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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社交達人朱慈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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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謂,幾度春秋啊……”

冬月初的天津港口,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港口之上響起。

站在港口感歎之人,則是從四川乘坐火車返回了北直隸的徐霞客。

似乎是為了慶祝一件壯舉即將開始,冬月的天津難得迎來了一縷曙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的陽光。

這道陽光照亮了北直隸天津港碼頭,在青灰色的天幕下,港內影影憧憧地顯露出一大片和小山一樣龐然大物,連綿不絕地填滿了整個港口和碼頭。

這片龐然大物,是一支由四百多艘海船組成的遠洋艦隊。

船隻上那些巨大的桅杆,象原始森林中的參天大樹一樣密密麻麻地矗立在港口中,無數尖利的桅頂直指微微泛著青光的天空。

這支龐大的艦隊中最大的十二艘海船排水量紛紛達到了三千噸,船隻長達二十四丈,寬六丈,裝載一百零八門火炮,它們是整支艦隊的核心,也是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的木帆船。

除去這十二艘甲等戰艦,剩下的還有排水量在兩千噸以上的三十六艘乙等軍艦,排水量正在一千五百噸以上的一百零八艘以上的丙等軍艦,以及數量在三百二十四艘,排水量在兩千噸以上,作為艦隊補給艦的皇店貨船。

這些船隻上,一共裝載了九千六百餘門火炮,搭乘著約五萬四千名大明朝的精銳海軍將士。

在它們的船艙裡,除了航海必需的補給物資外,還滿載著各種從大明生產而出的物資。

這些物資包括但不限於絲綢、瓷器、茶葉、白布、香料、紅糖、白糖等等物資。

天啟十六年冬月初九,在這一日,世界上最大的、掌握最好航海技術、擁有以最先進造船技術製造出來的遠洋艦隊……大明遠洋艦隊成功彙合。

這一次,帶隊下西洋的人依舊是徐霞客,他將負責這一路上大明對外的所有外交、貿易、宣傳事宜。

作為艦隊臨時指揮的將領,海軍都督府都督黃蜚無疑成為了不二人選。

這是大明天啟朝第三次下西洋,其規模比前兩次加起來還要大,而它們的目標和路線則是完成一次全球航行。

路線包括但不限於從大明天津起航南下,經過甘孛智、暹羅、蘇祿、勃泥,隨後穿越舊港,抵達小西洋的同時,威懾小西洋沿海的波斯、奧斯曼等國。

同時,這次他們也將開啟大明第一次正式訪問歐洲各國,船隻將在地中海巡視一圈的同時,沿著英吉利海峽北上,訪問北歐各國,並在歐洲沿海各國商談貿易,在當地建設皇店。

最後,徐霞客將會與葡萄牙的貴族們商討巴西殖民地的歸屬問題,在葡萄牙建設皇店,緩解該國的通貨膨脹。

在一切事情談妥後,艦隊將前往北亞墨利加東海岸,視情況留駐部分軍隊,同時南下繞南亞墨利加一圈後,抵達齊國,由齊國負責艦隊返回大明所需的所有物資。

同時,徐霞客也會留下四營屬於齊國的兵馬駐守在齊國。

這次航行預計三年到五年的時間,可以說是這個時代世界上規模最大、時間最長的一次的大航海行為。

大明將以這支艦隊作為看向了海洋深處的眼睛,將海洋的另一邊,那大陸以外廣闊的新世界收入眼底。

這支艦隊是一支真正的無敵艦隊,它的總噸位達到了九十二萬噸,雖然其中有近六十五萬噸是隻裝備了不足五門火炮的貨船,但戰鬥軍艦的噸位,依舊超過了此時歐洲各國海軍力量的總和。

單隻是艦隊一支甲等艦隊的噸位,就大約等於歐洲國家一支常規船隊的總噸位。

組建這樣的一支艦隊,自然花費甚廣,它的出現,也幾乎將大明海軍的家底掏空。

但對此,作為海軍都督的黃蜚卻感到了異常興奮。

“這就是鐵甲艦……”

天津船廠內,當黃蜚的聲音響起,此刻的他正抬頭仰望著一艘正在建造中的軍艦。

齊雲山號驅逐艦,排水量四千五百噸,這是一艘單純蒸汽動力的鐵甲艦,整支軍艦艦長二十三丈,艦體很寬,最大舷寬達到了五丈,吃水一丈九尺,最大航速每個時辰六十二裡。

作為大明第一艘金屬的蒸汽鐵甲艦,該船裝甲約厚三寸(96毫米),內襯木板厚十二寸(384毫米),整艦艦員三百零六人。

裝備上,該艦裝備了三十門五十斤火炮(六十磅),每側船舷十四門,首尾甲板各一門。

這種光炮彈就重達六十斤的火炮,在射程上達到了五裡。

以歐洲人的木質帆船防護力來說,隻要一發命中,該船就隻能等待死亡。

武器的威力不用多說,單說這樣的裝甲厚度就可以抵擋這個時代六十磅、乃至六十八磅艦炮的炮擊,對爆炸性火藥也能很好的抵禦。

此外在指揮塔周圍也布置了三寸厚的裝甲板進行保護,單就防護力來說,這樣一艘軍艦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單挑一國海軍。

當然,實用性和價格成正比,這樣一艘鐵甲驅逐艦的造價達到了二十二萬兩,這還是大明獨立建造的情況下。

以這個時代的白銀購買力來說,這一艘軍艦就足以讓許多國家肉疼,強大如西班牙,眼下的歲入情況也不過隻有兩千萬兩。

但是對於大明來說,二十二萬兩銀子的驅逐艦,那訂單卻如雪花一般飛來。

“徐主事,這就是最大的鐵甲艦了嗎?”

仰望齊雲山號,黃蜚按耐住了激動,強裝鎮定的詢問旁邊的官員。

這名官員年紀三旬左右,是軍備院海軍製造局的主事。

麵對黃蜚的詢問,徐主事搖了搖頭:“這隻是驅逐艦,它的上麵還有巡洋艦,下麵還有護衛艦,補給艦。”

“以製造局的技術,五千噸以下的驅逐艦、補給艦,和一千五百噸以下的護衛艦沒有問題,但五千噸以上的巡洋艦暫時沒有技術支持。”

“這麼多彎彎繞繞,有什麼區彆嗎?”黃蜚按耐住激動地情緒詢問,徐主事聞言也為他解釋了起來。

經過解釋之後,黃蜚明白了四種軍艦的不同和特點,同時他也詢問道:“這樣的軍艦,海軍全部裝備上需要多久?”

“這得看殿下……”徐主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目前殿下是讓曹秉筆下達了十艘驅逐艦,三十艘護衛艦和六十艘補給艦的訂單。”

“按照天津船廠的速度,這一百艘鐵甲艦需要大概九年的時間才能全部下水。”

“九年?”聽到這個時間,黃蜚一時語塞。

對於習慣了木質帆船一年就能下水上百艘的他來說,花九年時間等一百艘軍艦顯然有些難受。

不過當他轉頭看向軍艦,並且一想到徐主事所描述的軍艦威力後,他瞬間又高興了起來。

一百艘這樣的軍艦,他完全可以帶著它們橫掃諸國。

“況且,這次自己要隨著徐霞客環遊世界,這一圈下來最少得三年,等他回來,說不定已經有一支艦隊給他用了。”

黃蜚一想到這裡就在建造鐵甲艦的船塢裡走動了起來,也在他走動後不久,一名指揮使也一路跑進船塢,找到了閒庭散步的黃蜚。

“都督,可以登船離港了。”

“知道了。”聽到指揮使的話,黃蜚擺手表示知道的同時,他也不忘轉頭看了看還在建造的“齊雲山號”。

緊接著,懷揣著不舍之情,他離開了天津船廠的船塢,與徐霞客一起登上了第三次下西洋的艦隊主艦,向著大洋深處駛去,最後漸漸沒了身影……

“每年一百五十四萬兩銀子……”

當徐霞客與黃蜚開始第三次下西洋的時候,朱由檢則是拿著手裡的船廠報表有些頭疼。

五千噸補給艦造價十萬兩,驅逐艦平均二十五萬兩,護衛艦平均十四萬兩,合計一千三百九十萬兩,分九年支付,每年一百五十四萬四千五百兩。

這對於大明來說倒並不困難,但對於齊國就不是這樣了。

這次的訂單中,齊國有一艘驅逐艦、三艘護衛艦和六艘補給艦,一共一百二十七萬兩。

對於眼下靠著朱由檢俸祿和齊國出產金銀的齊國脆弱財政來說,這一百二十七萬兩的支出可不是小數目。

好皇兄那邊已經薅無可薅了,按照情況下去,齊國遲早得破產,或者削減運送的機械數量。

如果不想這麼做,就隻能讓齊國加大白銀開采量,好在美洲的銀礦儲量很多,易開采的更多。

這次徐霞客下西洋,不管能不能和葡萄牙的反抗軍達成美洲殖民地交易,這都不影響齊國在當地開采銀礦。

五萬多海軍士卒,以及九千多門火炮,這些可不僅僅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必要時刻也可以用來丈量齊國國土麵積。

為了美洲貿易,朱由檢準備了許多,比如清理一些大明用不上的東西。

這些東西包括一百多艘噸位在兩千噸以下的軍艦,以及五十幾萬支庫存的燧發槍,兩萬多門落後的鐵炮。

朱由檢準備用這些東西,和歐洲各國做一筆交易。

那就是讓出美洲殖民地,如果他們不願意,那不排除朱由檢會使用其它手段。

中斷貿易、阻斷航線……這些都是可以用上的手段。

隻是究竟談得怎麼樣,還是得看看各國在見到大明遠洋艦隊後的態度如何。

“鐵甲艦出來了,艦隊也該細分一下了。”

朱由檢呢喃著,隨後拿出了一張空白的世界地圖,他用筆在各片海域寫下了艦隊名字。

渤海艦隊、黃海艦隊、東海艦隊、西大明海(太平洋)艦隊、東大明海艦隊、南海艦隊、小西洋(印度洋)艦隊、南洋艦隊、北海(日本海)艦隊,南大西洋艦隊,北大西洋艦隊、地中海艦隊。

整整十二支艦隊,按照明軍的三三遞進製,從巡洋艦到驅逐艦、再到護衛艦和補給艦,大明一共需要最少三百七十二艘軍艦。

這還是按照最少來算,正常情況下最少需要不少於兩百艘作戰軍艦和四百艘補給艦才對。

不過,大明的科技實力已經足夠,哪怕是鐵甲艦,隻要將歐洲人驅趕回歐洲後,大明都會將鐵甲艦藏在馬六甲以東很長的時間。

直到無法藏匿的時候,大明會選擇直接攤牌,讓歐洲老老實實的和大明做貿易。

以歐洲的體量,拖得越久,雙方的差距就越大。

以現在的情況和速度,哪怕大明不出手,二十年後的諸藩都能成為一個人口超過三億,兵力超過二百萬的強大聯盟。

就這體量,歐洲連諸藩都打不過,更彆提挑戰大明的權威了。

這個位麵的“中國熱”隻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漢人成為世界主流人口為止。

但前提的前提是,大明不能內亂,所以一個能夠穩住局麵的人顯得尤為重要。

“算算時間,燃兒應該到忠州了吧……”

朱由檢忽的開口,王承恩聞言也點了點頭。

二人的心思在一瞬間飛到了數千裡外的忠州,而與此同時,由戚武隆率領的南軍拱衛營也護送著朱慈燃抵達了忠州城外。

忠縣,這座位於長江上遊的古老城池,至今已有一千七百多年曆史的城池,它東鄰萬州,西接墊江,東南與石柱毗鄰,西南與豐都接壤,北與梁平為界。

作為扼守長江上遊水道的幾個重要城池,此地並不如夷陵、巴東出名,但自從秦邦屏受封忠州侯後,這地就得到了西軍都督府的加持和四川布政司的建設。

秦邦屏根據忠州的地勢,在忠州原本的基礎上,擴建主城的同時,也在北部隔江的島上修建了軍營,在東部隔江對岸修建了炮台。

也就是說,長江被這忠州、忠州軍營和忠州炮台包夾,隻要在這裡設卡,成都和雲南的任何物資都不可能走長江水道運往江南。

“這地方易守難攻,但卻也好打。”

來到忠州地界,戚武隆將南軍軍隊留在了東岸,自己和劉順帶著百餘名錦衣衛護送朱慈燃渡江。

站在甲板上,戚武隆以武將的身份對忠州進行評價,甲板一旁的朱慈燃聞言則是好奇道:“你說易守難攻,那為什麼好打?”

“殿下請看。”戚武隆指向了東岸炮台和北岸軍營:

“長江寬廣,國朝一千噸以下的軍艦都能駛入長江炮擊炮台,而天啟七年時齊王規定過,內地炮台使用火炮不得超過十斤,艦船火炮則是二十四斤。”

“也就是說,儘管炮台有工事掩護,但這條水道卻可以通行擁有二十四斤艦炮的艦船。”

“一旦這種船隻大規模湧入,那就能牽製住兩江炮台,而兩江炮台火炮有限,這時隻需要有大軍從任意方向發動炮擊和衝鋒,任意炮台就會被拿下。”

“拿下炮台後,依托長江水運,任意炮台都可以裝上二十四斤以上炮彈的火炮,以三座城池的距離,它們將覆蓋在二十四斤炮的射程範圍內。”

“這樣打,可能會導致艦船損傷嚴重,但卻能在短時間內攻克忠州。”

戚武隆說著自己的見解,可以看出經過這二十幾天的相處,朱慈燃成功混入了他“朋友”的行列。

朱慈燃彆的本事沒有,論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絕。

怎麼親近戚武隆這種純粹的武將,朱慈燃有一百種辦法。

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他從他叔父那裡看到的一些軍事理論來搞收買。

鐵甲艦,步車同協,空中壓製,飽和式打擊……

各種朱慈燃曾經看過的知識都被他講出來,朱慈燃雖然自己帶兵打仗不行,但話語話術卻說的一套一套的。

加上他的社交神器“四輪車”,不過十天時間,戚武隆對他的態度就好轉了許多,二十天後,兩人已經如朋友一般。

戚武隆是戚家三代子孫第一人,隻要吃準了他,那南軍基本就被朱慈燃拿下了。

因此麵對戚武隆的解答,朱慈燃也假裝不懂來拔高戚武隆。

“按照南山(表字)你這麼說,那隻要掌握了海軍,豈不是可以暢行長江水道?”

“是啊……”聽到朱慈燃的話,戚武隆也感歎道:

“雖然不知道殿下為何留下這樣的一個缺口,但想來隻要朝廷掌控好海軍,那南軍和東軍、西軍基本都會被受製。”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上直。”戚武隆說著,也接過了一支步槍展示道:

“目前,國朝隻有兩個軍械局能生產步槍、子彈,分彆是順天軍械局和應天軍械局。”

“除了這兩個軍械局,其它的昆明軍械局、沈陽軍械局和廣州軍械局、西安軍械局都隻能生產火藥和火炮、石彈。”

“兩個軍械局掌控和儲存了彈藥,在沒有仗打的情況下,各軍士卒手裡的子彈數量都被限製在三十枚左右,射擊訓練的時候能達到一百枚,但一次訓練之後便重新回到三十枚。”

“雖說除上直以外,各軍兵力基本都在十二萬左右,但其日常彈藥量卻隻夠維持一場規模不到五萬人的中型衝突。”

“反倒是上直,雖然經過裁撤,但上直依舊有二十一萬軍隊,並且由於他們直接掌控南北直隸,因此他們是背靠兩大軍械局打仗。”

“因此,一旦戰事爆發,兩大軍械局完全可以長期讓上直軍隊的子彈數量維持在一百枚。”

“三倍基數的彈藥量,上直想要橫掃各軍簡直輕而易舉。”

戚武隆說這話時覺得有些憋屈,但他也很理解齊王為什麼這麼安排。

上直本來就是服務於皇權的軍隊,其它四軍都有造反的可能,但上直往往很少有。

就拿五年前林丹汗入寇那件事情來說,如果朱由校和朱慈燃當時在的不是燕山,而是東南西北和海軍這五軍任意一軍的地界上,那林丹汗的事情根本就不會被人發現。

很有可能等林丹汗都打到大定宮了,朱由校都沒有接到林丹汗入寇的消息。

但是這種事情,戚武隆不可能告訴朱慈燃,因為他得為了戚家著想。

一旦朱慈燃知道這種事情,以他儲君的身份,他完全可以請朱由檢將秦戚兩家勢力打亂,這無疑在削弱戚家的影響力。

他是個純粹的武將,但即便再怎麼純粹,也不可能把自家的缺點暴露給彆人看。

“所以隻要掌握好上直,那即便是海軍作亂,也能輕易收拾?”

朱慈燃對行軍打仗一知半解,但對大方向的戰略他還是學習了不少,因為朱由檢是這麼要求他的。

作為一個未來的皇帝,他可以不知道怎麼打仗,但他必須得知道後勤和王朝的戰略目標。

戰術怎麼完成不用他來管,後勤他必須知道,這才不至於像明代許多皇帝一樣亂插手,至於戰略目標則是類似一個進度條。

皇帝知道自己的戰略目標是什麼,那他就隻需要關注戰爭進行情況,把情況以進度的方式做出分析。

隻要知道進度一直在增長,那皇帝就不會催戰。

比如洪承疇的鬆錦之戰,明明進度一直在上升,但崇禎等不了,想著加速,那加速就隻能把自己加的全軍覆沒了。

朱由檢不奢望朱慈燃成為什麼名將,他隻要不微操,那以明軍的素質,雙手插兜用腿打世界都毫無壓力。

“李定國應該就是叔父留給我的上直將領……”

清楚上直和兩京軍械局的重要性後,朱慈燃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李定國。

在和戚武隆這二十幾天的交談中,朱慈燃可以明顯感受到,戚武隆和李定國有著不小的差距。

儘管戚武隆的年紀比李定國大了八歲,但自家叔父的許多戰術布置他都分析的不是很透徹。

相反,同樣的戰術布置,李定國往往能在片刻的沉吟後,將大部分的布置說得十分清楚。

唯一讓李定國有些瞧不清楚的,就是朱由檢在戰略上的布置。

朱由檢也曾評價李定國“長於戰術、短於戰略”。

這是他曆史上的毛病,但經過朱由檢的刻意培養,以及不斷地情報喂養,李定國的戰略即便短於戰術,但也遠遠強於大明許多將領。

他才十六歲,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加上朱由檢從朱慈燃小的時候就告訴他要和李定國親近,朱慈燃即便是個傻子也該知道,李定國就是他叔父留給他爺倆在軍中翻盤的底牌。

想到這裡,朱慈燃立馬想起自己已經一年多沒見李定國了,不免心裡有些癢癢的。

“秦家的人來了!”

在他心癢的時候,劉順的一句話把他拉回了現實。

隻見遠處的碼頭上已經集結了上百身著甲胄的西軍士卒,領頭之人則是一男一女年過五旬的老將,以及幾名三旬左右的總兵。

不用多說,這幾人的身份應該就是趕回忠州的秦民屏、秦良玉以及馬祥麟、秦拱明等人了。

“呼……”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朱慈燃努力讓自己放鬆,並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應該如何應對眾人的流程。

在他的放鬆下,伴隨著“嘭”的一聲低沉,船隻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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