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西南省藥品外貿公司的人到會議室了。”客房部經理擔憂道：“這樣做，真的可以嗎？”“這事已經向上麵彙報過了，照做就行。”“是因為那個張先生嗎？”“不全是……”……白雲賓館2樓會議室門外，省藥品外貿公司的方處長、岩鼓科長，以及南臘鎮製藥廠的賀子江廠長等人，都在門外當迎賓。他們心中既震驚張和平的手段，又驚喜這種會前溝通方式，能讓他們提前有個準備。眾人急忙附和，漸漸回過味來了，張校長這哪是去讀書嘛！張和平不理會其他人的恭維，轉而看向了賀子江，“老賀，你爸的問題解決後，你有什麼打算？”王主任疑惑問道：“為什麼這麼問？”“花都白雲賓館2701房間，讓他們帶齊證件來，不然上不了樓。”“各位，感冒發燒也會導致工人渾身無力，還有寄生蟲會讓人變瘦，長大肚子，你們看看有沒有這方麵的藥品需要。”是夜，張和平給王主任家裡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毛衣訂單的事。“剛才說的衝劑、黃花蒿油，你們自行統籌安排，我已經將製作方法留給南臘鎮。”雲都的人互相看了一下，一個女科長笑道：“張校長說笑了，你不叫我們來，我們都不知道白雲賓館內部長什麼樣。”岩鼓詫異問道：“院長，你怎麼跑去當學生了？”末了，張和平還統計了一下毛衣意向訂單，12鎂元一件，初步統計有6萬件。聽到張和平這話，眾人更加古怪了。“各位不會怪我自作主張開這個溝通會吧！”張和平說著，一臉笑意地喝了一口茶。“所以，要舍得免費贈送藥品給他們，讓他們帶回去試著賣。讓他們賺錢了，自然會回來找你們訂購相應的藥品。”“不正麵回答，看來是在怪我咯！”張和平放下茶杯，看了眾人一眼，笑道：“我現在沒有什麼職務，隻是首都戲劇學院裡的一個學生，大家不用這麼拘謹。”王主任思忖了一下，問道：“其他辦法是什麼？”“這麼嚴重嗎？”省藥品外貿公司的方處長，顯然更擔心這一塊的業績。“如果不值得信任，那就要想其他辦法了。畢竟，10塊錢一斤的毛線，他們敢賣你15塊錢，不得不防！”吃飯的時候，張和平示意大家看最裡麵那三桌，“那是日島的商團，日島人偷學了我們許多中藥方，並在國際上搶注了專利。”最後，張和平跟雲都、外商達成意向，這次秋季廣交會上訂購抗瘧特效膠囊的客戶，將獲贈一批板藍根衝劑、風寒感冒衝劑、抗病毒感冒衝劑、黃花蒿油等試用！……在王主任想來，與其讓港商賺走外彙，還不如找個首都工廠上交部分利潤，街道作坊少賺點也無所謂，反正隻是幫助街道無業人員就業。接下來，就是如何簽約的問題了。“這6萬件毛衣訂單，有跟我攀關係搶南臘鎮藥品訂單的因素。”張和平不太確定地說道：“等他們後天簽了南臘鎮的抗瘧特效膠囊訂單後，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了，畢竟是做藥品生意的外商。”“王主任，還有一件事。”張和平皺眉問道：“首都紡織廠能否信任？”方處長他們還想以外事條例拒絕，結果張和平不屬於外商。無論在哪個年月，拿著外彙訂單找下家的事，都是最容易的。不過，張和平叫他們來開會，可不是為了那點預期。電話另一頭的王主任倒是看得開，“廣交會那邊的事你主做，能簽多少是多少！”“不過，這其中牽扯到貨款回收問題。”會議開始後，張和平幾句話就統計好了參會外商的藥品需求額度，5000萬鎂元左右。“這是藥品行業的優勢，不像我身上這種毛衣，即便免費送出去打廣告，也才預訂6萬件。等到後天正式簽約的時候，估計訂單數量還要打個折扣。”“我召集大家來開會，隻是想告訴你們，大部分外商其實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該買什麼貨物，他們隻想買，能讓他們賺錢的商品。”“等外國人哪天申請了國外的黃花蒿素專利，你們就沒法出口抗瘧特效膠囊了，還有可能被限製生產。”“感謝張主任對我們的指點！”方處長對其他人笑道：“張主任大學畢業後，不知會高升到哪個部門去，今後還要請張主任繼續關照我們。大家說，是不是？”“差一個本科文憑。”張和平隨意解釋了一句，然後看向方處長，說道：這才是張和平拉人開會的目的，想要統計一下這方麵的需求，好讓南臘鎮製藥廠的衝劑做起來。張和平感覺這點數量是友情單！不過，比他最初隻打算賣1000件，好了很多。“如此一來，我們可以直接發貨去港島，讓港商再轉發出去。隻是12鎂元一件的價格，估計要讓出2至4鎂元一件的利潤給港商，因為港島出口紡織品有配額限製，配額得花錢買。”訂單比去年少的原因，一是這裡的藥品商不多，二是明天才是外商到來的高峰期。“這6萬件毛衣訂單，都是些一兩千件的小訂單拚湊的，如果由我們去負責發貨出口的話，會很麻煩。”張和平解釋道：“如果由首都紡織品外貿公司操作發貨的話，就簡單了。”外商離開會議室後，張和平與賀子江他們又接著開了一個小會。這不，半個小時不到，王主任就打電話來問了，“和平，我這邊跟首都紡織三廠談好了，你們住在哪個旅館，我讓他們廠的人去找你談細節。”“是！”“第三種，重新在廣交會上找一家可以信任的首都製衣廠掛靠，讓他們廠簽訂單，然後交給咱們街道做那批毛衣，最後能收回多少貨款，就看你了。”……至於張和平的鎂元從哪來的，大家就沒有多問了。“一種辦法是，將毛衣做出來，發給南臘鎮製藥廠，隨藥品發出去。隻是，這樣一來，我們的貨款要請西南省藥品外貿公司代收，估計會很麻煩，主要是跨了體係。”“你們隨便找個外商問問，就知道了。”“專利，這個詞，你們得去了解一下，以後會限製很多咱們的藥品出口。”張和平笑嗬嗬看向賀子江，“比如，抗瘧特效膠囊的黃花蒿素，你們到現在都沒申請專利。”“我先問問其他廠！”王主任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南臘鎮挺好，我媽也喜歡那邊。”賀子江看著張和平，笑道：“我打算在那邊定居。”“第二種，我找一個港商當中間商，港商跟那些訂毛衣的外商簽約後，然後跟我們簽總訂單。”“伱若這樣想，那就得把那邊的小學、中學搞起來。以後上大學，都要通過高考選拔，彆讓那邊的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張和平隨口丟出一個炸彈，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高考問題，簡單聊了幾句，就招呼眾人去吃晚飯了。“如果首都紡織廠可以信任，就可以找他們出麵，與我們和外商簽三方合同，到時候交完貨，找首都紡織廠要貨款。但是，這中間又牽扯到一個利潤上交的問題。”“白雲賓館……”王主任重複了一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