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鶴:“……”
駱君鶴:“!!!”
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以前怎麼沒發現,陳虎辦事效率這麼高?
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駱君鶴想到這,心顫了一下,他催促道:“快推本王進去。”
陳虎應了一聲,趕緊推著輪椅將駱君鶴帶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看見紀雲棠坐在餐桌旁邊,似是剛洗完澡的原因,她的發尾還在往下滴水。
此刻她麵色紅潤,正斜斜的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盯著駱君鶴。
而麵前的桌子上,則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鴿子。
有烤乳鴿,紅燒乳鴿,清蒸乳鴿,辣炒乳鴿,蘑菇燉乳鴿,乳鴿煲……
這時,紀雲棠開口了。
“阿鶴對我可真好,知道我喜歡吃鴿子,就給我準備了滿滿一大桌子的鴿子盛宴,我好開心。”
駱君鶴訕訕道:“阿棠你喜歡就好。”
紀雲棠微微一笑,“反正這麼多鴿子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不如阿鶴你一起來吃吧!”
她說完,也不等駱君鶴拒絕,直接就夾了一隻紅燒乳鴿放在了他麵前的碗裡。
駱君鶴:“……”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紀雲棠對著桃枝吩咐道:“光吃鴿子多單調,你去給王爺拿點喝的過來。”
桃枝憋著笑,問紀雲棠,“不知王妃要拿什麼喝的?”
“就拿一壺醋過來吧,乳鴿配著醋吃是我們家鄉的吃法之一,最是美味,今天阿鶴有口福了!”
駱君鶴:“……”
他怎麼感覺,這種吃法怪怪的?
起初,駱君鶴還以為紀雲棠是想讓他用乳鴿蘸著醋吃。
但當他看見紀雲棠提著醋壺給他倒了滿滿一杯之後,駱君鶴不淡定了!
他最不愛吃酸的,自己小王妃這明顯是想讓他把醋當茶喝啊?
“阿鶴,嘗嘗,一定是特彆的味道。”
紀雲棠端起醋杯,遞到了他的唇邊,微笑的看著他。
濃烈的酸味撲鼻而來,駱君鶴僅僅隻是聞了聞,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牙都酸的在打顫。
“阿鶴不張嘴,是不喜歡我喂你嗎?”
駱君鶴:“……”
他心裡直呼冤枉,他哪裡是不喜歡紀雲棠喂他,他隻是不喜歡喝醋。
不過,他還是張嘴配合的喝了一口。
或許是因為味道太正,他酸的眉頭都蹙了起來。
駱君鶴隻覺得腦中靈光一閃。
他突然意識到,紀雲棠為什麼會讓他吃鴿子喝醋了!
說白了,不過是因為他今天吃謝流箏的醋,給她準備了一桌鴿子宴。
紀雲棠便以己之身還彼之道,讓他喝醋。
駱君鶴苦不堪言,他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一桌鴿子盛宴,紀雲棠沒吃幾口,駱君鶴卻吃了整整三隻,還喝了五杯醋。
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逃過一劫的時候,紀雲棠的下一句話,卻讓駱君鶴直接懷疑人生。
“將這些還沒動過的鴿子,都打包放好,如今天氣涼,多放幾天也不會壞。”
“等明天白天,再給王爺熱一熱,讓他接著吃。”
駱君鶴:“……”
駱君鶴:“!!!”
他嘴角抽了抽,一把抓住了紀雲棠的手。
“阿棠,剩下的這些,不如就讓下人們分了吧?”
“本王一個人吃獨食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紀雲棠似笑非笑,“阿鶴你在床上躺了三年,這三年可謂是什麼好東西都沒有吃過,不像彆人想吃什麼都能吃。”
“現在你身體好不容易恢複了,自然得把那三年缺失的營養全部補回來,這鴿子湯就是最補的東西。”
“咱們東辰國提倡節約糧食,這五十隻鴿子,你就慢慢吃,什麼時候吃完什麼時候截止。”
紀雲棠說完,衝他笑了一下,就率先回了房間。
駱君鶴隻感覺到紀雲棠那個笑容彆有深意,就好像是在說他何必要自討苦吃?
他看著這一桌子的鴿子宴,陷入了懊悔之中。
與此同時,永寧侯府。
紀箐箐在被太醫連續紮了三次針之後,終於醒了過來。
她剛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孟氏坐在她床邊,哭的眼眶通紅。
她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淚,啞著聲音道:“箐箐,你終於醒了,你三哥他出事了!”
紀箐箐隻覺得頭痛的厲害,她忍著不適問道:“娘,三哥哥他怎麼了?”
孟氏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她描述了一遍,其中還不乏有添油加醋的情節。
紀箐箐聽後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她咬牙切齒道:“紀雲棠她怎麼可以這樣!?”
“滄浪詩話本就是公平競爭的比賽,她為了減少自己的競爭對手,讓三哥哥淘汰,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找人陷害三哥哥,她這麼做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孟氏一臉氣憤道:“她這種人知道良心二字怎麼寫嗎?”
“杭兒再怎麼說,也是她的親哥哥,親兄妹之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她就這麼巴不得杭兒去死,我怎麼會生下她這麼惡毒的女兒?”
聽到“親兄妹”這三個字,紀箐箐的眼神暗了暗。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暈過去了,沒有在現場。
否則,紀雲棠要是也逼著她一起滴血驗親,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
紀箐箐心裡後怕之餘,孟氏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箐箐,要不你去求求太子殿下,讓他幫忙把你三哥哥放出來吧?”
“他明天還有兩場比試要參加,要是今天回不來的話,那他這三年所做的努力,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紀雲棠得了桂冠,杭兒卻被取消成績吧?”
“永寧侯府全家上下都盼望著杭兒能夠借此機會,為我們全家一雪前恥啊!”
“箐箐,現在能救杭兒的人,就隻有你了!”
紀箐箐眉頭微擰了一下,她很不喜歡孟氏這種為了兒子,道德綁架女兒的做法。
怎麼,紀梓杭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她被人打暈剛剛醒來,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也沒見孟氏關心她一句。
紀箐箐有些不高興,她耐著性子道:“娘親,我知道你的難處,但我如今剛剛醒來,頭還很痛,今天怕是不能去找太子殿下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