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九年冬月二十七,在周延儒延遲審判的同時,日本江戶天守閣內,伴隨著德川秀忠的下令,天守閣被堆積火油和木柴。
伴隨著一把大火,德川氏與傳承了一百零八代的天皇世襲共同葬身火海之中。
事後,楊文嶽從廢墟裡找到了上百人的焦屍,命人將屍體拋入大海,至此天皇與德川幕府共同泯滅。
消息傳回大明時,已經是臘月中旬,而同樣傳回大明的消息裡,還有小西洋遠征軍覆滅德乾高原南北的勢力的消息。
印度教的毗奢耶那加羅帝國,以及德乾高原的比達爾、比賈布爾、艾哈邁德納格爾、比拉爾、果爾貢德等五個蘇丹國儘數覆滅。
當然,這是黃龍給朱由檢的彙報,但錦衣衛給朱由檢的彙報卻並沒有那麼簡單。
【五大蘇丹國主要城邦被占領,各軍掃尾,而南部爆發叛亂,大軍無力北上,而北虜大軍壓境,邊關告急……】
臘月十六日,當朱由檢拿到小西洋監察使司錦衣衛的消息時,他正在和朱由校一起在順天府的房山縣。
不過,二人不是遊獵,也不是遊玩,而是來避冬的。
房山煤礦遍地,因此在年初,朱由校就從內帑調撥二十七萬兩銀子,在房山北部修建了一處占地一千四百畝的“仲夏宮”。
整座宮殿都使用了集中供暖的方式,設計中采用的大尺度、大體量、琉璃瓦、金碧彩畫等皇家工藝,其主要建築類型包括殿、堂、亭、台、樓、閣、榭等七十二種建築設計。
僅僅供暖就需要雇傭三百民夫,日夜不休的添加煤炭,每天需要燒煤三十萬斤,而民夫工錢每日每人五十文。
算下來,燃料加上工錢,從冬月到二月,四個月時間需要支出接近四萬兩銀子。
這銀子從朱由校的內帑出,而朱由檢儘管心痛,但卻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朱由校給他建了一處齊王宮,一處齊王閣,宮占一畝,閣占半畝高十六丈,兩處都通了地暖和火牆,壁爐,十分暖和。
朱由檢隨駕辦公,基本都是在齊王閣的頂層,站在這裡可以眺望到房山雪景,以及一處人造的活水人工湖。
陸文昭離去,崔應元和李若璉就得隨駕了。
此刻的朱由檢手持小西洋錦衣衛千戶所送來的軍報坐在齊王閣四層頂樓上,麵前是敞開的門窗,能看到房山雪景和人工湖的湖景。
李若璉、崔應元、王承恩、曹化淳四人都在頂層與他一起辦公,而朱由校則是帶著張嫣她們在仲夏宮的內廷辦公。
總的來說,這仲夏宮除了處理奏疏的時候,不會讓朱由檢覺得“凍手”外,和彆的宮殿也沒有什麼區彆。
不過比起凍手,此刻他看著手中海軍都督府的奏疏和錦衣衛的軍報,反倒覺得有些燙手。
“按照這軍報說的,黃龍隻占據了主要的城邦,當地還有許多遊擊的隊伍?”
坐在主位,朱由檢向著李若璉詢問,而李若璉也坐在位置上點了點頭回應道:
“按照小西洋錦衣衛的彙報,確實是這樣的,卑職估計也是這樣,畢竟五大蘇丹國和毗奢耶那加羅國就算武備再怎麼差,也不可能在一年之內就被蕩平了。”
李若璉的話是從實際來講,而朱由檢個人也是這麼覺得。
算上之前被覆滅的坦焦爾等幾個土邦,黃龍自己奏表的奏疏上,他們在一年的時間就打下了最少二百多萬平方公裡的疆域,幾乎是一個南宋的疆域。
一年時間,二百多萬平方公裡,這即便是明軍再怎麼驍勇也不可能。
朱由檢本能還是比較相信當地錦衣衛的奏報,那就是黃龍打下了主要的城市,但一些小城市和小土邦還沒有收拾好。
這種時候,南邊的坦焦爾等五國民眾又爆發了叛亂,黃龍隻能調兵回去鎮壓,而北麵的莫臥兒看到南邊兵力空虛,便集結大軍準備先下手為強,吞並整個德乾高原。
這比較符合真實情況,但也說明了眼下明軍在南亞的局勢並不妙。
海上八衛,陸地四衛三十二營,合計十六萬四千兵力。
這點人想要控製兩百多萬平方公裡的疆域,掌控三四千萬人,並且還需要麵對一個掌控五六千萬百姓,四十萬軍隊的北方國家,這局勢怎麼看都沒有一點優勢。
因此,即便奏疏寫的很好,但黃龍在末尾表達的,卻還是希望朝廷增兵的信息。
當然,黃龍也沒有讓朝廷白出兵,因為在請求增兵前,黃龍附上了一本繳獲的文冊。
一百七十七萬餘兩黃金,五百二十六萬兩白銀,奇珍異寶一百零九箱,這就是黃龍上交的戰利品。
在錦衣衛的軍報裡,黃龍個人是扣留了七百五十萬兩銀子犒軍,個人私藏了三萬多兩黃金。
不過即便如此,他上交的這些金銀珠寶,總價值還是超過了二千五百多萬兩銀子。
這筆銀子無疑可以解大明的燃眉之急,但同樣的,這筆銀子也不是這麼好拿的。
天竺南部各大國和土邦都被覆滅,眼下和遠征軍打著遊擊戰,朝廷不增兵明顯說不過去。
況且,從六月開始,朝廷就新練了三十營兵,新增九萬多兵馬,本土兵力達到了十六衛二百零一營,合計近七十萬人。
瀛洲的戰事很快結束,到時候隻需要保留大概六個營的兵力就可以,完全可以撤回受損的十六個營,這十六個營儘管折損不少,但依舊有四萬多人。
這麼一來,大明本土兵力會達到七十四萬人。
眼下朝廷需要開源節流,在本土養兵七十四萬並不符合朝廷的國策,送些人出去也不是不行。
另外在軍報上,十六萬海陸遠征軍已經折損了一萬六千多人,為其補足兵力是正常的。
不過,要調兵,這件事情朱由檢不能專斷獨行,還是需要和朱由校商量商量。
想到這裡,他拿上了錦衣衛和黃龍的奏疏起身:
“小西洋的事情,我去和皇兄商量一下,至於瀛洲的事情,告訴楊文嶽,將十六營兵馬在年末前撤回遼東休整,其他事宜按照之前製定的做便是。”
“是……”四人聞言紛紛起身作揖應下,而朱由檢也走下了齊王閣。
一隊錦衣衛拱衛在他左右,為他穿上了大裘。
閣外風雪,整座仲夏宮都被大雪覆蓋,那紅牆白雪雖然瞧著喜慶,但打掃宮道的宮女太監卻十分勞苦。
儘管說在宮中操辦,每日的工錢也在三十文至一百五十文不等,是民間兩到十倍的工錢,但入了宮的人,基本上很難有機會再出宮了。
宮女還好說,但太監除非混到高位,不然寧死不出宮。
“殿下千歲……”
“殿下千歲……”
瞧著滿手凍瘡的宮女太監行禮,朱由檢微微點頭,隨後走向了仲夏宮的暖春閣。
在這裡,他果然見到了處理奏疏的朱由校,而他到來時,朱由校正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燕窩,一邊吃,一邊處理奏疏。
“弟弟來了?”
瞧見朱由檢來了,朱由校連忙對旁邊的魏忠賢道:
“讓人再盛一碗來給弟弟。”
“是……”魏忠賢低著頭應下,不敢抬頭和朱由檢對視。
閹黨垮台之後,魏忠賢的勢力大範圍縮水,深怕朱由檢秋後算賬。
儘管他沒得罪朱由檢,但他下麵的人可沒少得罪顧黨、燕山派。
朱由檢也沒有那麼小心眼,他一開始就把魏忠賢當成黑手套,隻是沒有達成目標罷了。
眼下既然自家哥哥舍不得對方,他也不會逼著自家哥哥把魏忠賢處理掉。
他走上前,毫無顧忌的坐在了朱由校旁邊的位置上,感受下位置的溫暖,然後才從袖中拿出了一份奏疏和一份軍報。
“這是小西洋的奏疏和軍報,有一個好消息和幾個壞消息,哥哥你先看看。”
“好。”聽見朱由檢這麼說,朱由校也放下了燕窩,接過奏疏和軍報快速翻閱了起來。
看的黃龍奏疏的同時,他忍不住誇讚道:“黃龍乾得果然不錯,弟弟委任他為小西洋的將帥果然沒錯。”
“錯是沒錯……”朱由檢附和一聲,然後就解釋起了小西洋的局麵和黃龍的小心思。
對於黃龍貪墨三萬兩黃金的事情,朱由檢選擇了隱瞞,畢竟黃龍乾得那些事比較黑,三萬兩黃金當做彌補費也不誇張。
他主要和朱由校說了小西洋的真實局麵,以及麵對的困境,還有大明本土軍隊,以及增兵小西洋的事情。
“依你看,要增兵多少?”
朱由校把事情聽完,也意識到了南亞的局麵有多困難,專心的詢問朱由檢,而對此,朱由檢則是沉吟片刻道:
“眼下本土的五軍都督府兵馬有近七十萬,等瀛洲的兵馬調回,便有七十五萬。”
“這七十五萬大軍,每年的支出在一千二百萬兩銀子左右,而國朝明年並沒有任何邊事上的行動。”
“我的意思是,瀛洲調回的十六營兵馬,補足後調往南軍都督府,然後再把南軍都督府在交趾、廣西、廣東、舊港的二十營兵馬調往小西洋。”
二十營兵馬,正兵六萬六百多人,這樣的增兵數量說不上很多,但也絕對不少。
不過,朱由檢並不是簡單地調兵,而是……
“這二十營兵馬調往小西洋前,還需要以他們為藍本,從願意遷移小西洋的藩王百姓中募兵三十六營來訓練。”
“也就是說,前前後後合計調兵是五十六營,但那三十六營兵馬是藩王支付軍餉,在眼下的戰事中歸朝廷統轄。”
朱由檢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個清楚,他不可能單獨的用明軍來平定南亞,那樣的話,除了一開始可以以戰養戰,到後麵就需要朝廷輸血了。
眼下的局麵是,迅速調兵支援黃龍,然後海陸配合,反擊莫臥兒,將沿海的各大城市拿下後,支持諸藩就藩。
諸藩就藩後,他們自己的諸藩子弟領兵這三十六營,但總的指揮權在黃龍手上。
也就是用這三十六營兵和朝廷的近二十萬兵馬來反擊莫臥兒。
隻要明年幫助藩王站穩腳跟,那麼後年明軍就可以回撤,藩王自己再練兵,而朱由檢也可以視情況準備三年後的北伐了。
估計北伐開始後,除了小西洋監察使司會保留一定數量的駐兵外,大部分明軍都會撤走。
屆時隻需要保證諸藩有近七十營的兵力,莫臥兒就會陷入持久戰。
諸藩之間內有小西洋監察使司穩定局麵,外有莫臥兒這個大敵,基本不會出現什麼情況。
但莫臥兒那邊就不行了,西邊有波斯虎視眈眈,西北有布哈拉汗國狼子野心。
加上尼泊爾和阿洪姆王朝,他們實際上也隻能出動十幾萬兵力來和諸藩僵持。
隻要局麵僵持著,那三年後洪承疇打下東籲,收複阿洪姆,屆時明軍再準備個兩年,就可以著手出兵拿下恒河北部平原了。
拿下恒河北部平原,駐兵十幾營,配合南邊小西洋監察使司的十幾營兵馬,南北控製諸藩,利用諸藩穩定人口龐大的南亞市場,最後商品傾銷,閉合經濟圈。
這麼一來、大明就掌握了世界人口三分之二,擁有世界三分之二的經濟市場。
哪怕齊國日後就藩美洲,把世界市場擴大,那大明也最少能占據五分之二的市場。
受到洋流的影響,歐洲攻打美洲十分輕鬆,而美洲不管攻打亞洲還是歐洲都比較困難。
因此隻要歐洲存在,齊國就需要防備,需要把精力放在歐洲上。
這種格局短時間內不會發生變化,最少在大明三代人內,基本不會發生什麼惡性外交事件。
三代之後朱由檢和朱由校就管不著了,怎麼打是他們的事情,反正基本盤這麼大,再怎麼打,也縮水不到哪裡去。
“三十六營,是不是太多了……”
正當朱由檢想著未來的時候,眼下的朱由校卻猶豫了起來。
三十六營兵馬就是近十一萬人,儘管在大明本土訓練,也歸大明節製,但等他們前往了小西洋後,大明還能管製好諸藩嗎?確定諸藩不會因為有了兵權而作亂?
朱由校有他的顧慮,而朱由檢則是認為朱由校有些杞人憂天了。
“哥哥,天竺這塊地方,我朝是注定無法統治的,最少在目前來說不可能。”
“哪怕第四版蒸汽機和蒸汽機船,蒸汽機車研製出來,但從京城至恒河平原最少七千裡地。”
“天竺不比其他地方,整個地區有近萬萬人口,以國朝的力量,短期無法吞並不說,還得為了統治它而消耗力量。”
“交趾、瀛洲、還有東籲,舊港、南州……”
“這些地方,國朝都沒有吃下,與其想著以駐軍、駐點遷移的方式統治,不如先把這些地方吃透,再去想南亞的事情。”
朱由檢一直認為,隋唐的一些擴張方式是無效擴張,反而秦代、明代和後世的擴張屬於有效擴張。
這關鍵的點在於移民實邊,沒有民就是浮萍,遲早要飄走。
例如唐的中亞、西域,東北,漠北,以及隋的河湟,漢的西域等等地方都是這個道理。
本民族無法在當地形成較大占比的情況下,注定了王朝在頂峰才能統治當地,一旦衰弱就將丟失這塊地方。
秦遷移五十萬軍民,讓華夏族在長江以南的廣袤地區站穩腳跟。
明代遷移百萬人前往雲貴,也讓漢人徹底在雲貴、遼東站穩腳跟,後世遷移漢人前往新疆也是這個道理。
眼下大明的統治看似鼎盛,但地區問題也很大。
交趾、舊港、瀛洲,朵甘……
就這四個地方,漢人在當地的占比不超過%,整體算下來,這四個地方的本土民族近兩千四百萬人,而當地的漢人加起來隻有不到六百萬人。
這種比例下,大明能不能在三十年內把當地吃透都還是問題,何談統治南亞。
更彆提,還有一個人口六七百萬的緬甸,阿洪姆地區等著大明。
以大明的人口,半個中南半島,一個中亞,一個西域,一個青藏,一個東北,一個漠北,還有廣袤的南洋地區就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眼下的小西洋監察使司,明年才會成立的南昆侖監察使司,這些地方日後也會脫離管理。
與其被當地土人接管,不如冊封藩王把地方先占據下來。
明代藩王和臣子的那種“趕苗拓業”心理隻要在,加上大明的科技、經濟輸血,那大體上是不會出現被外人推翻的,基本亡於內亂。
朱由校把自己當成天下共主,這個心理沒問題,大明也需要這個心理,但這個心理的前提是他必須知道大明必須守住哪些地方。
恒河北部平原,這已經是朱由檢認為大明向西南連接本土最遠的地方了。
雖然這地方不大,但總比在高原駐兵要輕鬆多了。
“這件事情我考慮考慮……”
朱由校還是有些擔心諸藩力量過於強大而脫離朝廷的掌控,而朱由檢也沒有逼他,他整理了一下心態,繼續說道:
“藩王兵馬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哪怕沒有三十六營,但也可以先從移民招募,不能讓就藩南亞北部的幾大藩王空著手去。”
“另外,遠征兵馬折損一萬六千四百餘人,按照撫恤標準,需要支付一百六十四萬餘兩撫恤銀。”
“黃龍命人起運的金銀珠寶,大概率是在明年四月抵達天津,屆時一並支付。”
朱由檢將自己需要解決的事情說了出來,而朱由校也點了點頭:
“福藩、楚藩、蜀藩、秦藩等八個北方藩王,可以視地方先募兵兩營,至於南部的諸藩,我先考慮一個月。”
“戰死將士的撫恤,這倒不需要等了,內帑還有一百九十三萬兩銀子,我王安調一百六十五萬兩給五軍都督府便是。”
“倒是弟弟你在四川的新政……”朱由校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一眼朱由檢,然後才躊蹴道:
“減免所有雜項,統計戶籍而定下十賦一的新政,近來有不少人非議……”
有人非議新政,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朱由檢早就做好了準備來鎮壓他們。
敢於非議的人,無非都是大士紳推舉出來的朝堂代言人,但大士紳如果不能團結中小士紳地主,那他們的反對對於朱由檢來說,孱弱不堪。
“非議的事情,我了解了一下,他們成不了事。”
朱由檢很果決的做出判斷,因為他早就把士紳能直接威脅朝廷的幾處火苗給掐滅了。
晚清江南士紳是怎麼威脅同樣定都在京城的清朝,朱由檢可是記得很清楚。
第一點就是掐斷漕運,讓北方缺糧,第二點就是聯合地方團練來實際割據,第三點還是卡糧食。
這三點,他從泰昌元年就開始掘根了。
眼下的大明不走漕運,走的是海運,而地方的兵馬司和衙役力量薄弱,拱衛營又每三年調換駐地,士紳無從下手。
北方糧食雖然因為大旱的問題,更容易被卡,但遼東的崛起,以及瀛洲的拿下,注定了糧食已經卡不住北方。
遼東和瀛洲,合計四千多萬畝耕地,在保障當地的同時,接濟北直隸幾百萬石米麥並不難,更彆提朱由檢手裡還有琉球了。
大旱是廢了西北和山西,但朱由檢還有海外的糧食保障北方。
眼下的士紳,除了在收稅上給大明搞點事情,其他事情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儘管本質上大明還是一個士紳為官的局麵,但基礎教育的推行會讓大量貧民、貧農,富農階級進入官場。
用無產慢慢頂替士紳,用海外來接濟本土。
這個政策不變的情況下,再合理的監控工業革命而產生的資本,製定工會和頒布勞動法律,保障工人和農民的利益。
把這些事情做完,朱由檢的曆史任務也就完成了大半。
他清楚自己要乾嘛,維持大明的統治和富裕百姓並不衝突,把剝削對象換一下就行。
因此他有底氣,在世家門閥消亡的這個時代,隻要百姓不反,士紳豪強就成不了事。
朱由檢目前隻需要基礎教育推行,然後利用無產出身的官員來平衡官場就行,這辦法和當年一樣,不過這次他需要掌握好清洗的頻率,不然再多的無產也擋不住士紳的腐蝕。
“對了哥哥……”朱由檢想起了一件正事,他起身作揖道:
“這次官學司招募了數萬官學教習,北直隸的官學會在三月初一儘數開放,官學由朝廷撥銀子運行,學子隻需要支付每年合計八十文的書本費便可。”
“我的意思是,燃兒他們應該前往官學就讀,這樣才能知道百姓需要什麼。”
“讓燃兒他們前往官學就讀?”聽到這話朱由校坐不住了。
他皺了皺眉,不安的搓了搓手,隨後才皺眉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和寶珠商量一下。”
朱由校怕朱慈燃他們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慣,而朱由檢沒有逼迫朱由校,隻是作揖道:
“定國也會前往就讀,官學報名截止是二月初一,哥哥和殿下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嗯……”朱由校心思不在朱由檢的話上,顯然他在想朱慈燃就讀官學的事情。
“臣弟告退……”
朱由檢沒等燕窩上來,便作揖準備離開,心思全在朱慈燃身上的朱由校下意識點了點頭,而朱由檢見狀便作揖退出了暖春閣,隻留下了深思的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