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老婆吵架,沒地方去,我看你這裡就挺合適的。”
霍行澗越過她,把煙灰彈進茶幾上的煙灰缸,“離公司近,想做的時候也方便。”
他說的坦然,毫無羞恥之心。
慕瓷覺得自己的底線,再次被霍行澗拉低了。
“阿瓷?”門外忽然響起沈銘的聲音,“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
慕瓷忙道,“我換衣服呢,一會兒出去。”
然後,外麵就沒聲音了。
霍行澗看著緊張的全身都繃的緊緊的小女人,喉嚨溢出笑。
他毫不避諱,“考慮好了嗎,嗯?”
慕瓷毫不懷疑,如果她不答應,霍行澗會當場抱著她出去,當著沈銘的麵,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法式熱吻。
她吐出一口氣,“公寓就兩張床和一個保姆房,沒有你住的地方。”
“嗯,這麼說起來的確是有點麻煩。”
霍行澗煞有其事的點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床上,“不過你這張床是雙人床,我勉為其難可以將就一下。”
慕瓷,“……”
慕瓷到底還是妥協了。
兩個人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沈銘在陪霍簡辭看電視,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到霍行澗的瞬間,他的表情驟冷。
他蹙眉,“霍二爺?”
霍行澗嗯了一聲,從容的在餐桌旁坐下。
“找她有點私事。”
他的姿態散漫,目光在慕瓷身上滑過的時候,意味明顯。
沈銘胸膛有些悶。
慕瓷覺得氣氛有些詭異,索性找借口跟李媽去廚房盛湯。
沈銘跟了進來,搶走了她手裡的湯盅,“你不是說已經跟霍行澗斷了嗎?”
“是斷了。”
慕瓷有些無奈,“他死纏爛打,你看不到嗎?”
沈銘,“……我現在就讓他走。”
他端著湯盅往外走,卻被慕瓷及時攔住,“沈銘,我跟他的事比較複雜,我自己處理就行,你不用摻和進來。”
沈銘臉色有些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因為他清晰的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他的確沒有插手的餘地。
他端著湯盅回到餐桌,給霍簡辭盛飯。
“諾,你愛吃的魚片粥。”
沈銘給霍簡辭盛了一碗魚片粥,霍簡辭奶聲奶氣的說,“謝謝霍叔叔。”
她仰起粉嘟嘟的臉蛋,在沈銘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兩個人其樂融融。
霍行澗坐在餐桌對麵,覺得格外刺眼。
自己的女兒跟彆的男人,比跟自己還要親熱。
他拿起手機,翻找到司衍的電話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
片刻後,沈銘手機響了。
他起身,“我接個電話。”
沈銘在國外做的出口貿易,平日裡也都是一些商業往來,回國的時候他把工作辭了,跟朋友合夥開了個公司。
公司如今剛步入正途,正是忙的時候。
他掛斷電話回來,彎腰拿起了沙發上自己的外套。
慕瓷問,“你要走嗎?”
“嗯,工作上臨時有點事。”
他揉了揉霍簡辭的腦袋,“小阿辭,等下次沈叔叔來,給你帶你喜歡吃的抹茶蛋糕。”
霍簡辭奶聲奶氣,“好!”
沈銘嗯了一聲,看了眼慕瓷,“我走了。”
慕瓷忙起身送。
到門口的時候,沈銘回頭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沒資格插手你跟霍行澗之間的事,但是他現在怎麼說也是已婚的身份,你還是避嫌一點好。”
慕瓷點點頭,把人送走後,回到了餐桌。
霍行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霍簡辭抱到了自己腿上。
他在給霍簡辭喂葫蘆卜。
“霍行澗!”慕瓷第一時間跑過去,把胡蘿卜拍掉在地上,“阿辭胡蘿卜過敏,不能吃!”
霍行澗愣住,“抱歉,我不知道。”
慕瓷鬆了口氣,“沒事,沒吃就好。”
霍簡辭眨了眨眼,主動拽住了慕瓷的手,“媽咪對不起,是我想吃葫蘆卜,所以才讓霍叔叔幫我夾的。”
慕瓷有些無奈,同樣也有些劫後餘生。
吃完飯,李媽帶著霍簡辭去刷牙。
慕瓷道,“阿辭四歲的時候胡蘿卜過敏,當時住院了一周多,差點沒救回來。”
過敏症狀,有時候是真的會死人的。
霍行澗看著慕瓷白淨臉龐上的擔憂,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事。
他喉結滾了滾,“還有呢?”
“什麼?”
“關於你和孩子的事。”霍行澗嗓音四平八穩。
一個懷孕的女人,隻身一人在國外,即便再有錢,也很難把日子過的順風順水。
慕瓷以為自己提到過去,會覺得感慨萬千。
甚至,會委屈,會難過。
可如今看著霍行澗,她整個人卻出奇的平淡。
“每個女人生孩子,過程都是一樣的,”她笑了下,起身,“我吃完了,一會兒可能要加班寫文書,你要是想休息的話就先睡。”
公寓是標準的兩室一廳,外加一個雜物間。
慕瓷抱著電腦去了陽台。
霍行澗回到臥室的時候,慕瓷正抱著電腦在躺椅上打字。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寬鬆吊帶裙,漆黑的長發用發夾盤在了腦後,正認真注視著電腦屏幕。
整整兩個多小時。
慕瓷文書才寫了一半,電腦就被霍行澗合放在了茶幾上,他把她抱起。
她蹙眉,“你做什麼?”
“十二點了,”霍行澗蹙眉,“該睡覺了。”
“我工作還沒做完。”
慕瓷推搡了他一下,“你放我下來,要睡你自己去睡。”
霍行澗壓根不慣著她。
他把慕瓷抱放在床上,自然而然的俯身去吻她的下巴,“要麼睡覺,要麼做,你選一個?”
他壓根把工作這個歌選項排除了。
慕瓷深吸了一口氣,“明天要開庭,我得把資料整理好。”
霍行澗嗯了一聲,“看來你還是想做。”
他俯身,去吻她的眼睛。
慕瓷爭不過,索性偏開臉躲開了他的吻,“我睡,我睡還不行嗎?”
霍行澗這才唔了一聲,抱著她的腰躺下。
“睡覺。”
男人的胸膛抵在慕瓷的後背,熟悉的氣息讓她漸漸放下防備。
沒一會兒,她竟然睡著了。
在國外的七年,慕瓷失眠幾乎已經成了一個不治之症,尤其是之前跟霍行澗在南苑彆墅的時候,她都一點困意沒有。
可今晚卻出乎意料的,睡了整整八個小時。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慕瓷睜開眼,發現身側是空的,昨晚的事仿佛一場夢。
床頭櫃的手機不厭其煩的震動著。
她接通,是洛殊打來的,“出大事兒了,你看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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