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軋鋼廠三食堂外,閻埠貴和閻解成被幾個廠保衛五花大綁,連嘴巴也給堵上了。
一大爺易中海正巧路過看到,心中電光火石間閃過諸多念頭,“老閻乾了什麼?不管他,讓他吃點苦頭?拉他一把,院裡以後就是我說了算!閻解成那慫樣,老閻生了個孬種……”
易中海作為廠裡的8級鉗工,工人大哥中的大哥大,過去找抓人的保衛問了一下情況,很輕鬆就問出了前因後果。
“好你個許大茂!”
易中海陰沉著臉,去鍛工車間找了7級鍛工劉海中,還找人去四合院找來了三大媽。
隻是,易中海他們在外麵想辦法救人的時候,閻解成在裡麵鬨幺蛾子了。
……
後院,張家!
馬秀珍這邊審問完張和平沒多久,幾個廠保衛就帶著三大媽、閻解放過來了。
“秀珍,我是實在沒辦法了,隻能請和平去為我家老閻做個證。”
三大媽極力解釋,卻難消馬秀珍一臉的憤怒,他們這是把她兒子供出來了!
“媽,彆擔心!大不了我明早去昆明湖釣魚,用事實證明那些魚的來曆。”
說話間,廠保衛科帶著張和平等人就往外走。
“抓得好!這小瘸子一家天天吃魚,天天拿魚出去賣,都沒說給我家分一條,活該被抓!抓去當勞改犯!”
途徑前院,偶遇賈張氏,張和平正惱火閻埠貴的事,就聽到了老虔婆的咒罵。
“賈家老太婆!我有手有腳,你罵我是小瘸子。我問你,你兒子沒了雙腿,怎麼稱呼?”張和平說得還算文明。
可張和平的奶奶謝二妹不乾了,寶貝孫子被抓去問話,她正好沒處發泄心中的無名火,農村老太太的叉腰姿勢一擺,氣沉丹田,鄉野罵語張嘴就來,上三路、下三路、承上啟下十八代。
直把遠離農村多年的賈張氏,罵得氣炸了肺,然後又敗在了張謝氏的莊稼把式上,打、罵皆輸。
等奶奶謝二妹和二姐張盼娣打完架,一路問到紅星軋鋼廠的大門口時,張和平正與易中海等人在保衛科辦公室,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閻解成。
“我按照你們說的全招了,能不能放我出去看電影了?我真的與彆人約好了,再不去就要遲到了!”
聽到閻解成的話,四合院的人齊刷刷看向了三大爺閻埠貴,萬萬沒想到,精於算計的三大爺,生了個如此……如此“天真”的好大兒!
“保衛叔叔!”張和平看不下去了,不想在軋鋼廠挨餓受凍,舉手說道“偉人教導我們,從實際出發,把握事物的本質和規律。”
張和平一句話唬住了全場後,繼續說道“我們的主要矛盾,是那些賣給食堂的魚,到底是釣的,還是低價買的,對吧!”
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起身過來,正色回應道“是的!小朋友,你有什麼辦法解決這個矛盾?”
“事情很簡單,明天早上,大家跟我們四個人一起去昆明湖,我們現場再釣4麻袋魚上來,就能證明閻埠貴老師說的是真的。反之,就是假的。叔叔,你說是不是?”
保衛科長思考了一下,就出門跟上級請示去了,畢竟涉及的金額不大,又是廠裡緊缺的肉食,若不是有人舉報,他們也不想管。
最後決定,已經招供的閻解成留下寫認罪書,其他人先回去,明早8點半來廠門口集合。
然後是閻埠貴今天賣魚所得306斤飯票、42元菜票暫時扣押,待明早釣完魚後,再決定是否歸還。
彆看306斤飯票數量大,按照1毛3一斤的棒子麵價格算,也才不到30元。
對於上萬人的軋鋼廠來說,這其實是小事。
不過,對於四合院的人來說,卻是很大的大事!
通知晚上開全院大會!
……
“許大茂!”後院許家,許富貴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兒子,罵道“你個蠢貨!傻柱挑撥離間的話,你也信?”
“你不知道三大爺昨晚幫了你嗎?昨晚沒有三大爺幫你說話,你以為傻柱能賠錢給你?”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腦子的……”
“去把那兩條風乾肉取下來,再拿兩瓶酒,先跟我去向三大爺道歉。”
……
後院張家,張和平一邊給奶奶捶肩膀,一邊數落旁邊的張盼娣,“二姐,奶奶在前麵打架的時候,你怎麼不從後麵偷襲?”
“你可以在賈張氏後麵,扯她頭發,讓她看不到咱奶奶。”
“你也可以扯掉賈張氏的棉褲,讓她不得不用手提褲子,這樣她至少要少一隻手跟奶奶打架。”
“你還可以雙手伸進她背後棉衣下,這樣把她的衣服往上一翻,用她的衣服把她的肥頭大耳罩住。”
……
後院劉家,二大爺劉海中用筷子夾著一片煎蛋,指著三個兒子說道“我跟你們說,如果有一天,你們要是像閻解成那樣犯蠢,我打斷你們的狗腿!”
“爸,你放心,我們又不會釣魚,也沒錢買電影票,不會犯蠢的。”
“爸,你快嘗嘗,雞蛋好吃不?”
……
中院,一大爺家。
“老易,我怎麼感覺,和平那孩子變聰明了?”
“嗯!”易中海沉吟了一會,“我最近在忙東旭的事,今天才知道,張家三娃跟老閻賣魚的事。”
“老易,我聽街道辦的人說,最近來了不少孤兒,我們要不要去那邊領養一個?”
易中海搖頭拒絕後,見一大媽情緒低落,不由小聲解釋道“東旭這邊剛出事,我們就去領養一個回來,彆人會怎麼看?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再說了,那些逃荒過來的孩子,性子都野了,養不熟!”
……
晚上8點,張和平剛把大姐張招娣接回院,就發現全院大會正巧開始了。
“今天,有院裡的人,把三大爺舉報了!”一大爺易中海的語氣,壓著怒意,聽著還挺嚴厲的。
“許大茂,你有什麼話說!”易中海說這話時,卻沒看許大茂,而是看向了許大茂他爹,許富貴。
“是!是我舉報三大爺投機倒把!”
彆看許大茂此時說得輕巧,但那是他跟他爹登門賠罪後,得到了閻埠貴原諒,才有如此放鬆。
“不過!我是有原因的!”許大茂一臉陰狠的看向何雨柱,道“昨天,傻柱破壞我相親,大夥都知道,我就不細說了!”
“今天中午,我在三食堂打飯的時候,我問傻柱,他是怎麼知道我去相親的?傻柱告訴我說,是三大爺告訴他的!”
“放屁!”閻埠貴很生氣,平時自詡讀書人的他,鮮少罵人。
此刻想起下午被抓的遭遇,還有大兒子的慫樣,閻埠貴就氣得很。
“嘿!三大爺,這事可不能怪我!之前你可沒少收我家東西,我以為咱們兩家關係不錯,沒想到你在背後捅我一刀!”
“你閉嘴!”三大爺閻埠貴急忙打斷許大茂的話,不想暴露收了許富貴好處的事,將怒火轉向了何雨柱,“傻柱,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許大茂相親的事?你說清楚!”
“三大爺,你當時不就是那麼隨口一說……”何雨柱還想狡辯。
啪!
“我什麼時候跟你說的?”閻埠貴氣得拍案而起,怒斥道
“傻柱,你若不把話說清楚,我就把你這個破壞大院團結,破壞安定的壞分子報到街道辦去!把你工作換成掃大街。”
“嘿……”何雨柱的暴脾氣上來了,起身就挽袖子。
“來!打我試試……”閻埠貴更加火大了。
“傻柱,坐下!”一大爺易中海起身喝止住了傻柱,又把閻埠貴按到了椅子上,當起了和事佬,“三大爺的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口風嚴緊。”
“拋開之前的事不談,許大茂,傻柱,你們各賠10塊錢給三大爺!”易中海直奔會議結果。
“憑什麼!”
許大茂跟傻柱異口同聲質問,然後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
“是許大茂舉報的,找他賠去!”何雨柱把頭扭到了一邊。
他這個月開支有些大,昨天還賠了20塊錢出去,再賠10塊,這個月就白乾了。
“傻柱不誣陷三大爺,我就不會生氣舉報三大爺!讓傻柱賠!”許大茂看到何雨柱吃癟的模樣,忽然理解了他爹說過的話。
傻柱兄妹沒爹沒娘,如果再沒了錢,會怎樣?
人窮誌短!
這一瞬間,許大茂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領悟了今後對付傻柱的辦法,賠錢!
“許大茂,我昨天才跟你說了,院裡事情,院裡解決!
你把事情鬨到廠保衛科,就是你的不對!”易中海見許大茂不吭聲了,這才轉頭看向何雨柱。
“傻柱,你這個月要是沒錢了,我先幫你把錢墊上。”
聽到易中海的話,何雨柱也不吭聲了。
可是,三大爺為了自己的名聲,依舊不依不饒,“老易,傻柱今天必須說清楚,許大茂相親是誰告訴他的?否則,就讓他去街道辦解釋。”
“傻柱!”易中海有些頭大,同為院裡大爺,職責差不多,比的是院裡人望,最在的是乎名聲。
而院裡大爺向街道辦反饋的問題,要比普通人反饋的,更容易引起重視!
雖然易中海今天幫了閻埠貴,卻沒有幫徹底,保衛科那邊還沒下結論,這人情有限。
何雨柱有些心虛,賈東旭說了許大茂相親的事後,被他拉去喝酒,然後就出了醉酒事故。
可是,相較於丟掉廚師工作去掃大街,其他的都是小事。
然後就聽何雨柱悶聲悶氣地說道“賈東旭說的。”
一旁看熱鬨的賈張氏不乾了,“放你娘的狗屁!”
許大茂樂了,“傻柱,你這是欺負賈東旭殘廢住醫院了,不能在這反駁你是吧!”
“愛信不信!”何雨柱說完,就提著凳子回家去了。
“大家快看,傻柱心虛了嘿!”
何雨柱回頭怒瞪許大茂,“孫賊,你給我等著!”
三大爺收了錢,大會結束,眾人散去。
易中海卻怔怔的看著傻柱家……
賈東旭惹出來的醉酒事故,被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捂著。
他還在跟廠裡領導努力溝通,想要把賈東旭這事整成普通事故,讓賈家得些撫恤金,並保住賈東旭的工位,好讓賈家出個人接班。
可是,想到傻柱剛才說的話,再想到傻柱昨晚的醉酒模樣,易中海一下子把賈東旭出事與何雨柱鬨事聯係在了一起……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