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在我這裡吹牛！”王主任揮手趕人，“把事情做成了，再回來跟我說！”“好嘞！”張和平將資料和結婚證收進背包，告辭道：“王姨，謝了！等我把他們接回來，再把喜糖給你補上！”王主任的雙手剛撐住額頭，右手撤開擺了擺，頭大不想說話。馬秀珍見兒子出來，急忙追過來問他怎麼今天就回來了。張和平在街道辦外麵，簡單跟母親馬秀珍說了一下情況，就騎自行車回家，拿了點版納寄來的山貨，以及四條臘肉，去找複任老丈人唐明。將山貨、臘肉送給唐明的朋友後，張和平把這個老丈人拉到門外，先把戶口簿、介紹信等資料還他，然後拿出結婚證說道：“爸，街道辦主任先給我簽發了結婚證，暫時沒給我和阿欣入檔，避免影響我以後留學日島的申請。”唐明聽到沒入檔，心知他們的關係還要遮掩一段時間，不由皺眉拿來結婚證看了一眼，“那個主任為什麼要幫你隱瞞婚事？可靠嗎？”至於午飯，隻是簡單的速凍餃子。張和平回到家後，又被母親馬秀珍追問了一遍，拿著兩個紅本結婚證看過後，這事才暫時告一段落。席間，許潔鳳向張和平問了一下老伴唐明的吃住情況後，就有小輩忍不住插嘴了。不過，明天是除夕，不急這一天。“金價從去年11月的168鎂元一盎司，一直緩慢下跌，目前是156鎂元。”陳淑婷一如既往地坐在張和平左邊，輕聲細語地彙報著她所了解的信息。因為丈母娘許潔鳳在的緣故，大舅哥唐仁、二舅哥唐義兩家都趕了回來，至於從未謀麵的那位在台島的三姐唐思，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來。是夜，大姐張招娣憂慮起了隔壁6號院東西廂房的租戶，不知道他們還要住多久。跑到坡下7號彆墅去玩的大兒子張北，抱著幾個遊戲卡帶跑了回來，身後還跟著二舅哥唐義家的兩個小孫子。小老婆陳淑婷聽到這話，挺著7個月大的肚子，一臉壞笑的跟上了樓……“還真是個大問題！”唐欣皺起秀眉，鬱悶道：“我爸來信說，我們在首都的那套三進四合院沒能要回來。”張和平不滿道：“他開口就要100個招工名額，我去哪裡給他弄！”回到家，張和平讓父母去看著那幾個外甥放鞭炮，他則準備起了晚飯。沒過多久，大姐的公婆也帶著常五妹過來了，這姑娘考了289分，收到了首都地質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張和平笑道：“看過了！他們正在發愁，你們回去的住宿問題。”那些不要票的商品雖然限製了購買數量，但多排幾次隊，還是能買夠的。張和平見陳淑婷沒了下文，笑道：“像不像是在收拳，準備蓄力一擊？”所以，還是讓老丈人唐明住他朋友家為好，反正他開完會就要回港島。下午，周家已退休的陳姨，以及從西疆回來休假的周叔，帶著周三妹和孫子孫女過來感謝張和平。“姑爺爺新年好！小姑奶奶新年好！”至於大老婆唐欣，正昏睡在床上。張和平嫌他們吵，便隻看報紙，不考小老婆陳淑婷了。“公公和婆婆看過我們的結婚證了嗎？”唐欣的關注點，顯然跟張和平不在同一頻道。“十多年的交情，可以信任。”“先不說這個，我們先去樓上，兌現伱之前說的，什麼都可以的承諾，嘿嘿……”至於她們的哥哥，200分以下……不知道第二批招錄有沒有機會。二姐張盼娣、二姐夫張勇、大姐夫常勝都在休假，隻有苦逼的大姐張招娣要帶著財務科值班。張和平思忖了一下當前政策，轉頭對母親說道：“媽，後海街道辦旁邊的那個兩進四合院被地震弄塌了一年多都沒修，你有空問問齊主任，看能不能把那套房子換過來。”張和平簡單解釋了一下，又問老丈人唐明要不要去他家過春節，見他搖頭拒絕，說是大會堂那邊有招待後，張和平才回去。陳淑婷想了想，說道：“目前，1鎂元兌4.7港元，鎂元雖有貶值，但預期沒達成；星條聯盟、鷹聯盟的高通脹與經濟停滯也沒有緩解，但鎂聯儲卻多次加息……”當張和平把兩本結婚證給臭婆娘唐欣看過後，順便跟她說了下結婚信息暫時沒歸檔的原因。陳淑婷笑道：“應該跟鎂聯儲近期加息有關，他們的短期利率從去年的5%，上升到了9%，有鎂元撤出黃金市場。”“我問過隔壁的8號院，倒是沒想過那套11號院！”馬秀珍皺眉道：“換肯定是能換的，就是齊主任開的條件，你有把握沒有？”還能什麼時候送？自然是越快越好，免得臭婆娘唐欣疑神疑鬼，懷孕期間的陳淑婷又最是敏感，萬一她倆因此生出嫌隙，那就家宅不寧了。臨近晚飯時間，張和平上樓把賴床的大老婆唐欣拉了起來，然後去8號彆墅吃飯。“這結婚證，你打算什麼時候送回去？”遠香近臭，這親家住一起可不好！因為他們家三閨女周成陳，前天收到了山城師範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總分216。9號下午，九龍塘。張和平洗過澡後，扶著陳淑婷回到了一樓，坐在沙發上，開始查看近期的報紙。尤其是，雙方身份差距大，又沒張和平兩口子和孩子們緩衝，住一起容易生嫌隙，進而導致夫妻不和。臭小子張北打開彩電，嫻熟地插上遊戲機線路，跟兩個侄子玩起了遊戲。這兩家人是得知張和平回來了，特意過來感謝的，免得張和平又跑不見了。“爸爸！”“這事怪我多嘴，不該跟那些紅袖大媽說你拉訂單換工廠名額的事。”馬秀珍有些不好意思。“嗯！”張和平換了一張報紙，“你覺得金價還會跌多少下去？”“都好！”張和平說著，從身上掏出兩個紅包遞了過去。張和平提著行李包，跟大姐張招娣去了火車站，趕早班15次特快列車南下。目前，母親馬秀珍帶著外孫女常雯、張婷住在東廂房；父親張兵帶著外孫張逸、常樂、常興、常青住在正屋；張和平則住在廁所旁邊的東門房。次日除夕，大姐、二姐他們都在加班，張和平陪著母親采買亂七八糟的年貨，因為過年這幾天，有些商品不要票，搶購的人有些多。比如，煙花、鞭炮……張和平快速掃視報紙上的內容，一邊尋找感興趣的新聞，一邊問道：“發現這一波黃金下跌的原因沒有？”如果唐欣她們回來，就沒地方住了……因為初一、初二出行的人少，這次隻用了48小時，就到了花都。“過去這麼久了，齊主任應該問清楚了前因後果，你再問問他，看他怎麼說。”1978年2月7日，大年初一，早上。“姑父，我記得你申請過紅白機的專利，是不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