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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這邊不敢要啊!”
“隻是一個兩萬多人的小公社副主任,有什麼敢不敢的?”
……
1977年1月31號,當張和平從王主任那裡得知,他南調深鎮有困難後,就不再看那些內參了,而是坐在辦公桌旁,寫起了日記體稿件。
當晚,他還帶著幾個膠卷,潛入一家國營照相館,趁夜洗了一些照片出來。
倒不是他給不起錢,而是正常流程洗照片的話,至少得等一周。
趙建國湊到張和平耳邊,小聲說道“去年10月,她爺爺受到牽連,一家人都被分開隔離了。”
“乾杯!”
2月11號早上,張和平到街道辦點卯後,又想外出晃悠,卻被王主任叫住了。
“我把你的稿件投上去了!”王主任將一份內參遞給張和平,“不過,他們隻摘抄了一小部分內容。”
“原來是楚團長!幸會幸會!小張敬你一杯!”張和平舉起酒杯乾了一個。
徐慧芝端起酒杯,朝向了張和平,“張主任,小女子現在隻是船上的大副,以後還請你多多栽培!”
他看了近期的內參,發現經濟方麵有些問題……
這節目,是今年才批準,可以重新演出的,估計上麵也看煩了那幾個樣板戲。
張和平昨天聽到去不了深鎮後,先想到的,其實是辭職。
洪湖水呀啊,浪呀嘛浪打浪啊……
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關鍵是,春節假隻有3天!
“張副主任好!”
“總得找點事做吧!”張和平無奈道“街道辦有你坐鎮就夠了,我就一個多餘的。”
“我是覺得那邊的潛力很大……”張和平吃了一口牛肉,轉移話題道“伱們一個個都當上大首長了,以後可得提拔我一下!”
楚川舉起酒杯,笑道“張主任這是在炫耀啊!他副處級,跟我這個副團級待遇相當,還要我們提拔?我先跟他喝一個,你們排隊上,壓壓他的得意勁!”
進到老莫餐廳,張和平剛坐到長桌旁,曾經的生活委員徐慧芝,就急切地說道
“組織委員,聽說你在西南的名頭大得很,給我們說說,我們離開後的事唄!”
“和平!”物理科代表楚川笑嗬嗬問道“我在中部軍區都聽說了你的瘟神大名,你是不是乾了什麼壞事,沒老實交代?”
其次是王主任這邊,必然成為輿論漩渦。
“王主任,我聽說去年11月選拔的工農兵學員,將在今年3月入學,我去學校怎麼樣?”
以前,全國勒緊褲腰帶造出爭氣彈,進而維護了國家主權。
“張主任……”
趙建國附和道“為我們班下次重聚乾杯!”
雖然沒有機密級、絕密級的內參消息,但張和平結合前世的記憶能夠猜到,肯定是現如今的重工、軍工太重了!
內參上,連張和平的名字都沒有,讓人有些失望。
趙建國一邊說,還一邊用左手指著張和平,“這家夥,後來又向報社投了兩次稿子,把西南的老爺局,全部整到南臘鎮勞動了兩回,其中還有我的親二叔,你們說氣人不氣人!”
張和平看向不說話的葉娟,問道“葉同學,怎麼沒見劉媛回來?”
隻是這樣做的話,影響太大了。
另外,張和平有考慮過去年才開的大阪總領事館,亦或者去一所學校,至少有寒暑假,一周能休兩天,不像街道辦才一天。
當官是許多人的夢想,但張和平沒什麼官癮。
張和平路過95號院,給大表姐馬麗莉送了兩條魚,其他的魚都拖去了街道辦,送溫暖!
95號院的人有些搞笑,一個個見到他後,老遠就躲開了,尤其是易中海、傻柱,生怕張和平報複他們似的。
“張主任好!”
“我在那邊當了兩年邊防兵。”
不過,張和平知道,那些同學有父輩庇護,成長上限比他大,他隻是在版納恰逢其會而已。
張和平簡單地說了一下他之後到南臘鎮,又調回景城的經曆。
尤其是,張和平現在是副處級待遇,15級6類地區工資,每月124塊!
這麼高的工資辭職,搞不好會轟動全國,成為反麵教材!
重工業、軍工業是沒辦法轉內銷的,但現在出口受到了國外的石油危機影響,從而加重了經濟問題。
氣氛被整得有些沉悶,張和平拿起一杯紅酒,朗聲說道“黑暗終將過去,黎明就在眼前!為我們班的下次重聚,乾一杯!”
張和平連著釣了幾天魚,2月6號周日在家休息的時候,卻意外被趙建國、黃文莉等老同學叫去了老莫。
【在版納,十裡不同風。需要因地製宜,因時製宜,與農民結合,再想想我們能幫他們什麼,才能幫助當地經濟發展……】
可現在,爭氣彈造出來了,再這樣搞重工業,就是窮兵黷武,民眾不會答應!
眾人笑鬨到傍晚,把晚飯順帶都吃了,才各回各家。
也是在這一天,張和平才發現,他的職級貌似不低。
然後,他就找了個借口出去走訪民情,實則騎車去了昆明湖鑿冰釣魚。
張和平看著十幾個褪去了青澀的老同學,笑道“我被你們拋棄後,就離開了農場那個傷心地,然後去了景城的版納人民醫院……”
關鍵是,他還要挑一些照片出來,多洗幾張,好給南臘鎮寄過去。
所以,第二天他雖然不去釣魚了,卻跑去了轄區內的戲劇學院,看起了洪湖赤衛隊歌劇排練。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這瘟神之名竟然傳到了其他省,以後想晉升就難了!”
王主任疑惑問道“你還要去教書?”
黃學民家的老四黃文莉放下杯子,說道“和平,楊奶奶讓我跟你說,深鎮去不了就算了,以你的外語水平,可以等著出國留學。”
次日早上,張和平將貼了照片的稿件,交給王主任審核,看看能否投上去。
“我知道!”張和平旁邊的趙建國抬起右手,攀在張和平的肩膀上,一臉賤兮兮的笑道“我們在景城的時候,不是向報社投過幾次日記體稿件嗎?”
“你去過?”趙建國問了一句。
下午,張和平推著自行車回街道,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張和平笑嗬嗬的一一點頭回應。
畢竟,這年月還沒聽說過主動辭職的人。
首先,那些把他調回首都的人,可能會被問責。
就在張和平微微點頭的時候,一個男同學說道“深鎮有什麼好的!就一個劇院是兩層樓,其他都是些黑瓦土坯房,比景城都不如。”
“這事,我先問問老楊,她最近在幫你打聽留學的事。”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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