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揚感覺自己闖入了一片自己不該闖入的地方,於是輕聲問道。
“這界麵草原是怎麼回事?”
蕭家老祖則是一言不發,直接掏出一枚傳音符,準備向自己的上宗發消息。
然而剛飛出的傳音符就被宋揚一把捏碎。
不知何時,這位在幾十丈外的偷渡修士居然來到了自己眼前。
而且散發的靈壓不再是結丹,比上宗老祖帶給自己的靈壓還強得多。
“說出界麵草原的情況,不然我滅你蕭家滿門。”宋揚此時隻能用言語威脅。
這個蕭家結丹聽著宋揚冰冷的語氣,最後隻得道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半炷香後,宋揚極速朝遠處逃去。
監視陣法,巡邏修士,大修士,氣息,等零零碎碎的幾個詞,無不顯示宋揚已經暴露,而且正要遭受陰羅宗高階修士的圍捕。
所以他隻能逃,期望能在氣息消失前,不被對方大修士鎖定,不然真逃不掉。
為了遮掩自身氣息,他隻能朝陰羅宗腹地飛去,周圍修士越多,自己氣息越能遮掩。
到時候再把容貌變換一下,對方能立即鎖定自己的機率也不太大。
在宋揚離開蕭家駐地十天後,追蹤而來的大修士就趕到了。
蕭家老祖趕緊把遇見宋揚的整個過程講述出來,並主動奉上記錄著宋揚相貌的玉簡。
然而這位大修士接過玉簡查看後,直接手一揮,滅了這位蕭家結丹,斷了蕭家幾百年的傳承。
之後就循著氣息繼續追尋宋揚。
等到趕往下一個元嬰宗門的時候,更是把宋揚的畫像傳回本宗。
不久後,陰羅宗地域內的所有元嬰宗門都收到了宋揚的畫像。
同時對他的通緝令也一同發出。
大修士三個時辰激發一次鎖定秘法,然後乘坐飛船朝宋揚急速追去。
而另外四艘飛船則朝此大區域飛來,準備圍堵宋揚。
宋揚飛離蕭家後,就在思考,如何能遮掩身上氣息。
不久後,他飛到一條大河上空,直接把破損的衣物扔進河內,然後朝遠處飛去。
他能想到的氣息,不外乎是本體在秘室內與地麵接觸,被陣法所感知記錄的氣息。
自己本體與地麵接觸,就隻有衣物以及護甲,還有腳底那雙增加速度的靴子。
再飛了幾千裡後,他又把海蟒甲扔進一條大江中,之後又轉飛來到一處瀑布深塘中,把儲物袋扔到一邊,跳進深坑中。
把本體全部埋入水塘中,浸泡了差不多半個時辰。
之後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衣服穿在身上,視線再轉到幾個儲物袋上。
要讓他拋棄儲物袋逃命,那肯定不可能。
不過怎麼樣遮掩一下袋子上的氣息,需要費一番腦筋。
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主意,先用‘靈雨術’把儲物袋外麵整個清洗一遍。
再把儲物物袋中的幾瓶妖獸全部取出。
然後倒在儲物袋外麵,用靈氣手塗抹。
他想用獸血的氣息遮蓋住儲物袋原有的氣息,躲過追查。
如果有煉丹師看見宋揚這樣浪費四階獸血,估計會氣得吐血。
這可是四階,不是二三階,這種獸血可以煉製成‘元嬰丹’,或者增加修為的丹藥。
怎麼能這麼浪費呢?
宋揚不懂或者說太富了,不在乎這些。
宋揚在水潭邊忙活了幾個時辰後,就升空繼續陰羅宗腹地飛去。
追捕的大修士激發陣法,發現氣息分散在幾處,而且在緩慢移動。
隻得一處處查看,好在有飛船,很快就到達大河上空,鎖定位置後,直接在河麵手一抓,差不多沉在河底的衣服被抓出。
神識掃向河底,沒有發現後,大修士惱怒之下,手中的衣物自燃了。
再來到大江上,同樣鎖定了差不多沉到江底的海蟒甲。
抓出後,他倒是沒有立即毀壞,而是細細打量著右側斷麵,不久後,他眼睛閃過一絲驚色。
收進儲物袋後,他就朝第三處氣息所在地飛去,然而瀑布衝刷形成的大水塘,早就把宋揚待過的痕跡與氣息帶走。
不得已他再次激發陣法,可是氣息像是憑空消失了,或者說被遮掩了。
連試了兩次,還是同樣的結果,這位陰羅宗大修士隻能朝宗門飛去。
宋揚竟然用這種離奇的方法躲過氣息探查,隻能說他運氣十分好。
不過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由於塗抹在儲物袋上的四階獸血過多,血腥味非常刺鼻。
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自然散發掉,所以他一段時間內都不能靠近修士聚集地,不然彆人會輕鬆發現自己的異常,即使變換容貌也不行。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位萬元宗的大修士提取了他斷臂中的血液後,已經悄悄越過草原來到陰羅宗。
準備通過其血液鎖定宋揚,這種追蹤可是無論如何也躲不掉,除非把體內的血液放乾,換另一種。
宋揚一直朝著陰羅宗與泰衡宗交界的位置飛行,他想著萬一有人追來,自己就可以逃到泰衡宗避難。
這天,他正停在某處小山峰頂休息,視線內發現有兩道人影飛來,看其速度是結丹期修士。
本想隱藏在峰頂一角,但感覺儲物袋散發的獸血氣息會暴露自己,於是果斷下遁一百丈左右來到山峰內部。
幾個時辰後,一男一女兩位結丹後期落到峰頂。
“噫!這裡好濃的血腥味。”男修一落地,就瞬間察覺此處有異味。
女修一聽,也細細感悟,發現峰頂某處的確散發濃重的血腥味。
但兩人神識掃過周圍,卻沒有發現修士或者妖獸的蹤跡。
地底的宋揚此時隻能露出苦笑,當初自己想的笨辦法能遮掩住儲物袋氣息,但也讓自己輕鬆暴露。
“師兄,你叫我來此處到底何事?”女修神識掃過周圍,沒發現異常後,才開始追問男修帶自己來此的目的。
“師妹,一年後的魔雲洞之行,老祖是不是要帶你前去?”男修檢查完周圍沒發現異常後,正色問道。
“師兄,你怎麼知道?難道你偷聽老祖和我的談話。”女修一臉驚詫的問道。
“師妹,你彆誤會,我其實找了其它幾位師兄弟詢問一番後,猜測出來的。”男修一臉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