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之間,隻見一名身披一襲純黑色錦袍之人,衣袂飄飄,宛如仙人降臨塵世。
其一頭銀絲如瀑布般直垂至腳踝處,閃爍著淡淡的銀光,令人目眩神迷;而他那張麵龐更是俊美絕倫,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劍眉星目,高挺鼻梁,薄唇輕抿,透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他緩緩地步入太極殿內,每一步都顯得輕盈而優雅,仿佛整個世界都因他的到來而變得寧靜祥和。
“叮,觸發劇本《皇朝之主》秦兵塵,野心勃勃,可惜敗給秦卿棠祖父秦樺,自私蟄伏起來,於今時再度出現。金手指:星河猛將謀士召喚係統。氣運值:(/)。流派:皇朝黑手流。”
蕭邪微微抬起雙眸,隨意地瞥了一眼秦兵塵。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嗯……不過是區區一名虛仙罷了,要想將其斬殺並非難事。”然而,就在秦兵塵踏入宮殿之後,一群皇室遺老們緊接著魚貫而入。
這些人大多年事已高,實力平平無奇,基本上都已經到了風燭殘年、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
他們唯一值得一提的地方便是在皇室中的威望頗高,可以說是倚老賣老的典型代表。
除此之外,進入宮殿的竟然還有潁郡王氏家族的族長王平方、徐郡張氏家族的族長張仕以及白雲郡郭氏家族的族長郭如意等等人物。
毫無疑問,這些人皆屬於保皇黨派係。但對於他們而言,究竟由誰來擔任皇主並不重要,隻要皇主仍然姓秦便足矣。而現在因為他們顯然站在了秦兵塵這一邊。
原因也很簡單,秦卿棠前不久推行科舉,無疑是要他們的命脈,他們自然不能容忍。
隻可惜,秦卿棠絕非任人擺布的軟柿子,他們必然要為自己的抉擇承擔相應的後果。
不久後,隨著一聲上朝,眾人紛紛躬身行禮:“陛下萬年!北離萬年!”
“眾卿平身。”秦卿棠一甩袖袍坐在了龍椅上道,帝王威勢顯露無疑。
“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張仕走了出來道。
“說!”
“陛下,祖宗之法不可變,科舉萬萬不可推行啊!”張仕道慷慨激昂地喊道,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秦卿棠的逆鱗。
對於這樣陳詞濫調、毫無新意的言論,秦卿棠早已聽得厭煩無比。
她微微皺起眉頭,隨意揮了揮手,仿佛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一般。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拖下去斬了。”秦卿棠淡漠道。
隻見兩名身穿青鳥錦衣的女子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張仕道身邊,她們身手矯健,動作迅速,眨眼間就將張仕道牢牢擒住。
然後,毫不猶豫地拖著他向殿外走去,任憑張仕道如何掙紮呼喊,都無濟於事。
“罷手!”秦兵塵見狀,不禁大聲喝道。他心中湧起一股怒意,這些人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放肆,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他正準備出手阻止,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四麵八方湧來,將他緊緊包圍。
他心中暗驚,轉頭看去,發現李世舟和秦詠正冷冷地看著他,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機如同一座山嶽般沉重,讓他動彈不得。
秦兵塵心中的慍怒更甚,他直視著秦卿棠,高聲質問道:“陛下,這是何意?為何要拿下張大人?難道他說錯了嗎?”
秦卿棠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的聲音平靜而又帶著一絲不屑:“哼,這種食古不化的臣子,留在朝中也隻會礙事罷了。
朕念在他往日的功勞上,本想饒他一命,沒想到他竟然不知死活,還敢公然頂撞朕。像他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可他畢竟是……”秦兵塵正準備開口
“皇爺爺的不必擔憂,算算時間,他的九族在路上應該已經等得急了。”秦卿棠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打斷秦兵塵還未說完的話語說道,但她的話語卻讓在場的眾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秦兵塵一方的世族官員們,更是心驚膽顫。
他們原本以為秦卿棠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手段如此淩厲。
張氏可是徐郡的地頭龍啊!他們這些人雖然也有些勢力,但與張氏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如今張氏都在一夜之間被秦卿棠覆滅了,那他們又會有怎樣的下場呢?
一時間,整個朝堂之上都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沒有人敢輕易開口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來殺身之禍。
而秦卿棠則靜靜地站在那裡,嘴角始終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隨後,蕭邪見時機已經成熟,便向葉動投去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行動了。葉動心領神會地向前邁出一步說道:“臣有事要向陛下稟報。”
“準奏!”秦卿棠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心愛之人,她心裡明白,隻要葉動開口進諫,那麼基本上就是放大招的時候到了。
“微臣發現各地的官員都存在著懈怠的現象,因此懇請陛下推行考成法,每三個月對官員們的政績進行一次考核,如果不合格就降職一級,連續不合格兩次就調任到邊遠地區任職,若是連續不合格三次則直接革除官職並加以查辦!”葉動的話語猶如一聲驚雷,震得在場的那些世家文官們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然而,當他們終於回過神來之後,立刻紛紛跪地痛哭流涕。
畢竟他們對於自家子弟的情況再了解不過了,這樣的考核標準簡直就是要了他們的命啊!
“陛下,不可啊,此事萬萬不可啊!”一道道哭嚎響起,但秦卿棠卻是淡漠道:“準,此事便全權交由你做,務必落實下去!”
“臣定不辱命!”
“不可啊!”哭嚎聲更大了,秦卿棠隻覺的煩躁,又揮了揮手,青鳥錦衣女子再次出現將那些哭嚎臣子準備拖出殿外。
“哎,都是我社稷之臣,你們怎可拖拽,架出去。”秦卿棠斜倚在龍椅上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