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意愣了一下,有些緊張的問道:“我……我可以嗎?”
紀雲棠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你和我的體型相當,身高也差不多,讓你來扮演我,再合適不過了!”
裴枝意又問道:“可是,夜王殿下那邊,他會同意嗎?”
紀雲棠寬慰她,“阿鶴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他好好說說的。”
“夜王府裡什麼都有,你來了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隻用每天在府裡麵待著玩就行,平時沒什麼事的時候,就戴著我給你準備的人皮麵具在門口晃一圈,進來後取掉就行了。”
“你要是想吃什麼,直接給桃枝她們說一聲,她們會幫你準備的,要是吃不慣夜王府裡的飯菜,西苑我們自己也有小廚房,後麵的大棚裡種了很多蔬菜,你也可以自己開小灶。”
“總之,夜王府裡客房很多,你來了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住就好,若是有事想回去,就偷偷走後門,不會被人發現的。”
紀雲棠細心的跟裴枝意交代著日常事項,說完這些後,她怕裴枝意還是閒的無聊,就對著她道:
“枝意,其實你住在夜王府裡,還有一個好處。”
裴枝意納悶的問:“什麼好處?”
“你可以跟辰王殿下練手啊!”
紀雲棠挑了下眉,接著說道:“前段時間八弟還在本王妃和王爺麵前抱怨,說自己一個大男人的身手,竟然比不過你一個女子,這讓他覺得十分羞愧。”
“他還說自己有朝一日,一定會打敗你,讓你成為他的手下敗將,還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駱斯年:“……”
駱斯年:“!!!”
他張了張嘴,震驚的看著紀雲棠,隻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
不是……他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他三皇嫂也太能編了!
駱斯年剛想著自己要不要稍微解釋一下,就聽見駱君鶴開口說道:“八弟從小就待在京城,沒有上過戰場,你有想贏的心是好事。”
“但裴小姐可是真槍實刀上戰場殺過敵的,輸給她,你不丟人。”
“你心裡抱有跟裴小姐比試的想法,直接跟她說不就行了,何必還要讓你三皇嫂幫你開這個口?”
“你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連跟姑娘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嗎?”
“三哥,我……”駱斯年聞言,有些急了。
他正要說些什麼,駱君鶴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他看著裴枝意道:“裴小姐秀外慧中,又聰明伶俐,想來應該不會拒絕八弟這個小小的請求吧?”
裴枝意衝著駱君鶴拱了一下手,鎮定的說道:“夜王殿下客氣了,臣女自是不會拒絕這個要求。”
“既然辰王殿下想要跟臣女比試,臣女定當奉陪到底,直到讓他贏過臣女為止。”
駱斯年:“……”
駱斯年:“!!!”
他著實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駱君鶴和紀雲棠雙雙背刺。
他們夫妻倆人一唱一和,他著實沒找到一點開口的機會,就已經被裴枝意打上了想要比試贏過她的標簽。
駱斯年直呼冤枉,他心裡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紀雲棠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放心,我走的時候,會多給你留一些傷藥和止痛藥的。”
“你隻管好好跟枝意培養感情,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
駱斯年:“……”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這樣培養感情嗎?
以裴枝意的性子,他就算不死,怕是也會被她給打殘。
正當駱斯年苦惱之際,裴枝意走到了他的麵前,神色從容的看著他。
“明天還請辰王殿下,多多指教。”
駱斯年苦哈哈的一笑,“明日還請裴小姐手下留情。”
如果說之前謝流箏還覺得自己比較可憐,那現在他就覺得駱斯年比自己還要可憐。
畢竟床笫之歡,他雖然腰是累了點,腿是酸了點,但畢竟溫香軟玉在懷,人是快樂的。
但駱斯年就不一樣了,他那可是實打實的挨打啊!
而裴枝意一看,就不像是那種會故意放水的人,這次怕是有得他受咯!
駱斯年白了謝流箏一眼,突然想到了正事。
“三皇嫂是要獨自前往西蜀國嗎?
紀雲棠笑了一下,“算是吧!”
花非雪的身份不好說,她便沒有告訴他們。
駱斯年又道:“那需要臣弟派人保護你嗎?”
紀雲棠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此番前去,不宜太過招搖,隨行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
謝流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紀雲棠今日把他們聚在一起,是為了臨行前的餞彆。
而她此番去西蜀國必定十分凶險,她竟然隻報喜不報憂,連說都沒說一句。
想到這,謝流箏突然提議道:“雲棠妹妹,你一個人去西蜀國太危險了,還是本世子跟你一起去吧!”
“我武功不錯,既能保護你,也能幫你打下手,保證不會給你添亂的。”
謝流箏不敢說的是,他自己這麼說也是帶了一點私心的。
一方麵他確實是擔心紀雲棠的安危,想去保護她。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逃避駱輕歌的侍寢。
在此之前,謝流箏從來沒想過,駱輕歌對這種事情這麼上癮,而且她還表現的特彆大膽奔放。
再好的身體,每天那麼做,他也吃不消。
從新婚夜到現在十天了,謝流箏覺得,他們兩個都是時候該好好歇歇了!
所以,他眼神祈求的看向了駱輕歌。
“夫人,本世子也想跟雲棠妹妹一起去西蜀國,你看能不能放我幾天假?”
駱輕歌知道,此行事關紀雲棠的安危,馬虎不得。
她也沒有任何反對意見。
“三嫂,你就把謝流箏帶上吧,你一個人去西蜀國為三皇兄找解藥,我們這麼多人都不放心。”
“多一個人陪在你身邊,就多一份保障。”
所有人都麵露期待的看著紀雲棠,尤其是謝流箏,那雙眼睛就差說話了!
紀雲棠知道拒絕不了,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今晚五更時,城門口我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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