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萍,作為一個中年女人,剛剛經曆了一場波瀾曲折的孩子丟失與找回的磨難,她感覺,自己這輩子最大的磨難也不過如此了吧。
即使是躺在看護病房的靠椅上,她都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因為儘管是經曆了種種意想不到的生死殺局,至少,自己與老公夏芒都有驚無險的活下來了,自己的熊孩子小吱吱,也是失而複得了。
一個外表看起來很脆弱的中年女人,作為跟隨安保經理多年的小職員,丁萍的內心是強大的,她一直這樣以為。
直到今天,當丁萍從迷迷糊糊之中驚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突然發現,自己是那麼的脆弱!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被破碎的床單捆綁著的人,他們一個個神態驚愕,卻又表情凝固,像是剛從一種巨大的驚嚇之中沒有蘇醒一般,他們的身體被撕開的床單條捆綁著,捆得亂七八糟的,確實很結實很牢固。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在搞什麼惡作劇似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成年人的手法。
麵前的人?從衣著來看更像是一個個病人!對,就是病人,因為丁萍從很多人的胳臂上看到了打點滴的輸液管,地上還有幾個點滴瓶,瓶子裡麵因為血液回流,染紅了裡麵的液體。
不,這一定不是惡作劇!這一定是有問題!一定是出現了危險狀況!
醫生!醫生呢?這個醫院是怎麼了?丁萍異常疑惑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些人,這些病人,他們怎麼來到了這個病房,來到了這裡,莫非醫院遭受了什麼變故?
但是下一刻,丁萍就發現該了不對勁,因為就在她艱難的轉動眼睛看過去的時候,餘光之處,她終於是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麵孔,那是剛才來過的幾個護士,還有那個白白淨淨戴眼鏡的醫生!
他們此時都跟那些病人一樣,被長條的床單布,嚴嚴實實的捆綁著,看起來他們也是昏迷的!
“這是怎麼了?你們!”丁萍伸出手指,這才感覺是那麼的困難。
這個時候,丁萍才感覺到自己似乎也是被綁住了,她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樣子,同樣的條狀床單條,同樣的胡亂綁縛,自己竟然也是一動不動的被綁在了一把椅子上。
對,就是自己剛才坐的椅子!我也被人綁起來了!
一定是有歹徒!那夥殺千刀的歹徒又來了,還要對我們娘兒兩下手!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小吱吱在哪兒呢?
丁萍驚恐的喊起來,“小吱吱,小吱吱!”她的眼睛咕嚕嚕急速的轉動,試圖從麵前的人群裡麵找到自己的孩子。
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極其陌生的麵孔,有的很蒼白,有的很萎靡,有的臉上沾著血痕,有的似乎已經不省人事或者說已經死去了!
“可惡的歹徒,你們有種就站出來,彆拿我們這些無辜的老百姓取樂!你出來,把我的小吱吱還給我!”丁萍焦急的大哭起來,她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用,那麼的無助,怎麼能夠在看護自己最心愛的寶貝的時候,連續兩次犯迷糊睡過去了!
“你,叫的,是,我,嗎!”
這個時候,丁萍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很艱澀很難聽的聲音,但是聽起來這個聲音又是那麼的陰冷和尖刻,儘管並不是很清晰。
“誰在說話?歹徒你出來,你把我的小吱吱還給我,有什麼就衝著我來,他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要折磨他!”丁萍幾經全力的大聲吼起來,她知道也許隻有自己這樣,才能讓可惡的歹徒交出自己的孩子,哪怕是讓自己看到小吱吱都行。
“我如果告訴你,若是你的孩子,與你,隻有一個人生,一個人死,你選擇讓誰生,讓誰死呢?”陰冷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這一次丁萍感覺到了,他就在自己的身後,她甚至感受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
“我的兒子,當然是我的兒子!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傷害我們?你需要什麼才能放過我們母子?”丁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