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洛殊，你夠狠。”
他俯身，吻上女人的唇，帶著懲罰意味。
洛殊抗拒掙紮，卻被司衍扛抱起，直接丟進了沙發裡。
她蹙眉，“司衍！你瘋了！”
司衍嗤笑一聲，俯身壓近，手也毫不客氣的扣住她的下顎。
“知道我瘋，還招惹我？”
他輕笑，“放心，你不想懷孕，我不逼你。”
他眼眸幽暗，帶著鋒芒。
洛殊心尖兒猛的顫了下，總覺得他的目光不懷好意。
她下意識想跑，卻被男人重新撈回去。
“夜晚才剛剛開始，”司衍的嗓音幾乎啞透，“洛大小姐，一會兒哭的時候小聲點，我脾氣不好，可能聽不見。”
他俯身，以吻封唇。
……
慕瓷局促不安的坐在床邊，有種極度不真實感。
直到霍行澗掛斷電話。
他走到她身邊，單手插兜，空出來的手跟逗小貓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在想什麼？”
慕瓷睫毛顫了顫，身形後撤躲開他的手。
“我不想結婚，”她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在給自己說，於是又重複了一遍，“霍行澗，我不想結婚。”
她之前一直以來想要的，的確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婚姻。
可嫁給霍行澗，注定不平凡。
而且……
霍行澗願意娶她，完全是因為她懷孕。
霍行澗眼眸暗了暗，彎腰扣住她的下顎，讓她跟自己對視。
“為什麼不想？”
他嗓音微啞，“總要有個理由。”
他可以給她。
“沒有理由，”慕瓷被迫對上男人的視線，“如果非要有，那就是，我的婚姻裡容不得沙子，如果沒有全心全意的愛，我寧願一個人。”
霍行澗英俊的臉龐明顯沉了下來，“你一個人，那孩子呢？”
慕瓷一怔，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
“我會照顧好他。”
她低垂著腦袋，漆黑的長發有兩綹從鬢角散落，顯得臉蛋越發小。
霍行澗沉默了好半晌，“你能照顧好他嗎？”
慕瓷抬頭，“我可以。”
霍行澗捏了捏眉心，在她身邊坐下。
“阿瓷，彆太天真。”
他看著女人倔強的臉蛋，輕輕歎了口氣，“一個人帶孩子會很辛苦，而且以你的工資，他即便出生，也會過的很拮據。”
他的嗓音四平八穩，卻戳中了慕瓷的痛處。
她指節繃緊，“我會努力賺錢，給他最好的生活。”
她目光堅韌，讓霍行澗有片刻的愣怔。
他耐著性子，掌心扣住了她的臉蛋。
“嫁給我，就是最好的生活。”
他循循善誘，“他會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療和教育資源，而且還會有一個幸福的家，被所有人羨慕。”
霍行澗其實並不想苦口婆心說這麼多。
可他知道，他養在身邊的小兔子，有時候是一根筋。
不給她分析清楚利害，她真的會陷入自己的邏輯怪圈。
然後，真的不嫁給他。
他不能接受。
最開始，他在知道她懷孕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他當時腦袋一片空白。
可冷靜下來後，隻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娶她。
那個念頭出現在他腦海裡的時候，就像是瘋長的野草，怎麼也無法控製。
又或許，他早就想娶她了，隻是這件事給了他合理的理由。
見女人沒反應，他繼續誘哄，“阿瓷，如果這些隻靠你努力，以你現在的工作，就算年薪高十倍，也沒辦法給他我能給他的東西。”
階級這東西，是很難跨越的。
更何況以慕瓷如今的能力，即便要小有成就，也得等個三五年。
她能等，但是孩子等不了。
慕瓷呼吸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難以喘息。
霍行澗耐著性子，“想好了嗎，嗯？”
慕瓷死死咬著唇瓣，眼睛有些紅。
她忽然很委屈。
她想過無數有孩子的未來，卻唯獨忘了，以自己現在的條件，是很難把孩子健健康康養育長大的。
可她現在已經懷孕了。
如果想讓孩子有更好的生活，嫁給霍行澗無疑是一條捷徑。
“好了，”霍行澗捧著她的臉，吻去她的眼淚，“我不逼你，距離結婚還有十多天時間，你慢慢想，嗯？”
慕瓷吸了吸鼻子，久久難以平靜。
她哽咽道，“我有點累，想睡一會兒。”
霍行澗嗯了一聲，也沒纏著她，幫她蓋好被子後就出去了。
慕瓷躺在床上，腦袋亂糟糟一片。
沒一會兒，肚子就開始隱隱作痛。
她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張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瓷裙擺是血，蜷縮在被子裡的慘狀。
她嚇了一跳，差點腿軟。
霍行澗聽到張媽的驚呼聲跟著上樓，卻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
他跑過去，“慕瓷！”
慕瓷臉上冷汗浸浸，她皺眉，“疼……”
霍行澗心亂如麻，把衣服裹在慕瓷身上，徑直下樓。
去醫院的路上，他腦袋一片空白。
慕瓷虛弱的躺在他懷裡，聲音有些有氣無力，“霍行澗，要是我的寶寶……沒有的話，你就不用娶我了。”
她閉上眼昏死過去，眼角落下一滴淚。
那淚，鑽進了霍行澗脖頸。
霍行澗覺得自己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人狠狠剜去了一塊。
……
“還好送來的及時，孩子沒事。”
醫生眉心皺的厲害，“慕小姐身子比較虛弱，前三個月孩子很容易出事，你們做家屬的怎麼看的？懷孕期間不能吃安眠藥不知道嗎？”
霍行澗眼眸微頓，“安眠藥？”
醫生有些無奈，把檢查單遞給他。
“中午送來醫院的時候，隻做了b超，”她蹙眉，“所以我也沒辦法判斷，她具體是什麼是時間吃的安眠藥。”
霍行澗看著檢查點，目光落在了病床躺著的慕瓷身上。
她雙眸緊閉，嬌嫩的臉蛋十分蒼白。
霍行澗臉上明顯浮現起陰鬱，他翻找到洛殊的電話，打過去。
那邊隔了很久才接通，司衍啞著嗓子，“喂？”
“……”霍行澗蹙眉，“讓洛殊接電話。”
電話對麵陷入了良久的寂靜，伴隨著衣服摩擦的聲音。
洛殊拿起手機，“什麼事。”
霍行澗直截了當，“慕瓷在你哪裡，是不是吃安眠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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