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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九章 膨脹的野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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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

鐺鐺鐺鐺……

“狗韃子有本事繼續來啊!”

“誰不來誰孫子!”

正午,伴隨著數個時辰的鏖戰、大寧府遼河縣城外的金軍鳴金收兵,而見狀的城頭明軍也開始瘋狂嘲諷起了他們。

隻見遼河縣外,騎在馬背上的莽古爾泰臉色鐵青,而數千兩藍旗士兵則是帶著攻城器械不斷後退。

眺望遼河縣,隻見城外營壘殘缺,而城牆下赫然是燃燒的攻城器械和一具具兩藍旗士卒的屍體。

“這幫明狗要不是仗著火炮犀利,爺今天就砍了他的腦袋。”

“明天繼續,我要破了這城之後殺幾個明狗泄憤!”

“夠了!”聽著自己身後的一群將領開口,莽古爾泰壓著怒氣嗬斥,隨後看向遼河城頭那迎風飄揚的明軍旌旗,眼中的怒火如果能化作實質,或許都能點燃這麵旗幟。

“撤兵!”帶著不甘,莽古爾泰隻能下達了撤兵的命令,對此他身後一群人不解道:

“主子,咱們時間還充裕,再攻上一天也無妨吧?”

“是啊主子”

“我說撤兵!”莽古爾泰惡狠狠的回頭看向兩藍旗的將領,讓他們紛紛噓聲不敢再說。

莽古爾泰也知道時間充裕,可根據塘騎的彙報來看,熊廷弼這廝居然沒有把賀世賢帶去北伐,而是留在了大寧府。

大寧府距離遼河府也就百裡的距離,要是等賀世賢支援拖住自己,熊廷弼由派騎兵斷自己的後路,那自己這一萬多人可都要葬身此地了。

因此、即便有著再多的不甘心,莽古爾泰也隻能下令撤軍。

也伴隨著他的下令,兩藍旗兵馬開始拋棄所有攻城器械,帶著從一些村莊劫掠的十數萬石糧食開始北歸。

儘管因為攻城死了不少人,但從村莊劫掠的這些糧食,還是讓莽古爾泰比較滿意的。

相信有了這批糧食,即便是努爾哈赤也不會太過苛責他。

大軍退去,而整個遼河城也鬆懈了下來。

過了四個時辰,當太陽已經沒入山下,轟隆隆的馬蹄聲才從東南方傳來。

遼河城頭的明軍向城外看去,隻見昏暗的曠野外,標著“賀”字大旗的明軍騎兵隊伍奔襲而來。

“快!開城門!賀總兵來了。”

守城的參將當即催促著開城門,然而不等他們開城門,賀世賢帶著幾十名騎兵提前奔到城下,對城頭喊道:

“彆開城門,建虜往哪去了?!”

“回總兵,往東北去了!”

城頭參將連忙大聲回應,而賀世賢聞言也沒有停留,當即帶著自己身後兩營六千多騎兵策馬向著東北方向追去。

站在城頭上的拱衛營參將可以看到不少舉著火把的騎兵都是一人雙馬,這比起三年前遼鎮騎兵隻能一人一馬來說,簡直就是翻身把歌唱。

這些軍馬,都是朱由檢掃套之後分發給五軍都督府各軍的,而賀世賢有了六千多騎兵,也就自然敢追擊莽古爾泰了。

不過當他帶著騎兵一連追擊五十餘裡後,除了打殺百來個哨騎外,並沒有接觸到莽古爾泰本陣兵馬。

兩藍旗畢竟沒有在複遼之役中受損嚴重,而是作為金軍之中機動性較強的幾支馬步兵,因此在得知賀世賢追擊而來後,一人三馬的他們就帶著糧車連忙撤退了。

他們畢竟先撤四個時辰,賀世賢又帶人從大寧奔襲到遼河,馬力自然不如他們充足。

不過打殺百來個哨騎,也算有些守土之功了。

“傳消息給經略,就說建虜回撤,若是可以攔截,請經略攔截。”

“是!”

賀世賢不慌不亂的下令,而塘騎在接令後也從容帶人前往了開原。

隻是當他們抵達開原,隨後北上亦東河城的時候,隻看到了被修繕完全的亦東河城,以及被清洗乾淨的街道。

“一個集鎮和兩個村落被攻陷,按照殿下的常平倉布置,應該被掠走了不少於十萬石糧食。”

拿著賀世賢和大寧府官員彙報的情況,熊廷弼皺了皺眉,而孫應元也勸解道:

“割了七百多個建虜的首級,也算功過相抵了。”

“嗯……”熊廷弼微微頷首,似乎在他們看來十萬石糧食換七百多個真虜首級還是比較劃算的。

儘管這十萬石糧食能緩解建虜內部幾個月的饑荒問題,但在熊廷弼看來,明軍剿滅建虜也就是兩三年的事情了。

不僅能剿滅建虜,還能在遼北之地開墾上百萬畝耕地,這是一件很劃算的事情。

因此看過軍報後他就轉頭看向孫應元,詢問道:

“殿下現在到哪了?”

“應該在翻越哈剌溫山脈吧……”聽到熊廷弼的話,孫應元也有些摸不準的回應。

隻是他這摸不準的回應,還真的是眼下朱由檢所經曆的……

“小心腳下,都把甲胃綁好,彆被什麼土丘子(蛇)給咬到。”

“噔!”

三月的哈剌溫山脈山巒疊翠,萬傾林海,林中冬雪融化所彙聚的河流不停的向著蒙古高原和東北平原流去。

在這原始密林之中,身著鴛鴦戰襖的明軍則是在揮舞著柴刀斧頭,不停的開拓道路。

前方數十名士卒在開路,而後方數百明軍則是在收拾樹枝,將藏匿在野草和樹叢下的道路清理出原貌。

“這條道、是成祖文皇帝他老人家當年走過的道,隻是沒想到幾百年過去了,一直都沒有人清理,看來科爾沁和漠北的外喀爾喀還真的隻知道走平原。”

河穀山道的河畔石頭上,朱由檢坐在這塊桌子大小的石頭上,臉上露著笑意,不停地說著。

坐在一旁的滿桂則是擦了擦汗水道:

“殿下、若是早知道這條路這麼難走,我寧願留在開平府築城了。”

滿桂說著、而旁邊的孫守法也道:“還好這條路當年翻炒過,不然塘騎都不一定能找到。”

“這倒也是……”朱由檢拿起水囊打開喝了一口,跟著又笑道:

“不過也正是這路足夠隱蔽,才能打出奇襲的效果。”

“我現在倒是很好奇,奧巴他們突然看到我們從哈剌溫山脈衝出去的表情了。”

“哈哈哈哈……”四周將領紛紛大笑,顯然對於穿越哈剌溫山脈,他們也覺得十分新奇。

不過這時候、負責前方開路的千戶也策馬從道路儘頭跑來,隨後翻身下馬作揖道:

“殿下、下麵的人打到了兩頭熊,您看看……”

“叫隨軍的庖廚收拾收拾,剛好有些餓了。”朱由檢擺手示意千戶放手去收拾,而千戶聞言也當即退下。

眼下他們已經開道來到了哈剌溫山中段的中部,頂多還有二百四十餘裡就能貫通哈剌溫山全境。

朱棣當年留下的這條棧道,並不是為了連接開平衛和東北地區的交通,這條棧道的出發點是眼下的上京城,也就是黃台吉所在的刺魯衛。

它的目標則是眼下伯暈歹等人所駐牧的海喇兒衛,也就是呼倫貝爾大草原。

一條能夠控製東北和哈剌溫山的驛道,卻不想朱棣之後,再踏上它的人,居然是二百年後的朱由檢。

這一點,朱由檢都覺得很新奇。

他看過成化年間以前的大明驛道和驛站地圖,其中對眼下的大明幫助最大的,便是朱棣主持修建從遼陽直接通往刺魯衛,然後在刺魯衛一分為三,分彆通往庫頁島、海喇兒、莫溫河(海參崴)這三地的萬裡驛道。

除了這條、還有一條從西寧和鬆潘兩地,直接修建通往喇薩(拉薩),再一直向南通往喜馬拉雅山腳,以及後世錫金山口的驛道。

最後一條則是朱由檢那個好祖宗,明英宗時期主持修建,從昆明直插緬甸腹地、尹洛瓦底江平原的雲緬驛道。

這三條驛道裡,除了東北的這幾條無人打理而荒廢以外,其他諸如烏思藏和朵甘、以及東籲緬甸等當地民族都在打理。

本是修給自家兒孫來統治當地的驛道,不曾想卻成為了當地人自立後溝通經濟的交通道路……

每每回想起在古今典籍館裡看到的那張驛道地圖,朱由檢都不勝唏噓。

從朱元章、朱棣死後人亡政息的例子來說,朱由檢算是充分理解了個人能力在時代洪流下的微不足道。

但凡大明曆任皇帝中,能有幾個人接過朱棣、朱元章留下的這豐富遺產,大明也不至於疆域越來越小。

有時候朱由檢都在感歎,如果他來到的不是崇禎身上,而是去到了朱祁鎮、朱佑樘身上。

恐怕六年多的時間,他足夠將大明的疆域翻倍了。

不過來到這個世界也不賴……

朱由檢突然想起了自家哥哥,還有滿桂等一群熟悉的屬下,臉上也不免嘴角一挑,帶起一絲笑意。

在這樣的笑意中、朱由檢繼續和滿桂他們聊起了一些關於戰爭之外的事情,並且伴隨天色越來越黑,他也下令大軍按照六班倒來開道,其餘人正常休息。

因為身處哈剌溫山脈中,朱由檢也不怕有人搞伏兵埋伏自己,因為四周的情況根本就布置不了伏兵。

坐在石頭上,等著庖廚讓人把熊肉和熊掌端上來後,朱由檢和滿桂他們用寡澹的軍糧米飯搭配這價值千金的熊掌,吃了一頓好的。

不僅僅是他們,大軍沿途開路總會遇到不少傻麅子和各種野生的動物。

儘管不能讓全軍兩萬多人全部開葷,但嘗一些肉腥味也是不錯的。

吃飽喝足之後,天色暗了下來,大軍點起了規模不大的篝火,也不擔心有人會發現他們。

士卒們以小旗為一個隊伍,圍著篝火開始聊起了自己家鄉的事情,還有出征前家中的趣事。

朱由檢帶著滿桂他們在長長的隊伍中穿梭,聽著四下入耳的一些話,也同時對一些士卒交代道:

“多和家人聯係,若是家鄉遭了災,可以讓你們小旗官上奏,孤會上奏萬歲好好處理的。”

對於這種話、士卒們大多受寵若驚,畢竟在他們看來這些事情就是一點小事,不值得勞煩齊王開口。

不過麵對他們說這些話的時候,朱由檢總是搖頭道:

“若是不能讓百姓吃飽穿暖,若是有災荒而不救,那孤怎麼好意思身居高位呢?”

“殿下……”

一些士卒被朱由檢的話說的不知道怎麼回應,而朱由檢卻拍了拍他們表示讓他們繼續聊,自己則是起身離開了原地。

他個人很清楚,曆史上的小冰河大旱記錄是有限的,因為許多官員會刻意的隱瞞當地的災荒,或者謊稱賑災,隨後將當地官倉的糧食隨意倒賣。

在這個節骨眼上,每一場小的天災,都是不能忽視的存在。

相比較百官,甚至未來為官多年的燕山學子,朱由檢更願意選擇相信沒有踏入政壇的百姓和普通士卒、學子。

官場是一個大染缸,誰走了進去,都會被攪得渾濁。

哪怕一開始正氣凜然的燕山學子,日後也會變成大腹便便,隻懂得口頭敷衍,做表麵工作的貪官汙吏。

他一個人是不可能看得到全天下的,需要的也不僅僅是錦衣衛,還有百姓和軍中將士的力量。

發動百姓來糾察貪官是最廉價的成本,也是最難的行為。

如果朱由檢能做到這點,他甚至可以一邊徹查貪腐,一邊用抄家而來的錢糧來賑災,大明和他肩上的擔子也就小了許多……

想到這裡、朱由檢停下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星空。

明亮的夜空,沒有工業時代的汙染,朱由檢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星河。

他不太懂天文,但他回想起了去歲欽天監官員的話,以及去歲的大雪,因此不由對滿桂道:

“傳欽天監的官員來……”

“是!”滿桂應下,隨後派人去通傳欽天監官員。

朱由檢則是帶人返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他個人沒搞什麼特殊待遇,和許多士卒一樣,就搭起一個足夠睡覺的小帳篷。

坐在帳篷麵前,等了一刻鐘的時間後,欽天監的官員跟隨傳話的塘騎策馬而來,並翻身下馬道:

“殿下千歲……”

“行了、虛禮就不用了,我就想問問,你看看這天象會不會影響我軍征戰,另外這天象對今年有沒有什麼預警?”

朱由檢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觀測天象,而對此天天觀測天象的欽天監官員來說,這天象早就在天色降下來的時候,就被他看了個清楚。

因此他沒有看天穹,便對朱由檢作揖道:

“殿下、從這天象來看,這幾日都應該是晴空,至於今歲……”

說到這裡、欽天監官員遲疑數秒,隨後說道:“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朱由檢皺眉反問,而欽天監官員也硬著頭皮作揖道:“確實沒什麼不同……”

“行了、下去吧。”見狀,朱由檢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去歲欽天監官員的預測讓朱由檢一度認為欽天監是他需要以後重點關注的對象,現在看來、欽天監也不是萬能的。

不過想來也對、若是欽天監是萬能的,那古今往來就不會有這麼多讓人手忙腳亂的天災了。

這麼想著、朱由檢呼出一口濁氣,抬頭看向了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是心有靈犀,在朱由檢抬頭仰望天空的時候,遠在千裡之外的養心殿內,朱由校也走到了窗邊,看了一眼紫禁城上空的天空。

“萬歲、這是司禮監送來的奏疏……”

朱由校在看夜空,王體乾卻拖著托盤前來,將托盤上的十餘本奏疏放在了桌上。

聞聲的他轉過身,看著那十餘本奏疏,不由鬆了一口氣道:

“你和忠賢這段時間做的不錯。”

“奴婢全為萬歲罷了……”王體乾低頭回應,而朱由校也走到了龍桉背後坐下,拿起一份奏疏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大事後才開口道:

“兩淮的事情怎麼樣了?”

“六科和都察院還在調查,不過近來朝中諸如蔡懋德、李亥、顧宗孟、魏光緒、練國事、蔣允儀等人似乎對兩淮之事不滿。”王體乾假裝老實的回稟:

“這群人和先前被革職回鄉的一些官員認為朝廷對於兩淮鹽商過於苛刻,還未三司會審便大肆緝捕如此……”

“哼!”聽到王體乾的話,朱由校冷哼一聲,讓王體乾連忙閉上了嘴巴。

“朝廷的事情,豈能容他們這群腐儒討論?”

“再妄言兩淮之事者,革職查辦!”

朱由校合上了奏疏,而王體乾聞言也假裝害怕的應下,並隨著朱由校擺手的同時退出了養心殿。

在他退出養心殿後,魏忠賢便從角落走了出來,小聲道:“如何?”

“如你所願,革職查辦……”王體乾眯了眯眼睛,而魏忠賢也滿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這群東林腐儒,天天彈劾咱家,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以為咱家是吃素的。”

“可以趁著這個時候查找他們之中一些人的罪證。”王體乾獻上了一個餿主意,而魏忠賢聽後覺得還不錯,緩緩點頭道:

“這件事我讓良卿和國興去辦,他們有辦法對付這群嘴硬的腐儒。”

“彆太過火就行。”王體乾提醒了一下魏忠賢,而魏忠賢也不滿道:

“萬歲庇護咱家,齊王在外出征,這大明朝兩京一十六省百姓的擔子,眼下在咱家肩上擔著。”

“咱家不對這些貪官汙吏抄家,追繳臟銀,大明朝哪裡有銀子梳理黃河?哪裡有銀子給百官發俸祿?”

“萬歲要修葺南京皇城,眼下又是一百多萬兩銀子,不查抄這些貪官汙吏,銀子哪來?”

“……”王體乾看著有些放肆的魏忠賢,不由想到了這老東西的出身。

作為內書堂出身的他,自然是對魏忠賢這種自閹入宮的人看不上,不過眼下他需要依仗魏忠賢,因此也隻能好生勸導道:

“事情鬨太大,驚擾了齊王殿下就不好了,您彆忘了曹化淳和王承恩還在皇城裡當差……”

“額……”聽到“齊王殿下”四個字,魏忠賢囂張的氣焰立馬降了下來,有些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旁人後才說道:

“便是齊王殿下知道,隻要咱家好好解釋,想必殿下也不會怪罪咱家的。”

“……”王體乾看著魏忠賢,有些許無語,不過為了權力的穩固,他還是對魏忠賢道:

“東林一事暫且擱置,但這淨軍的數量,您看是否找個機會出手把皇城三衛的數量增加一些?”

“這……”魏忠賢一聽要增加皇城三衛的數量,立馬就有些心動了。

由於朱由校手下沒有太多人,導致朱由檢給他的皇城三衛,實際上也是在王體乾、魏忠賢、劉若愚三個太監的掌握下。

劉若愚和魏忠賢等人不是一派,他除了掌握儀鸞衛,還掌握了大漢將軍。

至於魏忠賢和王體乾則是分彆掌握龍虎衛和飛熊衛,以及淨軍。

王體乾突然開口要擴充皇城三衛,這讓魏忠賢高興的同時又有些忌憚。

他害怕朱由檢聽到這件事後有些不高興,因此商量著道:

“這皇城三衛畢竟是齊王一手創立的,哪怕擴充,恐怕也得問問齊王的意思……”

“誰知道齊王什麼時候回來,再說、哪怕不動擴充,但這三衛之中儀鸞衛和大漢將軍的歸屬,您難道不想謀劃一番?”王體乾小聲開口,這讓魏忠賢下意識看了一眼養心殿。

發現沒有旁人後他才小聲道:“你的意思是把劉若愚排擠出去?”

“這廝在內廷對我們沒好處,早點趕走比較好,反正他年紀也大了。”王體乾這麼說著,而魏忠賢則是猶豫不決道:

“這我需要想想,他畢竟是萬歲用來製衡我們和曹化淳他們的……”

魏忠賢雖然有時候驕狂,但也不是傻子,劉若愚的作用他能看得出來。

“這件事情交給我,保證不用三個月,不等齊王回來,這老匹夫就乖乖回鄉乞老。”王體乾很有自信,而魏忠賢聞言,沉吟片刻後才道:

“事情你去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去找客氏那女人。”

“放心、保證牽扯不到你……”

王體乾眯著眼睛笑了笑,而魏忠賢也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離開了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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