拔出牆上裝飾用的劍,芸娘劍指李易,眼尾媚中染了鋒銳之意。
李易身子微側,絲毫不慌,反而饒有興致。
芸娘轉眸一笑,風情萬種,劍隨之舞了起來。
柔到極致,又轉為剛韌,時而交替,時而融合,李易手指不自禁的隨著節奏動了起來。
“李公公,可滿意了?”
芸娘結束後微-喘,她許久不曾舞過劍舞了。
“勉勉強強吧。”李易手指扣在頭上,回味著剛才的畫麵,隨口應付道。
“累了吧,去下碗麵,辣椒多放點。”李易轉過頭,極為體貼的說道。
芸娘抿了抿唇,她忍!
打了個飽嗝,李易起了身,芸娘舒了口氣,可算要走了。
“你有那份心,我自會成全了你。”走之前,李易朝芸娘笑的和煦,一副溫潤公子的模樣。
芸娘蹙眉,心裡浮起不妙的感覺。
很快她就知道李易話裡的意思了。
李易前腳剛走,後腳都前衛就過了來。
“都公說,芸娘你悲憫困苦,以至食不下咽,特令我們來為你解憂。”
抱拳說完,都前衛將芸娘倉庫裡的銀子搬空了。
“芸娘你放心,這些錢,我們一定都用在救濟乞兒身上。”
看著一行人抬著銀子離開,芸娘眼前一黑,胸口劇烈起伏,李易!!!
打了個噴嚏,李易往芸娘住宅的方向瞧去一眼,搖了搖頭,最近幾日,是沒法蹭飯了,他怕那娘們會下料。
“都公,給!”
郭壇像個散財童子,咧著大嘴,逮著人就給錢。
他媳婦給他生了個大胖閨女,初次當爹,把郭壇高興壞了。
李易笑了笑,蕭清月生大寶小寶那會,他就跟郭壇一樣,恨不得捧給全世界炫耀,快瞧,我閨女,好看吧!
“都公……”
殷承有些擔心的看他,郭壇這個棒槌!
“這是喜事,回頭滿月酒,咱們可得備份厚禮。”
“聽說那孩子有八斤,郭壇媳婦不容易啊。”李易發出一聲感歎。
想到溫媱,他搖了搖頭,她肚子裡的孩子可千萬彆有,穩婆說她身子緊,這要八斤,百分之九十生不下來。
“可不是不容易,足足生了兩天呢。”殷承輕笑,“郭壇那個大老爺們,在孩子落地那會,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直說往後啥都聽他媳婦的。”
“他不一向聽他媳婦的。”李易和殷承笑聊。
曬著暖暖的陽光,這會,誰也沒意識到危機已經朝著他們靠近了。
暗處的手,行動了起來。
五月一過,唐歆和廖稷成婚的日子堪堪隻剩三個月了,有些流程開始走了起來。
唐歆也終於繡起了嫁衣。
茶館裡,李易和唐正浩對坐,“啥?請我入府?”
“直說吧,安排了多少弓箭手,用的又是哪款毒藥。”
唐正浩白他一眼,“誰稀得殺你。”
“爺爺那邊是鬆動了,現在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嗯?”李易坐正了幾分,“你確定不是在渾說?”
“去不去由你。”唐正浩抿茶,拿眼斜李易,怎麼偏就是個太監呢。
“這必須得去啊,大舅哥,老爺子喜歡什麼?我給他整點,留個好印象。”打蛇隨棍上,李易當即改了口。
“他喜歡抽人。”唐正浩斜睨李易。
“這個就算了,不能搶大舅哥的寵。”李易抬手抿茶。
唐正浩哼了哼,轉了話題,“鄭家那邊,你彆掉以輕心,他們不是束手就擒的人,暗地裡,肯定有動作。”
“盯著呢。”
“等解決了鄭昌戎和鄭燕揚,就把鄭家連根拔起。”李易聲音微冷道。
一次又一次,他的忍耐早就到底了。
像之前宮門口的刺客,以及鄭家遭人闖入,鄭嚴卓受傷,那一起起的動亂,本以為是大皇子所為,但從大皇子親衛那裡,卻得到了不一樣的答案。
大皇子是想動手,但命令根本還沒發出去。
不過是鄭家自導自演的戲碼。
目的嘛,逼大皇子造反,再就是,把他們兩人一網打儘,屆時,紫京城,甚至整個大乾,不就是由鄭家說什麼是什麼。
再聊了聊目前的形勢,唐正浩和李易各自回家。
有了兒子不要丈夫,自從李朝被送回來後,陸璃就一心撲兒子身上了。
那親熱愛憐勁,瞧的李易渾身冒酸氣。
尋思著,是不是偷偷再把人送出去。
“李易,你看,朝兒笑了。”
話是朝李易說,但陸璃眼睛始終黏在兒子身上,孩子被送走後,陸璃沒有一刻不惦念。
如今在身邊,隻恨不得時刻都抱著。
小孩子笑的很歡樂,但李易已經黑了臉,他揚起笑意,“璃兒,該把朝兒抱去給奶娘喂奶了。”
“就到時間了嗎?”陸璃輕抬眸,正想著上一次喂奶是什麼時候,李易已經把孩子抱了出去,交給宮女後,特彆叮囑了幾句。
接著,他理了理衣領,意氣風發的進殿。
陸璃瞧他這模樣,噗嗤一笑,她心思何等玲瓏,已然意識到李易這是醋上了。
吃自己兒子的醋,眼下是為了扳回一局呢。
這人,偶爾也跟個孩子一樣。
款步走向李易,陸璃環住他的脖子,盈盈一笑,把自己送入狼口。
攬住陸璃的腰,李易加深這個吻,手移向她的腰帶處。
陸璃察覺到了,卻沒製止,反而熱烈的回應。
她心疼兒子,但更心疼李易。
朝兒在唐家不會受虧待,但李易,行軍路上,勢必艱苦,風餐露宿,更是尋常事。
原本健壯的人,明顯消瘦了許多。
在李易的逗弄下,陸璃眸色漸漸朦朧,將陸璃抱上床榻,李易開始了細細品嘗。
直到天色漸黑,屋裡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陸璃哪受得住李易的一次又一次,疲累的睡了過去。
李易輕撫她的背,嘴角揚起,眼裡是滿足之色。
替陸璃清洗好身子,李易把孩子抱了回來,醒來看不見孩子,陸璃心裡該不安穩。
捏了捏嬰兒的臉,李易眼神警告,老實點,不能跟我搶媳婦,以後自己娶去。
見小家夥隻是傻笑,李易嫌棄的刮了刮他的鼻子,嘴角卻是輕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