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個湯可是被稱作雲山湯,是絕世的美味啊!”
海森不解的問烏鴉,他當然已經把對方當成了朋友,也想將自己的獵物做成的美味讓烏鴉享用。
“當你煮他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一種驚悚的感覺!”烏鴉說,“我覺得,這隻紅鳥一定會給你帶來麻煩,你不如將它燒了吧!”
“挫骨揚灰!”海森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咱也不需要這麼毒辣吧!”
“你都要吃它的肉,喝他的湯,還跟我談什麼毒辣!真是可笑!”烏鴉戲謔的說,“你們城市裡,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這麼有趣嗎?”
“我的城,裡麵的子民都是極其有趣的!”海森聽到烏鴉問起自己的老本行,有些自豪的說,“海州是發展最快的城市,最繁華的城市,也是最文明的大都市!是所有人向往的……”
“向往……”烏鴉似乎在為這個詞而思考。
“要不…跟我一起去城裡吧!看看你沒有看到過的人,有意思的事!如何?”海森極力想把這隻會說話的烏鴉帶到海州,因為他感覺,要是有這樣一個神奇的鳥兒在自己身邊,一定會成為海州的傳奇!
“去…去城裡!可是就沒有美味…了!”烏鴉吐出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它依然在思索什麼,但是海森看見,它的眼睛裡麵光彩閃爍,看起來這隻會說話的烏鴉,依然是有些動心了。
“你想吃什麼,我讓衛兵……不,我們可以再過來捕獲就是!”海森不失時機的補充一句,他希望這樣能儘快讓已經動心的烏鴉作出決定,離開這裡,跟他一起回海州城。
“回……海州城!就沒有機會捕獲到這麼美味的東西了!”烏鴉又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話。
“怎麼會!我多派些人來,先守住這裡,不讓一隻鳥一頭獸跑出去!”海森大笑起來,自己的黑甲衛士可是無敵的,彆說守住這區區的一片林子,就是攻城拔寨都不成問題。
“估計很難……”烏鴉饒有意味的看著海森,嘴裡都嚕一句,但也沒有再把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說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我若是以一隻烏鴉的模樣去你們城裡,估計會讓那些人類覺得很奇怪,甚至是厭煩……”
“不會!怎麼會!”海森趕緊說。
“……你不用敷衍我!”烏鴉接著說下去,並沒有被打斷,“我知道你們人類討厭烏鴉,討厭我這樣一身漆黑的模樣,我想,我是不是變一個樣子,才能夠讓你的這些子民喜歡!”
“變個樣子!”海森有些驚訝,“再怎麼化妝,你都是一隻烏鴉……哦,你的意思是把你的羽毛染一下?”
“當然不是!”烏鴉說。
“那是什麼?”海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疑惑地問。
“我想……唉!還是算了吧!”烏鴉站在海森的肩膀上,眼睛卻是看著林子外麵,有些欲言又止地說。
“你想要做什麼?告訴我,我一定滿足你的需要!”海森順著烏鴉的目光,看見了林子外麵的一個人影,不由得有些憤怒的舉起了獵槍。
正在這個時候,海森就聽見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隨著聲音,跑進來一個手持煙鬥的老人。
“彆!彆殺我!我隻是路過!大人彆殺我!”
海森這才看清楚,這似乎不是海州的人,他的鼻子很高,眼睛的顏色也不一樣,帶著一頂鴨舌帽,皮膚很白,看起來像是異域來的人。
這樣看了一眼,海森不覺有些生疑,舉起手上的獵槍,將它伸到對方的脖子上,厲聲問起來。
“哪裡來的!為什麼進入海州?鬼鬼祟祟的要乾什麼!”
這個時候,外麵的兩個侍衛已經到了林子邊上,他們也看到了陌生人,立刻就要衝進來,將進來的人抓走,卻被海森示意不要進來。海森當然知道,現在不是讓護衛們發現會說話的烏鴉的時候。
看到海森手上黑洞洞的獵槍槍口,這個穿著黑色大衣戴著鴨舌帽的中年男子驚恐不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裡更是惶恐而驚懼的哭喊起來:
“大,大人,我,我隻是一個樂隊的……指揮,剛才是走進林子裡麵方便一下……我不是壞人,不是壞人啊!”
“樂隊!指揮!這是什麼鬼東西?”烏鴉嘴裡念念有詞,但它還是疑惑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眼睛卻是緊緊盯著這個人手上的煙鬥,一個黑色的煙鬥。
“鬼……啊!我不是鬼!”聽到一隻烏鴉嘴裡說出來話,地上跪著的人更是驚慌的看了一眼烏鴉,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難道,你們人類就是這麼害怕我嗎?”烏鴉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地從海森肩上飛下來,停在倒在地上的這個人頭上,奇怪的問。
“在我們的感知裡麵,烏鴉是不會說話的,隻要是飛禽走獸會說話,那他就成了神或是鬼!”海森這樣說著,看了一眼烏鴉,他也越發對這隻會說話的烏鴉感興趣起來。
“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他腦子裡麵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又是怎樣的?”烏鴉一邊說,一邊踩著地上的人的腦袋。
“那……我可以不殺他,將他交給你,由你好好審問一下!”海森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烏鴉因為這個事情猶豫跟自己回海州城呢。
“很好!很好!”烏鴉滿意地又在戴鴨舌帽的男子臉上踩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的“呼啦”一聲飛起來,依然是停在海森的肩膀上,然後點點頭說:
“走,我跟你去城裡!”
聽到這話,海森也是心花怒放,他沒有想到,一個意外闖入的異鄉人,倒是讓會說話的烏鴉這搖擺不定的念頭,定了下來。
“……你們,在林子裡麵發向了一個樂隊的指揮!他拿著煙鬥,戴著鴨舌帽……這,這不就是……”
聽到這裡,莊紫娟不由得捂著嘴巴,尖聲喊叫起來。
“是的,女施主猜得沒錯!”海森一臉懊惱的回答道,“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是偶然,但是推敲起來又都是一種必然!”
“它,又是怎麼變成了那個樂隊指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