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謝流箏連忙道:“雲棠妹妹,夜王殿下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你這麼拒絕他怕是不太好吧?”
“要不你還是跟陳虎回去,陪夜王殿下一同用膳吧,說不定他已經在王府裡等你很久了!”
“你今天三輪比試都拿了第一,理應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他,想必他知道會一定會很開心的。”
紀雲棠眉梢一挑,嫣然一笑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吃食鼎樓的大餐,這可是哥哥你答應我的。”
謝流箏:“……”
問題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駱君鶴都已經發話了,還親自派了陳虎過來接她,他要是真把紀雲棠帶走,那後果可想而知……
謝流箏真怕自己這高冷妹夫會給他一劍。
他們兩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敢瞎摻和。
想到這,謝流箏靈機一動,就胡亂找了個借口。
“雲棠妹妹,哥哥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今天恐怕是不能請你去吃大餐了!”
“等你比試結束了,哥哥再請你去食鼎樓吃大餐,順便喊上九公主她們過來一同幫你慶祝,你現在還是快跟陳虎一起回去吧,彆讓夜王殿下等急了!”
他說完,也不等紀雲棠同意,拔腿就跑了!
紀雲棠:“……”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駱君鶴見了謝流箏,還得把他叫一聲大舅哥吧?
他有必要這麼怕駱君鶴嗎?
紀雲棠平日裡見慣了謝流箏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此刻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她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但她不知道的是,駱君鶴隻有在她的麵前,才會收斂鋒芒,露出最溫柔體貼的那一麵。
對於彆人而言,他哪怕隻是無形中泄露出一點氣場,都會讓人感受到懾人的壓迫感。
再加上他常年上戰場的原因,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淩厲,身上的肅殺之氣就更強了!
這種氣勢一旦全部放開,就會讓人不自覺的心生敬畏,忍不住想要臣服於他。
這也是為什麼,謝流箏會害怕駱君鶴的原因。
他雖和駱斯年關係好,但卻跟駱君鶴沒有半點交集。
要不是認識了紀雲棠的原因,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和駱君鶴有結交的機會。
更彆提讓對方喊他大舅哥了!
紀雲棠哪知道謝流箏的想法,此刻人跑了,她也不可能再去食鼎樓。
她看了旁邊傻站著不動的陳虎一眼。
“發什麼呆呢?再不過去拉著,馬車可就要自己跑了!”
紀雲棠的聲音,拉回了陳虎的思緒。
他回過神來,轉頭一看,果然看見一輛黑色的馬車掙脫開了繩子,正欲向前亂竄。
陳虎心道不好,王爺可還在裡麵呢!
這馬車要是真衝出去撞了人,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他反應過來就上前去拉韁繩,可就在這時,一顆石子不知道從哪裡飛了過來,正巧砸在了馬的屁股上。
馬兒吃痛,發出了一陣高亢的嘶鳴聲,瞬間受了驚。
它揚起蹄子就要當街橫衝直闖。
好巧不巧,街道中間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穿著粉色衣裙,手裡還拿著一個冰糖葫蘆。
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色馬車,她嚇的臉都白了,手裡的冰糖葫蘆更是因太過恐懼而掉在了地上,沾染上了灰塵。
街道兩邊的人見狀,宛如驚弓之鳥,開始四處躲避逃竄。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小女孩。
紀雲棠看見這一幕,眼神陡然轉冷。
她騰空而起,身形一晃,嬌小靈動的身軀猶如利箭般飛射而出,徑直衝向小女孩的身邊,將人抱在了懷裡。
眼看馬車即將壓過來,紀雲棠一個就地翻滾,就將小女孩從馬車前帶離了出去。
車簾被風吹動,紀雲棠餘光看見了馬車裡那道熟悉的黑衣身影。
儘管他臉上戴了麵具,可紀雲棠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駱君鶴。
她心中震驚,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裡?
難不成,他一直在馬車裡等自己?
可現在,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吃痛的馬再次受了驚嚇,已經連續撞翻了好幾個街邊小攤。
場麵一度失控,馬的速度又太快,陳虎多次嘗試去拉都沒有拉住。
紀雲棠心下著急,她立馬放下了自己懷裡的小女孩,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再次衝了出去。
待距離近了一些,她直接從空間裡取出兩根銀針,瞅準馬的穴位,朝著它的身體射了過去。
兩枚銀針,一發命中。
失控的馬瞬間安靜了下來,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虎立馬跑過來牽住了馬繩,他氣喘籲籲的問道:“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紀雲棠搖了搖頭,她看了馬車一眼,很想問問裡麵的駱君鶴有沒有事,但考慮到這裡人多眼雜,她還是忍住了!
紀雲棠看向陳虎,從腰上扯下了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扔給了他。
“這些銀子,你拿去賠償那幾個攤主的損失,看看他們被撞毀了多少東西,夜王府全部賠償。”
“另外,你再檢查一下剛剛馬車有沒有傷到路人,若是有的話,也一並把醫藥費賠償了吧!”
“是,王妃。”陳虎拿著荷包應了一聲,他看了馬車一眼,嘴角有些欲言又止。
紀雲棠知道他想說什麼,她微微一笑道:“你且放心去吧,這兒有我。”
陳虎的心立馬就安定了下來。
他雖然腦子不聰明,卻也讀懂了紀雲棠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他知道對方之所以這麼說,多半是發現了駱君鶴在馬車上麵。
有紀雲棠在這,陳虎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他立馬恭敬道:“屬下這就去清點賠償,王妃在此稍等片刻。”
陳虎離開後,紀雲棠拉著馬車,準備將其停在馬路邊人少的位置。
“撞了人你就想走嗎?”
這時,一道熟悉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紀雲棠轉身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紀梓杭,他身邊還跟了幾個會武功的家丁。
一行人滿臉的凶神惡煞。
紀雲棠眯了眯眼,還未說話,紀梓杭就帶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滿臉陰沉的盯著紀雲棠,用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對她說:“你根本不是紀雲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