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先生呢?”
周玫並沒有直接回答慕瓷的話,反而把目光轉到了霍行澗身上,“如果霍先生也想知道的話,我勉為其難可以稍微給你們八卦一下。”
她說的坦然,一瞬不瞬的盯著霍行澗。
霍行澗麵不改色,“那要看你知道的,夠不夠讓人八卦了。”
霍行澗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準確來說,上流社會消息雖然敏銳,但大部分人明麵上是不會隨便八卦的。
所以即便周玫試探性問了,霍行澗也不會回答她。
“這樣啊,”她索性歎了口氣,自顧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之前我聽我師傅說,沈氏集團的董事長,四年前好像就想要收購那片地,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沒收購成功。”
“這次,我估計也是不死心吧。”
周玫並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知道的加猜測一起說。
之後,一頓飯再沒人說話。
期間周玫嘗試性問了幾句話,可霍行澗興致異常寡淡。
周玫有些難堪。
吃完飯後,她主動說自己要走,順帶麵帶微笑的問霍行澗,“霍先生,您什麼時候走?能順路捎我一程嗎?”
周玫每周給慕瓷上五節課,一節課兩小時。
上周她臨時有事,請了一周的假。
所以這次來看到霍行澗,隻當他是在追求慕瓷,不會留宿。
慕瓷點點頭,對於周玫的想法完全讚同,“是啊二爺,反正你跟周老師都要回去,你讓你的司機順帶送一下她。”
霍行澗眯起眼睛,“昨晚我沒在你臥室的床上睡?”
慕瓷耳根一紅,下意識看向周玫。
“昨晚是意外,”她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今天晚上我想跟我女兒一起睡。”
話落,耳邊傳來了男人的輕笑聲,“慕律師心真狠。”
“伺候完轉頭就不認帳了。”
他眯起眼睛,“早知道,我昨晚就不應該聽你哭就放過你。”
“……”慕瓷完全低估了霍行澗不要臉的程度,連帶著周玫也有些掛不住臉。
要是再糾纏下去,就是她不識抬舉了。
她找了個借口,略微尷尬的離開。
慕瓷鬆了口氣,叮囑了霍簡辭回自己房間,跟之前在金斯頓聘請的線上英文課,這才起身去收拾餐桌上的一片狼藉。
剛彎腰,就被男人抱住了。
霍行澗溫暖的胸膛地上慕瓷的後背,把她嬌小的身子攏入其中。
“慕律師似乎很健忘。”
他的聲音四平八穩,“昨晚剛發生的事,今天就不記得了。”
他俯身,親咬她的耳朵。
慕瓷最開始還能掙紮兩下,可沒一會兒整個人就被霍行澗抱放在了餐桌旁。
水杯掉在地毯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慕瓷被嚇到,理智瞬間回籠,她躲開了男人鋪天蓋地落下來的吻。
氣喘籲籲道,“我還沒收拾好呢。”
霍行澗好整以暇,“你的意思……收拾完就可以?”、
慕瓷黑白分明的眼眸有片刻的錯愕,等反應過來,霍行澗已經把她從餐桌上抱了下來。
“我收拾,你去臥室等著。”
他挽起袖口,把桌上的餐盤一一朝著廚房收拾。
慕瓷落地的瞬間,腿有些發軟。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站在暖色燈光下收拾餐桌的男人的身影,忽然覺得自己夢想中的未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可惜,七年過去,一切都已改變。
霍行澗收拾好一切回到臥室,已經快九點。
屋內隻開著沙發旁的一盞讀書燈。
慕瓷洗了個澡,換了身黑色的吊帶睡裙,外麵披著一件薄薄的毛毯。
她蜷縮在沙發一角,手裡捧著一本書。
霍行澗走過去,自然而然在她身邊坐下,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靠背,把她攏進自己懷中,“在看什麼書?”
慕瓷眨了眨眼,把書遞給他。
霍行澗瞥了眼紅彤彤的封皮,“民法典?”
慕瓷嗯了一聲,“睡前讀物。”
最開始看這些法律條款的時候,慕瓷很頭痛,很容易就能睡著。
可後來接觸了案子,反而能把條例記清楚了。
她伸了個懶腰,把書塞到霍行澗手裡,“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還有些工作沒處理。”
她起身,赤腳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彎腰去拿桌上的電腦。
還沒走出去,就被男人撈了回去。
“我在你這裡待了一周,你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加班。”
他掌心撈撈錮著她的腰,“慕大律師,你接一個案子多少錢?”
慕瓷想了下,認真道,“二十到二百不等,有些比較棘手的案件,可能會更高,具體的還是得看老板的訴求,”頓了頓,“還有按時間算的。”
其實慕瓷現在算是洛禹川公司的合夥人,並不需要什麼案件都接。
大部分都是托關係,或者對方身份比較高的。
其餘情況,慕瓷接到的大部分也都是一些法務谘詢。
可即便如此,她仍舊很忙。
霍行澗嗯了一聲,掌心順著慕瓷的腰肢緩緩往上,最後落在了她的後頸。
“那我呢?”
他的指節滾燙,不輕不重的摁壓著,“買斷你今晚,多少錢,嗯?”
慕瓷覺得自己後頸那塊皮膚,快要燙破皮了。
她像是被捏住後頸的貓。
“霍行澗,開庭前我要準備的東西很多,有些資料整理好,不全麵的話還得聯係老板補,這不是錢的事兒。”
已經接受了委托,於情於理她都是要做好的。
霍行澗嗯了一聲,把她抱著的電腦接過,隨手丟到了沙發裡。
“我現在給洛禹川打電話。”
他摸到自己的手機,“這個案子,我讓他交給彆人。”
慕瓷見他已經點到了洛禹川的手機號,忙抓住他的手腕,“霍行澗,公司跟委托人簽了合同,要是中途換人有違約金的。”
霍行澗挑眉,把手機從電話頁麵轉到了微信頁麵。
他聯係了李縉。
隨後,慕瓷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通知。
她點開,到賬五百萬。
慕瓷沉默了半秒,蹙眉,“霍行澗,這不是錢的事兒。”
“那是什麼?”
霍行澗掌心扣住她的臉蛋,“還是說,除了錢,你更想要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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