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老實實乾活!你們還有十四年的勞改時間!”
“現在開墾的田地就是你們未來的耕地,不老老實實的開墾,就是和自己作對!”
“嘭隆——”
四月的下旬,當朱由校和朱由檢在燕山大定宮遊獵的時候,瀛洲的發展速度遠遠超過了他們在書信上了解的速度。
進入天啟十年以後,在黃龍和米爾紮十幾萬人對峙的時候,楊文嶽輕輕鬆鬆的派遣三營兵馬,將北海道納入瀛洲行省,取名北州府。
作為瀛洲除本島以外最大的島嶼,瀛洲本土人稱呼該地為“蝦夷地”。
該地勢中部高,四周低,中部有山地和山脈,周圍則是廣闊的平地,森林覆蓋麵積極高。
楊文嶽通過當地的阿伊努族人了解了北海的基礎氣候,總的來說當地除了南部有瀛洲本土人的開發外,其他許多平原依舊保持著野生的優美環境,一年四季景色優美。
在氣溫這塊,島上隻有五月到九月中適合農耕,但由於明軍沒有類似黑麥那樣的抗寒小麥,因此當地隻適合種植土豆,連大豆和玉米、高粱都無法種植。
“經略,這鬼地方開發了隻能種植馬鈴薯,乾嘛花大力氣開發這裡,不如直接開發舊港。”
北州縣(劄幌)城頭上,當曹鼎蛟呼著一口熱氣,頂著清晨的寒冷來到城頭楊文嶽旁邊的時候,他有些不耐煩的抱怨了幾句話。
這倒也不怪他,十七世紀四月下旬的北州縣,氣溫在十五到七度左右。
對於從小在京城長大,出行範圍也就在大明北方的曹變蛟來說,這個月份麵對這樣的溫度,他多少有些水土不服。
倒是相比他,楊文嶽十分淡定,麵對牢騷他撫了撫須笑道:
“殿下說了,遼東的耐寒水稻在培育,給農業司一些時間,北州府遲早能種上水稻。”
“更何況此地隻是一個前往北亞墨利加的跳板,倒也不用對其那麼苛刻。”
楊文嶽諄諄開解,曹鼎蛟隻能揉了揉因為呼吸冷空氣而凍紅的鼻子,無奈點了點頭。
瞧他這麼模樣,楊文嶽笑了笑,反問道:
“囚犯引渡的如何?北方前往東奴兒乾(勘察加)的船隻回來了嗎?”
“引渡了三十七萬,分布在北州府規劃的二十三個聚集地上,歸屬四個縣統轄。”曹鼎蛟聞言回應道:
“北麵的航道,巡檢司幫忙巡查了一下,主要大島有六個,布政司的燕山官員準備投入六萬人開發當地。”
“隻要這六個島開發好,就能前往北方的東奴兒乾了,當地的使鹿部有大概八十年沒有南下朝貢了,不知道他們還知不知道我大明。”
曹鼎蛟的話說明了許多東西,尤其是瀛洲前往勘察加半島的航道探查,以及在勘察加半島當地部落的交涉問題。
在明代,外興安嶺以北的中西伯利亞和東西伯利亞地區人種是科裡亞克人和楚科奇人。
不過在曆史上,他們將會在未來的一百年時間裡被沙俄的哥薩克兵屠殺殆儘,隻有少部分人苟活了下來。
明代對於這兩種人種的稱呼分彆是使鹿部和使犬部,因為他們善於養馴鹿和養雪橇犬來作為交通工具。
楊文嶽查過禮部的資料,發現這兩部大部,幾十個小部已經近八十年沒有向大明朝貢了,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對待他們。
最好的情況是他們認出巡檢司或者明朝士卒官員,然後繼續被大明羈縻管理統治。
如果他們要和建州女真一樣反叛大明,那楊文嶽隻能把東努爾乾地區的使鹿部消滅了。
想到這裡,楊文嶽感歎說道:
“如果當地的使鹿部和使犬部願意歸順我大明,倒是可以授予他們官職,讓他們幫忙管理瀛洲囚犯。”
“對了,北州府當地的烏塔裡人招募如何了?”
楊文嶽說起了北海道的本土人種烏塔裡人,這些被幕府成為阿伊努人的當地人種是大明在開拓北州府時的主要拉攏對象。
烏塔裡人屬於黃種人和白種人的混合類型,皮膚比較黑,五官具有著歐羅巴人種的典型特征。
在烏塔裡人的語言中,“阿伊努”是“人”的意思,因此很多烏塔裡人不喜歡“阿伊努”這個稱謂。
當大明來到北州府,解放了被當地大和人奴役的烏塔裡人時,他們便表達了希望官府稱稱呼他們為烏塔裡的想法。
在他們的語言中,烏塔裡有著“夥伴”的意思,而楊文嶽也沒有那麼矯情,直接在北方開拓部隊裡下達了稱呼當地人為烏塔裡人的指令。
楊文嶽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拉攏人數較少的當地烏塔裡人來管理瀛洲囚犯。
瀛洲囚犯的總數畢竟有二百八十多萬人,依靠明軍眼下七個營的兵力很難管理,而使用瀛洲本土人種又不太可能,因此和當地土人有仇的烏塔裡人就成為了楊文嶽的拉攏對象。
烏塔裡人長期生活在這片極北之地,以漁獵為生,總人口不超過三十萬人。
在明軍覆滅幕府前,南邊的大和人逐漸北上,與原住民的烏塔裡人不斷發生紛爭,矛盾不斷激化。
仗著武器的先進,北遷的幕府大名還發動過許多次鎮壓烏塔裡人的軍事行動。
在這種兩族矛盾存在的情況下,使用烏塔裡人管理幕府囚犯就是楊文嶽最簡單的想法。
不僅如此,他還準備用使鹿部來管理之後北遷東奴兒乾地區的瀛洲囚犯,因此他特意詢問了一下曹鼎蛟。
曹鼎蛟的回答倒是很快,他直接說道:
“之前釋放的那兩千多烏塔裡人成為向導,帶我們找到了不少當地烏塔裡部落的人。”
“雖說大部分烏塔裡部落的人都抗拒被我大明統治,但也有不少部落表示可以順從官府,成為官府的衙役,但是他們不想交稅。”
“不交稅?”楊文嶽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太高興,但曹鼎蛟很快解釋道:
“當地的烏塔裡人以捕魚,狩獵為生,我們可以給他們在這兩項免稅,之後分地給他們,教他們耕種來收取田賦。”
“這倒是可以……”楊文嶽聽完了解釋,倒不覺得有什麼了。
捕魚和狩獵的稅太雜太小,哪怕是烏塔裡人願意交,楊文嶽也不會要,因為組織收稅需要人,而北州府的漢人太少了。
為了一點捕魚和狩獵的稅和烏塔裡人不和,這並不值當……
“朝廷那邊要求每年運回三百萬兩白銀和六百萬石米麥。”
楊文嶽忽的開口說起了瀛洲承擔的賦稅事情,然後看了一眼北州縣城外那幾萬勞改的囚犯,轉頭又道:
“單純開拓北州府不行,況且供應朝廷後,北州府日後二百萬囚犯的糧食也難以供應。”
“那二百八十萬囚犯,先調出八十萬來北州府開拓,剩下的二百萬暫時放在本島和北島開拓吧。”
北海道的拓荒之路從原始森林開始,囚犯需要砍伐森林,開墾農田,開辟道路,這些都需要時間,也需要糧食。
楊文嶽不可能不給囚犯糧食,就強製讓他們勞改,這樣不僅會引發暴動,還會導致囚犯數量大量驟減,影響開拓北亞墨利加的計劃。
眼下瀛洲的糧食總產也就五千萬石不到,賦稅因為官府手裡還掌握一千三百多萬畝移民田沒發放,供應給當地百姓耕種,因此今年估計能收到一千萬石左右。
白銀倒是不用說,三百萬兩白銀的出產對於瀛洲並不困難。
加上一千二百萬百姓和六十萬漢人移民繳納的田賦,應該還能額外收取三百萬石米麥。
也就是說,在完成朝廷指標,把三百萬兩白銀和六百萬石米麥運回國內後,瀛洲還能有大約七百萬石米麥。
聽上去雖然多,但瀛洲需要養活這二百八十萬囚犯,以及在瀛洲務工的八十幾萬人。
禦馬監負責發工錢,布政司負責日常夥食,這三百六十多萬人,最少也得支出一千六百多萬石米麥,因此瀛洲還有九百萬石米麥的缺口。
楊文嶽得解決這九百萬石米麥的缺口,而解決缺口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大開采金銀礦的力度,或者降低夥食標準。
“囚犯一日三斤米太多了,降低到一日兩斤,北島府的土地用來種植馬鈴薯,按照馬鈴薯的產量,明年北島府那三百多畝耕地應該能產出一千二三百萬石馬鈴薯。”
“分給佃戶後,官府還能到手六七百萬石馬鈴薯。”
“雖說官府少了二百萬石米麥,但多了這些馬鈴薯,足夠滿足這些囚犯六成的飯食,明年的米麥可以降低到每日一斤,外加一斤馬鈴薯。”
“四國和九州的佃戶,騰出一半土地種植番薯吧,四百萬畝地能產出三千萬石番薯,官府獲利一半,把番薯用在瀛洲販賣。”
“一千五百萬石番薯,最少能賣出二百萬兩銀子,若是北方囚犯吃不飽,就調三分之一北上,讓他們吃個夠,番薯藤給他們加菜。”
楊文嶽幾句話,基本上就解決了這二百八十萬囚犯的吃飯問題,至於他們會不會暴亂,這點楊文嶽一點不擔心。
吃粗糧和吃精糧不同,粗糧頂飽,隻要人飽了,就會惜命,就會怕死……
“末將這就去辦。”
曹鼎蛟見楊文嶽說完,當即作揖回禮,隨後轉身走下了城頭。
楊文嶽站在充滿明式風格的城池女牆背後,眺望遠處正在開墾乾活的瀛洲囚犯,撫了撫須、滿意道:
“三年,差不多能開墾七八百萬畝耕地了……”
“嗚哞!”
在楊文嶽滿意的時候,燕山大定宮的皇家遊獵林園裡,伴隨野鹿的哀鳴聲,朱由檢窸窸窣窣的從一處灌木中走出,熟練的拔出腰間割鹿刀,將野鹿性命了結的同時,乾脆利落的替它剝了皮。
“弟弟你這也……應該交給庖廚們去做啊……”
朱由校從朱由檢身後鑽了出來,看著麵無表情在剝皮放血的自家弟弟,一時間覺得有些血腥。
“這不算什麼,戰場上比這惡心的事情太多了。”
朱由檢一邊料理野鹿,一邊回應朱由校。
等他把野鹿處理好,將內臟直接丟在一旁,驍騎衛的兩名將士也上前將野鹿抬起,準備帶回大定宮晚上加餐。
“就這麼把內臟丟在一旁,恐怕會引來猛獸。”
朱由校忌憚的看了看四周的林子,不過朱由檢卻輕笑道:
“有我在,哥哥無礙。”
他用水囊洗了洗手,又用粗布擦了擦割鹿刀,隨後才撿起地上的騎弓背上站起。
“還要繼續深入嗎?”
朱由校雖然喜好縱馬遊獵,但對於山林還是有些畏懼的,若是從中撲出一些猛虎、黑熊、豹子之類的猛獸,他個人還是難以應對的。
若是有猛獸,那就不得不說到實戰了,而朱由檢恰巧不怕實戰。
所謂猛獸再強,也比不過刀劍。
在人類會使用工具以來,地表基本上就沒與什麼動物能和人類抗衡,更彆提兩兄弟身上的甲胄了。
或許朱由校的甲胄和長劍都是禮儀性的東西,但朱由檢身上的長刀弓箭和甲胄可都是應對實戰。
朱由檢倒還真想找頭老虎來殺一殺,剛好可以把虎皮送給忙碌了幾年的孫傳庭。
“窸窸窣窣……”
“嗯?”
剛把割鹿刀彆在腰間,朱由檢就聽到了四周草叢有聲響。
他把水囊彆在了腰間,取出弓箭便駕輕就熟的張弓搭箭。
那鏟形的重箭看得人頭皮發麻,朱由檢仔細聆聽了一下聲響,下一秒便射出箭矢。
這過程極短,朱由校剛剛見到自家弟弟張弓搭箭,下一秒他就射出了箭矢,隨後灌木叢內便傳來了“窸窣”聲,顯然是獵物中箭逃遁的聲音。
朱由檢聞聲背弓拔刀,一股腦就衝了過去,朱由校見狀連忙跟上。
揮刀斬斷灌木叢,之後並沒有出現什麼動物,但朱由檢倒是注意到了地上樹葉的血跡,旁邊還有一條獸道。
“要追嗎?”
跑了二十幾步,朱由校有些微喘,而朱由檢氣定神閒的看了看四周:“可以追。”
說罷、他帶著朱由校順著獸道和血跡追去。
朱由校本以為自己射中了什麼野獸,但當他帶著朱由校追了一裡山路,隻看到了在林中趴著的一頭野豬。
“看我的……”
朱由校見到隻是一頭野豬,膽子立馬大了起來,張弓搭箭就準備將野豬射死。
不過他剛剛抬弓準備放箭,朱由檢就聽到了四周有其他聲音,連忙抬手抓住了朱由校準備放弦的手。
“嗯?”
“先等等……”
朱由校疑惑看向自己弟弟,而朱由檢也小聲提醒。
帶著疑惑,朱由校等了數秒,隨後便看到一隻比較小的野豬從樹叢之中跑出來,來到受傷野豬的身邊著急打轉,並且咬出箭矢,舔舐中箭野豬的傷口。
“可以了……”
“哥哥射中箭那隻,我射另一隻。”
朱由檢看著這一幕,自己舉起了弓箭,同時示意朱由校可以準備射箭。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朱由校卻攔住了朱由檢,搖了搖頭道:
“算了吧……”
“我看它們體型應該也是兄弟,你我兄弟相親,又怎麼能以射殺此兄弟來取樂呢?”
朱由校收起了箭矢,同時起身,而兩頭野豬聽到聲響連忙逃竄躲入了林中。
朱由檢見野豬逃遁也無奈,隻能收取弓箭道:
“哥哥說的是,算起來今日遊獵也射了不少獵物,可以回去了。”
“嗯……”朱由校微微頜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而朱由檢瞧見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但他沒有挑明。
二人順著獸道下山,一路平安。
等他們走出山道,帶兵等候二人的魏忠賢和王承恩連忙上前關心道:
“萬歲(殿下)可是累了?”
“嗯,有些炎熱,回宮吧。”朱由校將弓箭交給了魏忠賢,朱由檢同樣遞給了王承恩。
眼下已經是申時四刻(下午四點),雖說這個季節要到戌時(七點—九點)才能天黑,但既然朱由校開口了,二人也隻能準備。
他們命人牽來馬匹,兩兄弟也翻身上馬,隨後帶兵踏上了歸途。
待二人返回大定宮時,已經是申時七刻了,而大定宮門前的廣場上,隨行的禦廚正在露天烹飪朱由校二人狩獵的獵物。
那滿滿的獵物裝滿了三車放在旁邊,朱由校見狀饒有興趣的轉頭對魏忠賢詢問道:
“我和弟弟今日分彆獵了多少獵物?”
“萬歲獵了猞猁三隻,麇鹿六頭,野豬三頭……”魏忠賢討好般的說著,緊接著又轉頭看向朱由檢,禮貌道:
“殿下射豹兩頭,猞猁十一隻,麇鹿十四頭,狼九頭,野豬十四頭,野羊六隻,狐狸四隻……”
朱由檢和朱由校是從卯時出發的,除去午時休息的時間,遊獵的時間也就不到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裡,朱由檢射死大小獵物六十,朱由校不過十二,差距明顯。
不過這些天來,朱由校倒也習慣了,畢竟這些天來,自家弟弟遊獵的數量一直是他的好幾倍。
“野羊留下,其他的讓宮人分食吧。”
“萬歲隆恩……”
朱由校不太喜歡吃鹿肉和野豬肉,因此隻留下了野羊,而魏忠賢則是替宮人謝恩。
在他謝恩時,兩兄弟翻身下馬,而朱由檢也同時說道:
“遊獵數日,隻獵了兩頭熊和二十幾隻狼、豹,看來這燕山的獵物有些少了。”
“要不要讓人抓些放到山裡?”朱由校聞言詢問,而朱由檢搖了搖頭:
“費時費力,倒不如請哥哥等幾年,等我替哥哥掃平建虜和北虜,屆時我兄弟二人前往哈剌溫山遊獵。”
他一邊說,一邊和朱由校走向早就布置好的黃帳。
“那我就多等幾年吧……”
帶著笑意,朱由校帶著朱由檢走進黃帳坐下,這帳內麵積不大,不過數十平,但今日也隻有兩兄弟用膳,倒也不用像上次一樣拖家帶口,鋪張浪費。
兩人剛坐下,便有宮女端來了冒著寒氣的“酥山”,二人食用的同時,帳外也傳來了禦廚們大展身手的聲音。
聽著那鍋碗瓢盆的聲音,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家常,基本話題都是在朱慈燃三人身上。
“弟弟今年大婚,估計明年就能誕下子嗣了。”
“等他們長大,你我也便老了,到時候讓燃兒他們處理國政,你我兄弟也可以遊山玩水了。”
朱由校靠在椅子上暢想著未來,並且羨慕的說道:
“弟弟總說瓊州府南邊的崖州很漂亮,我倒是一直好奇,不知道比起天津的大海,崖州的海有什麼不同。”
朱由校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腳下的大定宮了。
他親眼見過的最大山脈便是燕山,親眼看過的海便是天津的大海。
他這二十六年的人生裡,從未離開過京城四百裡的範圍。
比起去漠北看過黃沙,去中原治理過黃河,去河西眺望祁連山,去遼東追逐建虜的朱由檢,朱由校生活的環境實在是太小了。
對於天下各地的美景,他往往是通過朱由檢等人的口述了解的,而他羨慕的模樣也被朱由檢看在眼裡。
他心裡不免有一絲酸楚,同時也為朱由校詳細介紹道:
“大海要比天津的更藍些,沙灘更細些,若說最好的,實際上萬裡石塘與萬裡長沙的許多海島都不錯。”
“倒是有些難以想象是什麼樣子……”朱由校聞言,不免看向了黃帳外湛藍的天空。
朱由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二人之間沉默了片刻,不等下一個話題開始,便見魏忠賢在黃帳門口躬身:
“萬歲、殿下,晚膳已經好了……”
“上膳吧!”朱由校微微頷首,示意魏忠賢傳膳。
魏忠賢躬身回禮,之後便見到幾名宮女端著一盤盤菜肴走進了黃帳。
燒鵝,火賁羊頭蹄,五味蒸雞,元汁羊骨頭,胡辣醋腰子,羊肉水晶餃,絲鵝粉湯,椒末羊肉……
一道道香味撲鼻的菜肴,對於兄弟二人來說,本該引人垂涎欲滴,隻是不知是不是先前話題過於沉重,二人都選擇了默不作聲的吃飯。
帳外的魏忠賢見狀,心裡疑惑,不知二人為何默不作聲。
個人有個人的煩惱,或許在他看來,權力才是他追求的,而對比掌握了權柄的兩兄弟來說,隨心所欲或許才是他們神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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