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慕瓷狼狽不堪,節節敗退。
她咬了他一口,霍行澗身形後撤,“屬狗的?”
慕瓷低頭去解安全帶。
她推搡了霍行澗一下,從車上下來,冷著臉往外走。
霍行澗拽住她的手,“還不能說你幾句了?”
“霍先生,彆用你碰過彆的女人的手碰我。”
慕瓷到底是來了脾氣,她的眼睛有些紅,“我覺得惡心。”
他即便是想,也可以選擇在彆的地方。
可他偏偏,毫不避諱。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對他有了某種依賴,以至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她竟然有些無力招架。
見男人不鬆手,慕瓷卯足勁推搡。
霍行澗從她的話裡,聽出來了幾分醋意。
“你都看到了?”
慕瓷並不想看到那一幕,她現在十分後悔,為什麼要選在那個時候拉窗簾。
她閉了閉眼,“你放開我。”
霍行澗盯著女人微微起伏的呼吸,笑著把她拽進了自己懷裡。
“等你的時候,順手救的,”他彎腰,低沉的嗓音響起在她耳畔,“她跟最開始你來公司的時候,很像。”
或許是那一瞬間的憐憫。
他恰到好處的想到了曾經也可憐楚楚過的慕瓷。
他救了。
慕瓷對上男人的眼睛,全身上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定住。
像極了曾經的她。
“嗬,”慕瓷終於卯足勁兒,推開了他的手,“霍先生,我其實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輩子都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慕瓷。”
她閉了閉眼,“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霍行澗眯起眸,看著她眼神裡的落寞,下意識抬手摸了下她的眼瞼。
慕瓷眼皮顫了下,推開他的手。
“回去吧,很晚了。”
他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索性自己主動坐進了副駕駛。
係好安全帶後,看窗外,“可以走了嗎?”
霍行澗沉默片刻,挪動腳步。
半個小時後,車輛在醫院門口停下,慕瓷一怔,“可以回酒店嗎?”
頓了頓,“我聞不慣消毒水的味道。”
霍行澗嗯了一聲,重新發動車輛。
二十分鐘後,兩個人回到酒店。
慕瓷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霍行澗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是霍遲打來的。
“我的好二哥,”電話對麵,霍遲的聲音帶著幾分調侃,“剛才我的人在一名司機的手裡,找到了一枚戒指,我看著挺眼熟。”
霍行澗目光一頓,轉頭看向洗完澡出來的慕瓷。
他盯著她空蕩蕩的無名指,“你的戒指呢?”
慕瓷呼吸一窒,本能把手垂在了身側。
“給出租車司機了。”
她低頭,聲音帶了幾分怯懦,“我去墓園的時候,沒有帶錢。”
霍行澗攥著手機的指節緊了緊,衝著電話那頭道,“多少。”
霍遲笑,“你可是我二哥,這個戒指本來就是你的,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就是了,何必這麼見外。”
霍行澗眼眸微沉,沒說什麼。
“不過……”霍遲忽然開腔,“你說,如果慕程遠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你的小白兔,會不會恨你?”
霍遲從小到大,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霍行澗雷區上蹦迪。
這麼多年,他都找不到他的軟肋。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自然要好好踩一踩。
“不該你管的事,就閉嘴。”
霍行澗掛斷電話,徑直走到慕瓷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慕瓷抿唇,有些緊張,但是卻沒想認輸。
“一枚戒指而已,”她皺眉,“就算我的身份是你的情人,也不至於因為一個戒指,你要趕儘殺絕吧?”
霍行澗眼眸沉沉,“第幾次了?”
慕瓷一怔,“什麼第幾次?”
還不等得到答案,男人已經劈頭蓋臉吻了下來。
他的吻,比在車裡的時候還重。
慕瓷身形被逼後退,整個倒進了床褥。
男人身軀隨之壓上,手也拽掉了她身上浴袍的腰帶,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慕瓷緊張的渾身顫栗。
“不要……”她偏開臉,慌亂掙紮。
孩子……
孩子不能出事。
意識到這一點,慕瓷掙紮的更厲害,腿也主動曲起。
霍行澗眼眸狠狠沉了沉,“慕程遠一天不醒來,你就打算一天不讓我碰?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他,嗯?”
他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毫不客氣的去摁她的膝蓋。
男人的掌心滾燙,溫度駭人。
慕瓷i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是來真的。
“霍行澗,我求你……”眼看男人已經重新吻上來,慕瓷偏開臉躲開,聲音也有些顫抖,“我不舒服……”
霍行澗淡嗬,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他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
他像是在故意引誘她,密密麻麻的吻從她的唇角蔓延到了耳根。
慕瓷瞬間全身緊繃。
“不行!”她的聲音帶了哭腔,囁泣聲在房間蔓延。
霍行澗聽的刺耳,他身形頓了下,俯身看著滿臉淚痕的小女人。
“不做也行。”
他的掌心,輕輕碾抵上她的唇瓣。
慕瓷瞳孔緊縮,“不,不行!”
霍行澗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不行?”
……
淩晨三點,慕瓷發絲淩亂的站在洗手間,一邊彎腰洗臉,一邊紅著眼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跟個鬼一樣。
她靠在牆壁上,好半晌才順著牆壁滑蹲了下來。
霍行澗靠坐在床頭,等了許久,遲遲沒等到女人出來。
他起身,隨手穿了浴袍,走向浴室。
門打開的瞬間,他愣住,“慕瓷?”
充滿濕氣的浴室裡,慕瓷一個人蜷縮在洗手台旁邊,抱著自己的膝蓋。
聽到腳步聲,她抬頭,蒼白的臉上毫無血絲。
在看到霍行澗的瞬間,似是回籠了自己的神智,努力咧嘴笑了下。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霍行澗蹙眉在她身邊蹲下,撫摸她的額頭,竟是一片滾燙。
“又發燒了?”
慕瓷瞬間推開,“彆碰我……”
她扶著一旁的洗手台起身,身形有些踉蹌搖晃。
霍行澗眼看她就要摔倒,忙抬手扶了下。
最後,索性把她橫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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