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景深想到這,帶著他抄寫了兩日的治國論,就馬不停蹄的就進了宮。
他見到景陽帝後,立馬跪在地上自薦道:“父皇,兒臣得知父皇最近為血雨門一事煩心不斷,兒臣願意帶兵圍剿血雨門,替父皇分憂。”
景陽帝聽他這麼說,頗有些意外,“太子,你當真願意去?”
要知道,血雨門所在的地方在六盲山上。
那地方之所以叫六盲山,是因為那山所在之地,六麵都是視野盲區,且山林之上林木參天,飛禽走獸眾多,且還有一些猛獸出沒,十分危險。
景陽帝本不想冒險,可他心裡確實是咽不下這口氣。
血雨門的殺手都已經在他的頭上來拉屎了,還專對他的子女下手,若是他再無動於衷,那京城的百姓和外麵的江湖人士要怎麼看他?
可派誰去圍剿,確實又是一個世紀難題。
若是夜王在的話,他派夜王去,心裡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可如今,景陽帝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到一個能擔任此事的人。
駱景深一本鎮定道:“父皇,血雨門實在欺人太甚,連續兩天在京城裡大開殺戒,對五弟和九妹痛下殺手,這群歹徒不除,京城將人心惶惶,永無寧日,江湖門派也會再次欺負到朝廷的頭上來。”
“兒臣願意去帶兵去剿滅血雨門,還請父皇給兒臣這個機會。”
景陽帝對駱景深今日這番自願請命的行為十分意外,同時也讓他覺得十分欣慰。
要知道,他這個兒子,可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
可今日,駱景深的做法,卻十分合他的胃口。
景陽帝看著駱景深交上來百餘篇歪歪扭扭的治國論,都連帶著順眼了起來。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好兒子,魄力就是不一般。”
“你此番請命帶兵圍剿血雨門,朕就特許你帶五千精兵上山,若是剿匪成功,朕必有重賞!”
駱景深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連忙跪地謝恩。
“多謝父皇,兒臣定當不負父皇使命,必將剿滅血雨門,還我朝安寧。”
他進宮之前,就特意調查過了,血雨門上的殺手不過五百餘人,而他帶著五千朝廷精兵,根本就不足為懼。
而此番他若是能成功剿滅血雨門,就等於是趕在齊王之前,立了一件大功。
到時候,看誰還敢來跟他爭太子之位?
駱景深離開之前,景陽帝又安排給了他一個任務。
那就是讓他在剿滅血雨門的同時,順帶將血雨門的庫房全部搬空,用來填充國庫。
景陽帝知道這群殺手組織在江湖上創立了十多年,買凶費極其的高,因此他們也十分有錢。
他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大賺一筆銀子的機會。
駱景深聞言,差點氣吐血。
他之所以會自願請命去圍剿血雨門,一方麵是想立功,另一方麵就是想把對方的金銀珠寶據為己有。
沒想到,景陽帝竟然也在打血雨門財產的主意。
對方下了命令,他也不能不從,於是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去準備了。
駱景深要帶兵去六盲山剿匪的事情,是機密,朝廷幾乎沒有走漏任何風聲,就是怕打草驚蛇。
可刑部查到血雨門的事情,可謂是滿城風雨皆知。
紀雲棠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心裡立馬就打起了血雨門的主意。
在她看來,這既是危機,同樣也是機遇。
血雨門十年累計的財富,可比她辛苦做生意十年賺的多多了,對方一單生意就是幾萬兩銀子進賬。
紀雲棠打定主意,當天就找陳虎弄來了血雨門的地圖。
她不敢跟駱君鶴說自己準備去搬空血雨門,於是便找了一個借口,跟他說最近在談一筆大生意,有些忙可能兩天會不在家。
駱君鶴心裡縱然擔心,但還是放紀雲棠去了。
當天夜裡,紀雲棠就上了六盲山。
山路崎嶇陡峭,又是剛剛下過雨,十分難走,一不注意就會掛在哪個枝丫上。
紀雲棠便把裙子的衣擺用刀割掉,頭發也全部紮了起來,準備輕裝上陣。
她身材嬌小,又是黑夜,因此血雨門塔樓上巡邏的殺手並沒有發現她。
六盲山不愧是六盲山,視野盲區極多。
外人不容易發現血雨門的殺手,而血雨門的殺手,也同樣很難發現紀雲棠。
他們隻看見了林子裡有樹葉在動,隻當是這山上的飛禽走獸在跑,並沒有多想。
紀雲棠換了一身夜行衣,趁著對方換崗的時候,輕而易舉就溜進了血雨門。
血雨門不大,但勝在守衛森嚴,紀雲棠過去的時候,碰巧遇到一個黑衣刺客痛苦的捂著肚子。
她還沒說話,那人就叫住了她,“你,就是你,沒看見爺肚子疼嗎,還不快過來替我頂一下崗。”
紀雲棠乖乖走了過去,她問道:“大哥,我是新來的,想問下這房子裡麵住的是誰,小的也好心裡有個數。”
“這你都不知道,這裡麵住的可是咱們血雨門門主,人送外號腥風血雨落飛花的血飛花是也。”
“咱們門主脾氣不好,最煩彆人打呼嚕放屁磨牙,你站在這裡注意一下影響,有屁最好憋著,彆讓咱們門主聽見,否則咱們門主發起瘋來,有你受的。”
那人說完之後,捂著肚子就走了。
剛一走遠,紀雲棠就聽見了炮火連天的屁聲,伴隨著肚子鬨海的聲音。
她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心道這血雨門門主也太奇葩了,竟然連屁都不讓人放。
瞧把這孩子給憋的……
紀雲棠還沒有吐槽完,裡麵就傳來了一道近乎發狂的咆哮聲。
“誰在外麵放屁,給本門主滾進來!”
紀雲棠看了一圈,發現此刻門口就隻有她一個人,而她也隻是一個頂崗的。
她猶豫片刻之後,抬腳走了進去。
床上躺著一個紅衣女子,身材玲瓏有致,發絲如黑色錦緞般在後背鋪染,那張妖孽的臉美豔不可方物,卻又帶著極強的攻擊性,讓人一眼便能沉溺其中。
微微勾唇之間,甚至能讓人模糊了她的性彆。
紀雲棠看見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心裡就開始感歎。
好一張魅惑眾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