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彭——”
臘月三十日,大明齊王朱由檢的後宮有了喜事,這件事情如雨後春筍般,從京城吹向了大明各省,但與此同時,西南的圍剿戰事終究打響。
當貌基聚集了各國三十六萬士兵在妙當和洪承疇對峙的時候,黃蜚帶領著海軍兩萬餘兵馬踏浪而來,向阿拉乾的吉大港、丹兌,東籲的妙彌亞、沙廉發起了突襲。
三十六萬士兵,說白了已經是緬甸地區五個國家的全部兵力,並且這其中還有一半充當民夫的壯丁來濫竽充數。
本就隻有五六百萬人口的地區,當一下子抽出三十六萬男丁的時候,這也就導致了後方將會無比的空虛。
洪承疇和黃蜚抓住了這個緬軍全部聚集在前線的時候發動突襲,僅有數千守軍的四個港口城池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隻在一刻鐘的時間裡,就被上千門火炮轟垮了城牆。
“嗶嗶——”
刺耳的木哨聲和衝鋒號聲音響起,手持步槍的三千士卒在兩千名刀牌手的掩護下開始登陸碼頭,向著城池攻去。
對於巷戰,明軍的士兵早已十分熟練,因為當步槍下發的時候,與之一起下發的還有朱由檢所繪製的《陣圖》。
《齊王巷陣》一書中,給出的打法是一小旗或一隊兵馬沿一條街道進行運動,其中一隊十二人分為四隊,每隊占據一棟建築,並沿建築的兩側推進。
在行進前,由隊正在次要方向留下掩護,由副隊正在主要方向上組織突擊組,各分組應在每經過一棟建築後建立有效防禦,並等待友軍到達附近的大致平行位置。
此類方法主要被用於對目標街道所有建築均有搜尋必要的時候,若目標街道區域不大,亦或者任務沒有特彆速度要求時,則較為好用。
這套戰術,基本是套用了一戰時期的巷戰戰術,而同樣的戰術,加上十九世紀中期的裝備,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
沒有任何懸念的,四大港口城池於黃昏時分被徹底攻破。
黃蜚沒有下令休息,明軍開始連夜向著東邊的欽山國、東籲城、漢達瓦底城攻去。
與此同時,當天明時分,伴隨著大明各地鐘鼓樓響起鞭炮聲的時候,大金沙江(尹洛瓦底江)以東的明軍開始發起全麵的總攻。
“放!”
“砰砰砰(啪啪啪)——”
天啟十二年正月初一,當大明百姓都在熱熱鬨鬨的慶祝新春的時候,八萬明軍抵達了大金沙江以東,並開始製作木筏,渡河。
乘坐船隻在江麵駐防的緬軍見到這一幕,紛紛靠近明軍,扣動了自己手中火繩槍的扳機。
與緬軍一樣,明軍的步銃手也紛紛扣動扳機,兩方開始在大金沙江上和岸邊互射。
在火繩槍與燧發槍的互射中,往往火繩槍受到的天氣影響會比較少,而今日清晨的大金沙江正好水汽沸騰,因此明軍的燧發槍打火率不免有些下降。
但即便如此,僅僅數千緬軍想要和八萬明軍對射,這簡直就是飛蛾撲火。
在先鋒兩萬步銃手沿江射擊的反擊中,上百名緬軍士兵被鉛彈擊中,紛紛落入水中,並且撲騰幾下後,染紅一片河水。
“轟轟轟——”
關鍵時刻,明軍的火炮開始發威,三萬先鋒軍在木懿的指揮下,一部分製作木筏,一部分持銃反擊,剩下的炮手開始了不斷炮擊。
一千門燕山五斤火炮持續不斷的對江麵的緬軍打出霰彈,飛射的簡單如驟雨般掃過江麵,一時間試圖持槍擊傷明軍的緬軍士卒,落水者不計其數。
看到明軍的火炮發威,江麵的緬軍倉皇逃竄,這讓站在妙當城頭眺望江麵戰場的貌基大為惱怒。
“斯禰卑,讓水師撤回來,你帶三萬兵馬在江岸布置,我要讓明軍喋血妙當城下!”
“遵命!”
江岸的數千緬軍瞬間死傷一片,短短片刻,竟然死傷超過千人,明軍的強大幾乎將東籲的將領們嚇傻。
他們不是沒有聽過父輩說過當年緬軍和明軍交手的事情,但在他們的父輩口中,明軍雖然強大,但人數少,總會被他們擊敗。
可是眼下呢?八萬明軍屯兵江東,頃刻之間即將渡江,而己方的水師短短片刻便死傷上千。
這還是在明軍沒有渡河的情況下,若是有明軍渡河過來了,他們剛才必然全軍覆滅。
斯禰卑是貌基麾下的大將之一,因此貌基選擇派他在妙當城外的江灘構築工事。
不過,雖然斯禰卑應下了,但見過明軍火力的他,此刻臉色十分難看。
明軍裝備十分精銳,他剛才用千裡鏡看了看明軍的步銃手,然後發現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緬軍的一個熟練火槍手一分鐘才能射擊三次,然而明軍一分鐘能達到一分鐘四到六次。
這樣的強大火力,遠遠不是還在使用弓箭為遠程攻擊手段的緬軍能夠抵擋的,緬軍之中的火繩槍數量太過稀少,如果數量多一些,那或許還有得打。
“江灘明顯是守不住的……”
此刻,斯禰卑咬牙下了妙當城,戰事還沒開打,他就已經覺得自己會失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明軍給收買了……
不過即便他知道守不住,但他還是要守。
在他看來,緬軍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本土作戰,兵員和糧草輜重都不用擔心。
相反,明軍耽擱了太長時間,隻要緬軍撐到二三月,等天氣悶熱潮濕起來,明軍自然會因為疾病而撤退。
想到這裡,接手了江岸三萬兵馬的斯禰卑也開始下令挖掘塹壕、布置拒馬、羊角牆、火油和大量火箭。
在斯禰卑的命令下,緬軍們開始不斷構築江灘的防禦工事,這讓用千裡鏡打量戰場的貌基很是滿意。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後方已經被突襲,他還在處心積慮的打造大金沙江防線。
一個時辰的時間,明軍就已經製作了數千木筏,而坐鎮中軍的洪承疇也帶著中軍的三萬人抵達了大金沙江東岸,與木懿會和。
“洞吾已經是舉傾國之力來抵抗我天軍,不過就這樣的軍隊,不堪重用……”
放下手中千裡鏡,洪承疇評價著江灘防線的緬軍,並贏得了大量明軍將領的認可。
緬軍說聚集的三十六萬大軍,說白了隻有約十萬戰兵,剩下二十六萬都是穿著藤甲或木甲,手拿簡陋長槍的民勇罷了。
對於明軍來說,收拾他們比收拾土司反叛還容易。
“木筏有多少了?”
洪承疇穿著一身官員常服,係著披風,是典型的明代統兵文官打扮。
“回經略,約三千左右,可以送一萬餘人渡江。”
木懿作揖回稟,洪承疇聞言也撫須道:“黃都督應該已經開始收複我大明在麓川的沿海失地了。”
“既然木筏已經足夠,那就請木總兵帶前軍先登吧。”
“末將領命!”得到了自己可以帶軍先登,木懿十分激動,這主要是源於北方戰場不斷封爵的緣故。
他木懿雖然不才,但也想在南方征戰,撈個伯爵來當當。
“嗶嗶!”
伴隨著哨聲響起,中軍的軍令開始下發,同時明軍的士卒也開始減負。
北方和南方不同,布麵甲的防護性雖然不錯,但在悶熱潮濕的南方並不適用,而此次明軍對西南作戰的十餘萬兵馬,大多身著罩甲和紮甲。
先鋒軍需要減負的,實際上就是弓箭箭失和軍糧。
這些東西減去,整個人能輕下去十幾斤。
“嗶嗶——”
哨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哨聲響起後,明軍開始了大隊人馬渡河的壯舉。
明軍以一伍為一船,三千多艘木筏將一萬六千多人從東岸送向了西岸。
明軍的渡河陣地在妙當的東北角,因此江水衝下來的時候,隻要斜著船身,船隻就會被衝向妙當的江灘。
“嗶嗶——”
“弓箭手!”
江灘岸邊,斯禰卑帶著構築了簡易工事的三萬緬軍開始防備明軍渡江。
在江麵上,他們沒有什麼反抗能力,但在岸邊,他們可以利用明軍陣腳不穩來反複進攻。
守不住和守不住能殺多少敵人是兩碼事,斯禰卑想要的就是儘可能的殺傷明軍。
於是,當明軍的大批木筏開始衝向西岸的時候,他立馬吹響木哨,一時間江灘陣地上的弓箭手和火槍兵紛紛警戒。
五千緬軍弓箭手點燃火箭之後,時刻準備拉弓射箭,而三千多火繩槍士兵則是緊張的握著火繩槍。
在他們旁邊,還有一萬多刀牌手和一萬多身著木甲、藤甲的民勇。
“警戒!”
趴在木筏上,明軍無法使用步銃,因為步銃都被他們用油紙包起來了,以免進水。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當明軍的木筏靠近了江灘五十步的位置後,斯禰卑果斷吹響了木哨。
“嗶——”
“啪啪啪……”
火繩槍的白煙繚繞,衝破白煙的不僅有鉛彈,還有數千破空而來的箭失。
明軍身著甲胃,根本不懼箭失,隻害怕鉛彈,因此整個人基本是趴在木筏上的。
火繩槍的鉛彈沒有擊中幾個明軍,雖說大部分明軍被射成了一個個“刺蝟”,但並沒有受到重創。
先行的刀牌手跳入水裡,搶先登岸,並在河岸邊開始結陣。
後續的明軍背負裹著油紙的步銃登陸沙灘,躲在了刀牌手的後方,開始迅速撕開油紙,將定裝的火藥倒入銃管。
“放!”
“啪啪啪——”
緬軍依托地利,在明軍登陸的起初對明軍的刀牌手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不斷有明軍刀牌手倒下,但很快有人補上。
火繩槍的威力,並不足以在四十步的距離擊穿盾牌後,再度擊穿三重甲,因此大部分中彈的士卒都隻是短暫昏厥,很快被人叫醒,隻有少部分人被傷到了皮肉。
隻是幾分鐘的時間,登陸岸邊的明軍便有數千人之多,木筏在江麵幾乎連成了片。
伴隨著大隊明軍的抵達,步銃手的列隊排槍陣也組織好了。
刀牌手紛紛撤走,一支正麵兩千人,前後三排的線列排槍部隊開始進軍。
“嗶…嗶嗶——”
好似一二一的木哨聲帶給了所有人節奏感,排槍的步銃手開始以排槍進攻緬軍。
由於時間太短,加上江灘沙地容易垮塌,因此在明軍麵前沒有太多陷阱,隻有一堵堵簡陋的羊角牆和一排排拒馬。
“放!”
“啪啪啪——”
比緬軍零散火繩槍還要密集的彈雨襲來,一時間江灘沙土飛濺,許多弓箭手中彈倒下。
緬軍可沒有三重甲可以穿,往往中彈即斃命,因此僅是一輪排槍,那些試圖冒頭的緬軍就不斷被擊斃。
數百人一頭栽倒,並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擴大。
“象兵!”
斯禰卑看著己方不斷出現傷亡,加上明軍不斷登錄,他開始慌張的派出象兵。
由一百五十頭戰象組成的象兵從塹壕之中起身走出,但不同於莫臥兒那種給戰象披甲的土豪戰象,緬軍的戰象隻有正麵有鐵甲。
在它們起身衝向明軍的同時,明軍也重新搬出了曾經老掉牙的虎蹲炮。
“放!”
“彭彭彭——”
沒有十足的火器驚嚇訓練,緬軍的戰象在被虎蹲炮打出的三兩石彈驚嚇到後,便開始自亂陣腳的踐踏己方塹壕。
一些戰象更是慌不擇路的掉入了己方的陷阱中,被木刺刺傷,鮮血淋漓……
“嗶嗶!”
“啪啪啪——”
明軍的線列步兵在高歌猛進,但斯禰卑的陣地卻已經死傷一片。
使用大批民勇的惡果在這一刻顯現了出來,當身著甲胃的戰兵都一個個的不斷倒下時,身邊隻有簡陋防護的民勇離開開始動搖了起來。
在這樣的戰場上,斯禰卑無法做到統兵三萬而不亂,也無法以上帝視角來觀看戰場,因此戰場的部分民勇開始潰逃到了後方。
一個點缺少了防禦,那就很容易被突破,而木懿此刻也帶著渡河的八百騎兵找到了一處缺口。
“隨我衝殺!”
身披重甲,木懿根本不畏懼緬軍的襲擊,帶著八百騎兵便衝向了一處潰逃的豁口。
他們躍入塹壕之中,順著塹壕來回射殺,劈砍緬軍,一時間緬軍被殺得崩潰,大隊民勇裹挾著戰兵撤退,貌基等人構建了一個多月的江灘陣地,隻在兩刻鐘都不到的時間內,便全部丟失。
這一幕看的貌基氣血上湧,頭皮發麻。
“告訴斯禰卑……”
“我王!不好了!我王!”
貌基的命令還沒有下達,一名將領便從馬道儘頭跑來,手裡拿著一份加急的軍情,送抵了貌基的麵前。
“昨日午後,明軍自海上而來,阿拉乾的吉大港、丹兌,我國的妙彌亞、沙廉紛紛被攻陷。”
“這是給杜摩底(東籲)城送來的加急,海上的明軍已經打到榜地和迦基,距離王都給杜摩底城不足一百三十裡!”
“你說什麼?!”
當將領把加急軍情念出,一些將領和土司貴族紛紛不敢置信的質問了起來。
不僅僅是他們,便是貌基都愣了許久,最後才回過神來,死死盯著將領質問:
“怎麼會失陷的這麼快?南邊不是還有三萬多軍隊嗎?”
“都被全殲了!”將領欲哭無淚,他怎麼知道明軍會打的這麼快?
“下麵的人說,明軍用了一種新式的火器,隻是眨眼間就能打出一發子彈,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南邊和西邊的明軍最少有好幾萬人,阿拉乾已經淪陷了。”
“阿拉乾,欽山、欽墩、小婆羅門在孟養的七萬軍隊全部撤退,恐怕孟養很快就要被明軍占據了!”
一天一夜,僅僅是一天一夜的時間,擁有幾十萬人口的阿拉乾國居然被徹底淪陷?
明軍的迅速,讓貌基懷疑阿拉乾的那些軍閥土司是不是草包?
哪怕沒有任何城池阻擋,任由明軍行軍的話,明軍也無法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徹底占領阿拉乾才對,怎麼就這麼快淪陷了?
還有,一眨眼就能打出一發子彈的火器,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會不會是這群家夥為了推脫責任而胡謅出來的產物?
想到這裡,貌基再次死死的盯著那名傳信的將領,懷疑他說的是假話。
那名將領心裡一驚,立刻回答道:
“我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告訴平達力,讓他和杜摩底支援給杜摩底城!”貌基現在沒有太好的辦法,他不可能棄守妙當。
妙當的地理位置很好,相當於秦國的函穀關,漢唐的潼關。
這樣的地方一旦棄守,那後麵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以明軍的騎兵優勢,棄守妙當等於把廣袤平原丟給明軍,東籲全軍逃回山區土司的地盤作戰。
以山區的實力,怎麼可能供給三十幾萬大軍?
因此,貌基隻能選擇放棄孟乃和清邁,死守作為王都的東籲城。
“彭彭彭——”
軍令剛剛下達,不等貌基回過神來,緬軍在妙當城外的第二重防線開始發威,為數不多的火炮開始在戰場上顯威,明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花費了一個多月構築城外工事,江灘隻是第一重防禦工事,建立起了石牆的護城河才是第二重防線。
貌基在這裡布置了二百多門火炮,這些火炮都是萬曆年間他們從西班牙、葡萄牙人手中搶來的,或者是和英國人、荷蘭人買來的。
總之,這是緬軍為數不多的火炮,而它們也確實幫助緬軍打出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第一重防線的緬軍趁著明軍被炮擊的時候撤退,湧入了妙當城的石橋,來到了護城河後方的石牆防線。
斯禰卑狼狽的來到了妙當城頭,並在見到貌基的時候直接跪下:
“我王,末將無能……”
斯禰卑此刻還不知道後方被襲擊的事情,心想自己丟失了妙當的江灘防線,恐怕要被論罪。
“這不怪你,隻怪大明人太狡猾。”
對於斯禰卑兩刻鐘丟失江灘的愚蠢,貌基也確實很生氣,但他也清楚,明軍確實很強大,這一戰他們本來也沒有把握,現在又被明軍襲擊了後方,這是東籲起家以來沒有麵對過的戰術。
海陸夾擊……
這種南北夾擊的局勢讓貌基十分無奈,他清楚的知道,明軍的入侵不會讓整個緬甸地區團結,隻會讓緬甸地區分裂,因此想打遊擊,他們也隻有可能去山裡打。
說白了,儘管明朝已經退出緬甸地區近四十年的時間,但明朝好說歹說也是統治了三宣六慰二百年的存在。
大明朝的信符與金字紅牌製度依舊深入人心,緬甸地區雖然不大,卻有數百個民族。
按照貌基的推斷,一旦北部阿拉乾的七萬軍隊撤退,孟養等地的土司就會群起相應明軍,明軍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收複孟養。
至於南邊的孟乃和清邁,不出意外的話,也不會耽擱明軍的腳步。
真正會和東籲一起抵抗大明的,隻有四百多萬緬族。
貌基的判斷沒有出錯,當他們還在妙當和洪承疇僵持的時候,北方的孟養土司就已經給馬祥麟寫去了投降的書信,而這封書信也通過馬祥麟軍中的塘騎,送到了洪承疇的手中。
不僅如此,黃蜚的信鴿也帶來了一份份好消息,這讓剛剛登陸江灘的洪承疇十分得意。
“經略,眼下洞吾已經失土數萬,我們何不趁這個時候大軍出擊?”
臨時搭建的軍帳內,秦翼明對洪承疇作揖,秦拱明和木懿也看向了洪承疇,不過洪承疇卻笑著收起黃蜚讓人送來的信:
“先禮後兵,放幾個潰兵告訴他隆王,如果他願意投降,我大明可以優待他。”
“經略,恐怕他隆王不會投降吧?他還有三十幾萬軍隊……”木懿猶豫著開口,但洪承疇卻嘲笑道:
“我知他不降,但不這樣做,怎麼激怒他在大金沙江與我死戰呢?”
“放心讓人送去,另外派塘騎告訴吾總兵和龍總兵,孟乃和清邁的洞吾兵馬一定會撤往東籲城,讓他們做好接收孟乃和清邁的準備,彆讓南邊的暹羅得了好處。”
“如果暹羅敢於爭搶土地,不必詢問,儘數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