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舒曉梅的滿臉火氣,被一個剛才自己還在咒罵的名字驚訝住了!她的臉上停滯住了,浮現一段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好像,好像是媚夫人!”隊員並沒有領會舒曉梅的表情符號,還是大聲的肯定的回答了一句。
“在哪!在哪!快,快去看看!”舒曉梅卻是被隊員的這個肯定回答驚醒了,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在船上,這是在雲河,她身體一迎,一把揪住隊員的脖子,“你說是死的?屍體!”
“好像是死的,浮屍一樣飄在河麵!組,組長,您看要不要打撈!”隊員驚慌失措的說,被這個號稱為“蛇神”的女人抓住,不是什麼好事情,“您看,就在那邊,那個白拉拉的東西!”
舒曉梅順著隊員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那是一段雲河與汙水渠的交口,交口的水麵,水體顏色是渾濁的,看起來像是湧流出來的黑色漿糊,與雲河的水形成清濁分明的層麵,就像往一缸清水裡麵,倒進了麵糊醬一般。
但那麵糊醬是冒泡的,冒出來的是一層層黑白相間的泡沫,像是一件極其肮臟的衣服,被肥皂搓出來的黑色水泡,浮在空氣中,有一點亮亮的光。
一群泡沫包裹著絮狀的汙水渠臭水,湧向雲河,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最讓舒曉梅感到觸目驚心的,是被這群絮狀物裹挾而來的一具漂浮的屍體!
舒曉梅看過去,就在那冒著黑色泡沫的雲河的河麵,一個白拉拉的屍體漂浮在那裡,一具女屍,遠遠看去,就像一捆發白的袋子。
看那頭發,看那有些發脹的軀殼,再看看那張依然看起來魅惑十足的臉,舒曉梅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媚夫人!這個在海州以身體聞名的女人,這個被煙鬥老人當成奇兵,來協助或者說是監督自已的女人,此時,不就躺在河裡嗎!
“她怎麼死了!”舒曉梅一直瞧不起這個女人,從沒有將她列為有威脅的對手,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撈,趕緊撈,快給我撈起來!”舒曉梅尖聲的說,她一邊揮舞著手臂,又把隊員推搡了一下,才鬆開手。
“是,是是!”隊員慌慌張張的回答,一邊迅速地推下去,一邊開始在船艙上大聲吆喝,指揮著幾個人找出家夥。
“啊!看那!”屏聲靜氣了好長時間,船上此時才開始喧嘩起來,許多人開始看向那個方向,看向那具美麗的屍體。
“轟”一聲,遊輪完全停了下來,幾個隊員放下一隻小皮艇,有兩個人快速的劃著皮艇,向那具屍體劃過去。
“她沒有把我的詹米思帶回來!自己卻死了!這個蠢貨,到底乾了什麼事?”舒曉梅的眼睛,順著皮艇攪起的河水,一點點的掙紮,她在心裡憤恨的想著,她的心不由得又揪了起來。
“雲河臭水渠驚現神秘男子屍體!海州派來殺手組織全軍覆滅!”此刻,舒曉梅沒有想到的是,在小小的窩棚裡,混合做難聞的味道,莊紫娟將一截網上發出來的熱帖搜出來,輕聲的讀給另外兩個人聽。
“這個文章,有青鋒寶劍的氣息!”穀樂樂喜滋滋的聽著這個網絡帖子的話語,作為一個長期承受海州欺壓的老雲州人,她聽到海州人來這裡的失敗,感到很是解氣。
“不!不!我們沒有覆滅,我們都還在,我們的遊輪基地還在!”詹米思還沒有聽完,已經是聲淚俱下,他沒有想到的是,外麵對自己這個組織的看法,竟然是這樣的。
“你的那個遊輪,已經被海州接管了!”莊紫娟停頓了一下,回頭說。
“海州還是需要我的!海州需要的東西都在我這裡!沒有我,他們征服不了雲州!”詹米思已經是絕望之極,但他依然在最後頑抗,他此時是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自己被海州拋棄,被雲州詛咒,被整個世界唾棄的痛苦!
“還有,你剛才看到的那個紅衣女人,據說就是跑來取代你母親的,海州要你!哼哼!恐怕連你母親都不見得信任吧!”莊紫娟冷冷地說,她必須把這個惡魔手上抓住的這根稻草給撥拉掉。
“我,我!她不會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詹米思話無輪次地說,他的黑臉此時絕望得有些猙獰,“她一定會接我回去!”
“接你!哼哼!看到一個失敗的兒子,看到一具冰涼的兒子屍體!或者說見到你的dna比對信息,我不相信她能夠站得起來!”莊紫娟說,“你若是對我們沒有價值,那麼,這位姑奶奶可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