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口、一個塞北與關內貿易互市的繁榮地點,又稱張垣。
此地歸宣府節製,在明朝建國兩百五十二年至今的曆史上,起初他並不顯眼。
永樂年間、這裡也不過有一些張姓的居民居住在長城腳下,而後才逐漸形成了一個小鎮。
直到宣德四年,萬全右衛指揮張文在這裡修築堡壘,並將其命名為“張家口堡”,這座堡壘漸漸崛起。
嘉靖年間,因為蒙古部落的分裂,導致其中一部勢力的俺答汗部沒有了補給來源。
於是這一部的首領俺答汗多次上書明廷,請求雙方互通有無,但均被拒絕,最後才發生了俺達汗率兵衝擊京城的事情。
這事情本來是一件並不嚴重的事情,隻要政策得當就能妥善處理,因此在隆慶年間,在高拱、張居正等人的操作下,大明批準了“互市”的政策,從此漢蒙兩族在邊境的一些地區開始了交易往來。
張家口的“互市”分為“官市”和“民市”。
前者主要是蒙古部落的統治者向明廷貢獻馬匹來換取明廷賞賜的布帛、絲綢等物資,後者則主要是明朝的百姓和蒙古牧民的交易。
這種互市的存在,為張家口從軍事重鎮華麗轉身為商業重鎮提供了條件。
萬曆年間開始,在張家口城內就已經開始出現如文昌閣、玉皇閣等建築,而之後哪怕一些蒙古部落和明朝交戰,也特意避開此地。
似乎在整個草原的蒙古部落中,張家口已經成為了一個僅次於歸化城的存在。
就這樣、多次免於戰亂的張家口,人口開始急速的增長,到如今已經是一個生活數萬人的巨大堡壘。
在這巨大的堡壘中,民市的市場更是大的嚇人,足足占了張家口近六分之一的麵積。
這麼大的民市,也足以說明張家口商貿的繁榮,而這一日的張家口、更是因為一件東西的到來而熱鬨不已。
“掌事的、你這蜂窩煤太貴了,比柴火還貴。”
民市大門口的攤位上,一個攤位大張旗鼓的擺在這裡、卻無人敢於驅逐。
不僅如此、攤位麵前更是圍起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幾十個漢蒙百姓、牧民。
在這攤位的背後、站著一個麵容消瘦,卻掛著笑容的男人,還有三個幫忙乾活的夥計,而攤位上更是隻擺出了兩件東西。
一堆堆了兩米高的巨大蜂窩煤山,以及一個陶土製作的蜂窩煤爐。
正是這兩樣東西、吸引了來往蒙古人和漢人的注意。
蜂窩煤、這件東西以及出現在了張家口兩天了。
經過昨天這位掌事的演示和講解,不少人都明白了,這是一個可以燃燒很長時間,熱效率遠遠比柴火和煤炭持久的東西。
因此、今日一大早,許多特意趕來的蒙古人就帶著各自的想法前來采買了。
不過論做生意,蒙古人並不是漢人的對手,被騙了很多次的他們,這次也是帶著戒備心前來的。
剛才率先開口的便是一個諸多蒙古人推選出來的年長牧民。
他率先開口就是說蜂窩煤比柴火貴,而對此、那消瘦的中年男人卻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解釋道:
“誠如這位兄弟你說的,這蜂窩煤確實比柴火貴,但是他燒的時間也比柴火久。”
“三十斤的柴火墩,頂多能燒四個時辰,燃燒之後的木炭或許能再燒一個時辰。”
“但是這蜂窩煤,用了我家的蜂窩爐後,三個蜂窩煤十五斤、可以燃燒整整五個時辰,並且不會有柴火那麼大的煙霧。”
男人講解了利弊,而對麵的蒙古人聽到這男人居然說的是蒙古語,心裡也稍微對他有些好感。
“那你再說說價錢,兩千斤你的這個蜂窩煤,換一匹下等馬怎麼樣?”
“這真的換不了啊,這蜂窩煤這麼好,造價本就比較高,兩千斤一匹下等馬,怕是回去要被我們家主抽了我的筋皮。”男子故作歎氣,隨後抓住了這蒙古男人的手。
他把手放到了對方的衣袖裡,嘴巴上說著:“這個數一匹下等馬。”
他的手掰開對方五根手指,卻見這蒙古漢子拚命搖頭:“朋友、這太少了。”
“那再加這個數?”說著、他又將對方的拳頭攥緊,再掰開一個指頭。
“不行、最多這個數。”
蒙古漢子先將男人的手指掰出一個,再合上、又掰開五個指頭,也就是說一千五百斤。
“這我還是做不了主,你想想看、一百斤柴火在這個天氣,頂多也就是燒三四天,一百斤蜂窩煤可以燒七八天。”
男子一臉的為難,而蒙古漢子見狀,隻能咬牙道:
“那最少這個數,再少就不行了。”
他把男子的手指掰出一根,又合上、再掰出兩根。
一千兩百斤蜂窩煤,一匹下等馬,這遠遠超出了他想要的。
儘管十分高興,但他還是一臉肉痛道:“再多點?”
“不能再多了,再多就不行了。”蒙古漢子知道男子可以做主了,就開始擺譜了起來。
見狀、男子也假裝歎氣道:“那行吧……”
“隻不過上等馬我隻能給這個數、中等馬這個數,我再送你兩百個蜂窩煤的爐子……”
他用那漢子的手弄了一個四、一個二和五,也就是四千斤和兩千五百斤。
“可以、不過上等馬我沒有,中等馬這個數可以,牛和羊要不要?牛按照中等馬的給,羊按照一匹下等馬的價格,可以給四頭羊。”
蒙古韓景略眼看他答應下來,便抽回手說起了其他的牲畜價格。
“行吧、你要多少,我叫人運過來頂多五天就能到。”
“我賣下等馬十匹、中等馬兩匹、牛二十頭、羊三百隻。”蒙古漢子大手一揮,直接買了近十六斤萬的蜂窩煤。
這麼多蜂窩煤,不難看出這蒙古漢子應該是一個小部落的頭頭。
這些蜂窩煤,足夠上百戶蒙古人渡過一個冬季了。
兩人很快就簽了合作的契紙,蒙古漢子還叫人留了三匹下等馬在男子手裡當定金,五天後準時來交易。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後續的人就多了起來。
很快、幾十個蒙古人紛紛出手采購,而男子也一邊談生意,一邊叫人寫契紙。
時至午時,男子已經談下了三十六單,眼看差不多了,留了兩個夥計後、便帶著一個夥計去算賬去了。
“一百零二匹中等馬,五百六十二匹下等馬,八百九十頭牛,六千四百頭羊……”
“乖乖、這一個上午就賣出了四百九十六萬斤蜂窩煤啊……”
由於各個人交易的不同,有的人一匹下等馬一千文,有的一千二百文,有的一千三百文,因此最後買賣的價格比所有人預計的利潤都高了不少。
那個算賬的夥計不由咋舌,而消瘦男子則是拍了他的肩膀道:
“這一個上午,怕是就賺到了三四萬兩的利潤,怪不得互市的人那麼多,原來是有這麼大的利潤。”
“總旗,咱們這次把生意談好,您回去也該升官了吧?”那夥計笑著,而被他稱為總旗的消瘦男子也笑道:
“升官之後、第一個升你做總旗。”
“好了、趕緊收拾收拾,吃點東西之後,下午繼續做買賣。”
“天黑城門關閉之前,你帶兩個兄弟,把所有契紙和作為定金的牛馬都帶回燕山去。”
“放心吧,我絕不含湖!”夥計拍著胸口回答,而他們也在簡單休整後,繼續做起了買賣。
待天黑之後、那個被吩咐的夥計就帶著做好生意的所有契紙和作為定金的牛馬,向著三百裡外的燕山趕去。
與此同時、向著燕山趕去的還有白馬關、大安口、洪山口、慶陽口等地偷偷互市的地方,也不約而同的派回人向著燕山大營趕去。
由於作為定金的牲畜趕路太慢,因此他們率先把契紙給連夜加急送回了燕山大營。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燕山大營拿到契紙後,連忙開始叫燕山所的煤窯裝貨,憑借禦馬監眾多的挽馬,兩萬匹挽馬很快就將第一批的近一千萬蜂窩煤運往了各個互市的關隘。
泰昌元年十一月十二,也就是在蜂窩煤賣出的第二天一早,朱由檢的桉頭就擺上厚厚的一疊契紙。
隨著他洗漱、王承恩便喜慶的指著契紙、對朱由檢作揖道:
“賀喜殿下,這互市蜂窩煤的第一天,居然就售出了近千萬蜂窩煤。”
“近千萬?”剛剛換好衣服的朱由檢坐到位置上,翻看起了契紙。
如王承恩所說、這些談好的契紙合同,足足有九百六十四萬三千斤蜂窩煤。
所換取的牲畜,則是兩百十五匹中等馬,一千二百匹下等馬,一千五百二十三頭牛,一萬三千五百三十二頭羊……”
按照朱由檢他自己的預期,這麼多東西,最少需要一千萬斤蜂窩煤才能搞定,結果少花了三十多萬斤。
“這些牲畜、中等馬留在禦馬監作為種馬圈養,下等馬和羊都坐海船、運往蘇州和南直隸販賣,耕牛販往湖廣、四川。”
“奴婢領命……”聽到朱由檢的話,王承恩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安排。
明末的江南和浙江改稻為桑,耕地麵積大大減少,對於耕牛沒有那麼大的需求,倒是作為大明糧倉的湖廣和四川需求很大。
江南富戶多、羊販賣江南最好,而下等馬雖然不適合做軍馬,但卻適合充當出行工具,在江南賣出的價格也不便宜。
不過在領命之後,王承恩又道:
“殿下、這些下等馬若是留下來,好好喂養的話,也能慢慢養成中等馬,充為軍馬。”
王承恩說的並不假、後世網絡上所說十匹馬才能選出一匹馬來做軍馬的話,大多都是湖弄人罷了。
事實上所有的馬,隻要養護的好,肯多花點本錢伺候,至少半數的馬可以用來當戰馬。
所謂的花本錢伺候是指平時也給精飼料,類似豆和米之類的精料。
史書上雖然也有十馬養出一軍馬的話,但這種史料也是假的,不過不是後人造假,而是時人造假。
例如宋朝和晚明時期,負責馬政的官員為了貪汙**,所以捏造謊言,說十匹馬才能出一匹戰馬,以掩蓋其貪腐行徑。
類似於此的古代仙俠故事還有很多,比如火槍槍管的製造。
明朝官員、清朝官員都說,打造火槍需要用精鐵,普通熟鐵3斤才能煉出一斤精鐵用於製造槍管。
但是熟鐵的鐵元素含量是98%-99%,三斤煉一斤,那麼另外兩斤去哪了?
很簡單、另外兩斤熟鐵被官員用了物質轉換技術,轉換為銀子進入負責官員的腰包了。
畢竟哪怕是廢鐵、也能在之後淬煉,重複利用。
朱由檢並不明白其中的門道,畢竟來的時間短,沒那麼多時間學習。
因此聽到王承恩的話,他也開口問道:“眼下禦馬監還有多少石豆。”
“尚有二十六萬四千餘石。”王承恩老實回答,而朱由檢聽到後,也點頭道:
“既然這樣、從下等馬中挑選個頭高的馬來喂養,其餘馬依舊南下販賣,以後也是照舊。”
“奴婢領命。”王承恩行禮回應,而朱由檢也鬆了一口氣道:
“這些牲畜,哪怕算上草束,南下販賣江南也能賺到**萬兩銀子了。”
近十倍的利潤,朱由檢不得不心動。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隻有他這種頂著親王名頭,手下還有錦衣衛的人,能這麼自由的南來北往販賣牛馬而不被吃回扣的。
另外也就是在好皇兄的支持下,天津登來三地三百料以上的船都供他驅使,不然也做不到這麼高的利潤。
如果沒有這些船,估計單憑運費,就能讓利潤減一半。
“九萬兩……九百多萬斤……”
朱由檢算著,這個冬季大概自己還能掙多少錢。
九百多萬斤,正常來算渡過一個冬季的話,足夠五六千戶牧民用了。
眼下草原上,僅僅漠南就有大概六七萬戶,漠北三萬戶,漠西太遙遠了,估計不會來宣化一帶。
也就是說、他的潛在客戶大概是有九萬戶左右,這之中哪怕隻吃下一半人,除去眼下貿易的這五六千戶,也還能有四萬戶。
也就是還能販賣六七千萬斤蜂窩煤。
如果能按照眼下的價格持續販賣的話,估計每年冬季都能賺六七十萬兩銀子。
“真賺錢!”朱由檢暗罵了一聲,隨即又想到了那些互市中販賣鐵鍋和鐵料、糧食的商人。
如果長城上所有互市都被他壟斷,估計每年的利潤就是四五百萬兩銀子。
要是多出這麼多銀子,都能養十五萬精銳了……
想到這裡、朱由檢就不由的覺得牙疼。
隻因為想要徹底把控長城,那麼就必須把長城沿途兵馬都進行更換。
如果是這樣、想要守長城就需要最少四十萬兵馬。
這麼多的兵馬,就算朱由檢把自己上稱,按照熊掌的價格賣出去也養不起。
那麼如果想節省的話,就隻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把戰線縮短,而縮短的問題更好說。
直接奪回河套,以黃河和陰山為防線駐守。
眼下河套一帶,隻有不到兩三萬人的鄂爾多斯部,能拉出來的戰兵不足一萬。
至於豐州灘一帶、則是盤踞有十幾萬人的土默特部,他們能拉出數萬戰兵。
隻要將這兩部擊潰,而後降服、再遷移大量百姓前往尚未開發的後套平原就可以。
不管是後世呼和浩特自包頭的豐州灘、還是後世鄂爾多斯那塊小綠洲,又或者是巴彥淖爾。
這些點隻要開墾得當,都足夠養活百姓和駐守兵馬。
雖然巴彥淖爾那塊地方在明初還是淤泥灘,但眼下已經可以開墾不少耕地了。
唯一的矛盾就是,如果明軍挺進河套平原,在後套駐軍,那麼察哈爾的林丹汗或許會對明朝有敵意。
這玩意一個弄不好,就容易讓漠南蒙古聯合起來,到時候明軍需要兩麵作戰。
當然、朱由檢他也可以直接帶訓練好的禦馬監七衛一營大軍出塞。
按照禦馬監的糧食產量和挽馬數量,兩百萬石糧食、二十多萬石豆和兩萬多挽馬,隻要再招募二十萬民夫,就能讓大軍保持七百裡左右的作戰範圍。
並且在這個範圍的保持下,扣除糧食運轉的消耗,禦馬監能打四個月左右。
但這樣就更虧了,哪怕他火燒歸化城、再打下河套,但後續遷移百姓的糧食他也拿不出來。
想到這裡、朱由檢還是頭疼的放棄了把長城各個互市關隘收入麾下的想法,轉而把目光放到了和好皇兄商量好的衛所上。
“燕山大營招募多少人了?”朱由檢看向王承恩詢問,而他則是行禮道:
“殿下回來的這五天,燕山大營中四衛一營已經滿編,羽林三衛中、左衛和前衛已經滿編,隻剩下右衛尚缺四千餘人。”
“繼續招,田地發完了也不怕,告訴他們之後會再發田地,隻要入伍就有田地,後續還會發更多的田。”朱由檢大手一揮,心中有了想法。
大明的田地是遠遠多於人口的,七億畝耕地、人口不超過兩億。
另外按照衛所的人口遞增,北直隸除了順天府外的衛所軍戶,其他軍戶在明初也不過二十萬戶,而北直隸衛所的軍屯田卻有一千多萬畝。
哪怕眼下衛所人口翻了三倍,頂多也就是六十萬戶,三百萬人,完全可以實現一人三畝乃至四畝。
可眼下軍戶過的慘,朝廷過的也慘,大部分軍戶甚至沒有自己的田地。
那麼問題來了?耕地去哪了?在誰手裡?
想到這裡、朱由檢也安耐不住了,他對王承恩直接道:
“叫錦衣衛的人,把順天府和永平府的所有衛所都給我暗地裡查一查。”
“看看這些地方的軍屯田,都到誰手上了。”
“都要查嗎?”王承恩咽了咽口水,因為他記得朱由檢之前說的是,隻查昌平、懷柔、密雲、通州一帶。
眼下範圍擴大到了兩個府,那麼牽扯的人就不止原來那麼點了。
“都查……”朱由檢平靜的開口道:
“查完順天和永平,叫錦衣衛的人繼續查北直隸和山東、還有山西。”
朱由檢要現在就掌握最新一手的資料,這樣他才能知道,自己需要解決多少人。
哪怕眼下不對他們動手,也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見朱由檢要求,王承恩隻能轉身叫來了錦衣衛的千戶,將事情告訴對方後,對方抱拳行禮便退下了。
對於錦衣衛來說、這種情報不算什麼難事,甚至不需要用錦衣衛的身份出麵就能得到。
錦衣衛退下,而王承恩也回到了勖勤宮內。
這時的朱由檢已經開始一邊用早膳,一邊翻閱兵部送來的奏疏了。
【升山西利民堡參將胡從化為寧夏副總兵】
【加都司僉書梁鵬以遊擊職銜管廣東雷廉參將事】
【以加銜遊擊劉毓俊為天津海防左營遊擊】
【升遼東鎮安堡把總曹文詔為鎮安堡守備……】
“嗯?”一個熟悉的人名闖進了朱由檢的眼中,並且還是十分熟悉的人名。
“承恩!”朱由檢抬頭喊了一聲,王承恩連忙上來。
“問問兵部、能不能把鎮安堡守備曹文詔調到鞏華城做守備。”朱由檢一開口,&nbp;王承恩就知道、自家殿下是又惜才了。
他並不覺得奇怪,畢竟孫應元、滿桂都是千戶或者守備出生,哪怕是文臣的楊文嶽、孫傳庭等人也不過是六七品的外臣罷了。
眼下再調一個守備前往鞏華城,似乎十分正常。
他點頭就要去辦事,不過朱由檢卻道:
“算了、就讓他在遼東吧,不過派人接觸一下他,另外再叫熊廷弼把他調到柳條寨。”
柳條寨位於沉陽和遼陽中間,如果曹文詔有些練兵的才乾,能像滿桂那樣訓練出五百人馬的話,說不定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隻要他能建功,朱由檢就有能力把他升到遊擊將軍的位置。
“奴婢領命……”見朱由檢沒什麼要交代的了,王承恩拿起關於曹文詔的那冊兵部奏疏,命人帶去兵部重新修改。
不過也就在王承恩叫人去辦事,剛想轉身回勖勤宮的時候,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朱由檢也不由看向了門口,而此刻門口的王承恩也見到了一個氣喘籲籲快走進勖勤宮的錦衣衛。
他見到王承恩,當即單膝下跪作輯道:
“公公、陸同知傳回消息,十萬火急!”
“進來!”朱由檢皺眉開口,那錦衣衛見狀,便和王承恩一同走進了勖勤宮,隨後從懷裡掏出了陸文昭的親筆書信。
當書信被朱由檢打開的時候,他的童孔瞬間放大、當即起身:
“準備車輦,去乾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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