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雪轉過身來對他道:“奴家說的話都是真心實意,沒有半點虛假。”
“太子殿下你並沒有錯,錯的隻是紀二小姐,就算她真的懷了殿下的孩子,那也隻能說明她自己不檢點,跟殿下無關。”
花非雪說到這裡,心裡已經想吐了!
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麼一番違心的話。
要不是她知道狗太子和紀箐箐之間的悲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都要佩服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了!
可花非雪沒想到的是,她這麼說,駱景深還就真信了。
他私心裡覺得花非雪這是在幫他開脫,他也沒必要隱瞞了,上前就抓住了花非雪的手。
駱景深麵色不善的道:“小雪花你說的沒錯,這事的確是紀箐箐的錯,她都已經是準太子妃了,還跑到東宮來不知廉恥的勾引孤。”
“孤好歹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她自己送上門來,孤又如何能忍得住,你推我搡之間便跟她圓了房。”
“但是她說她懷了孤的孩子,孤是不信的,孤覺得這又是她搞出來哄騙孤的把戲。”
“你放心,孤今天就在府裡陪你,哪裡都不去,也不會去衙門見她。”
駱景深說完便要帶著花非雪往房間走,卻被花非雪給一把拉住了袖子。
“太子殿下且慢。”
駱景深轉過頭來,便聽她繼續說道:“殿下何不聽聽奴家的看法?”
“紀二小姐懷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這事不管是真是假,奴家覺得殿下都應該親自去確認一下這件事情。”
“她如今身上背負著命案,若是真懷了殿下的孩子,那衙門的人勢必不敢輕易動她,萬一這件事情鬨大了,或者紀二小姐將孩子生下來了,那殿下覺得這個孩子該如何處置?”
駱景深微微凝眉,開口問她,“那小雪花,你覺得孤該怎麼做?”
花非雪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紅唇勾起道:“這還不簡單,若是紀二小姐真的懷了殿下的骨肉,就讓她把這個孩子打掉。”
“反正太子殿下現在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何必要留下一個還沒出生就渾身汙點的嫡子呢?”
“以後出了門,殿下又如何在那些兄弟姐妹麵前抬得起頭來?”
駱景深想了想,竟然覺得她分析的不無道理。
紀箐箐肚子裡好歹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又是皇家的骨肉,搞不好這事傳到宮裡,景陽帝真的會讓紀箐箐把孩子生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紀南川,又怎麼可能願意和永寧侯府再扯上關係?
他們那一大家子作死程度太高了,駱景深也怕自己會受牽連。
再者,他的孩子,絕對不能是冒牌貨生下來的。
紀箐箐已經是冒牌貨了,駱景深心知自己也是個冒牌貨,若是再生個冒牌貨的孩子,那一家三口的冒牌貨,真就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了!
駱景深覺得,趁此事還沒有鬨大之前,必須要把這個孩子扼殺在搖籃裡。
反正他現在一夜七次,以後還能和花非雪生很多很多的孩子,誰又會稀罕紀箐箐肚子裡的這個?
駱景深打定主意,便對花非雪說道:“小雪花,孤現在有事要趕去衙門一趟,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了,你要不就留在府裡等孤?”
花非雪聞言,一下就不樂意了!
狗太子不讓她去,她還怎麼看熱鬨?
她扯著駱景深的袖子撒嬌道:“太子殿下帶奴家一起去吧,奴家不想和殿下分開。”
“再說了,奴家去了也是能幫上殿下忙的,奴家是女子,還是從花滿樓裡麵出來的,肯定比太子殿下更了解女子,有些話殿下你不方便跟紀二小姐說,奴家便可以幫你轉達。”
被花非雪這麼一撒嬌,駱景深一下子就心軟了。
他抓著她的手道:“好好好,孤都依你,想來你還沒有去過衙門,孤這就帶你去衙門裡見見世麵。”
花非雪翻了個白眼,見世麵?
她堂堂西蜀國太子,需要他帶上去衙門裡見世麵?
再說,衙門裡都是一群階下囚,這有啥好見世麵的?
她真的搞不懂駱景深的腦回路。
若不是紀箐箐在裡麵關著,請她去衙門她都不去。
兩人很快就坐上了前往衙門的馬車,一路上駱景深對花非雪噓寒問暖,還讓人給她準備了很多吃食。
花非雪也不拒絕,她大口朵頤的吃著,絲毫沒有半點淑女形象。
駱景深隻當她是等自己回府等的餓壞了,還一個勁的叮囑她多吃點。
花非雪臉上笑嘻嘻,心裡卻不由得感慨,也不知道這種被人養著的舒服日子,她還能過多久?
等之後回到了西蜀國,若是殺不了老妖婆,他和紀雲棠兩個人怕是會永遠的留在那裡。
所以,趁著最後這三五天,她要大吃多吃,免得以後就真的再也吃不到了。
不一會兒,臨川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太子殿下,衙門到了!”
駱景深看向花非雪,見她臉上沾著一粒米飯,他伸手想把她拿掉。
可手還沒有碰到,就聽花非雪道:“太子殿下,奴家吃飽了,我們出去吧!”
她接受不了狗太子摸自己的臉。
她會忍不住想把他的手給卸掉。
駱景深也沒有多想,隻當她是吃撐了想下去走走,他遞給了花非雪一個手帕。
“擦擦嘴。”
這個花非雪沒有拒絕,擦完她順手就將手帕揣到了懷裡。
卻沒有發現,上麵刻著一個小小的“箐”字。
知府趙承久親自出來迎接的他們。
“下官參見太子殿下。”
駱景深道:“趙大人起來吧,帶孤去見見紀二小姐。”
“是,下官遵命。”
為了驗證紀箐箐是真的懷孕,還是在騙他,駱景深還帶了一個太醫。
牢房門打開,血腥味和異味撲鼻而來,一眼望去,陰暗潮濕的空間裡不見天日,隻有兩邊點燃的幾盞油燈冒著微弱的光。
耳邊是囚犯們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壓抑又充滿折磨。
趙承久提議道:“太子殿下,這裡麵太難聞了,要不您還是彆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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