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眨了眨眼,看著燈光下男人的俊顏。
“霍行澗……”她的目光有些懵懂,“你是霍行澗……”
話剛說完,就被吻住了。
慕瓷腦袋渾渾噩噩,隻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撫平了她的燥熱。
她本能前傾身子,朝著冷源靠近。
不知道過了多久,千鈞一發的時候霍行澗喉結滾了滾,忽然停下了動作。
慕瓷抬起迷蒙的眼睛,渾身像是螞蟻在爬,她攀著男人的脖頸,黑白分明的眼眸早已沒了平日的清明無辜。
霍行澗啞聲,“想要,就自己動手。”
慕瓷迷迷糊糊的,隻聽到了他說自己動手幾個字。
鬼使神差的,她親上了他的喉結。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行澗拽了旁邊的浴袍,把慕瓷整個裹住。
“藥效結束了?”他調侃。
周圍一片寂靜,隻有男人沉啞的嗓音,慕瓷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剛才的畫麵湧入腦海,她瞬間頭皮發麻。
她被人打暈,跟沈銘關在了一起。
她瞬間清醒,怔怔的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我……”她咬唇,“有人陷害我。”
之前霍行澗就說過,要讓她跟沈銘保持距離。
她沒理由在這種時候,冒險跟他見麵。
“哦?”霍行澗眼尾上揚,掌心扣著她的下顎,“你這段時間都在我身邊,誰會無緣無故陷害你,慕秘書,我這人生平最討厭彆人撒謊。”
“我沒有……”慕瓷瞬間緊張起來,剛想反駁,就聽到了浴室外麵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
沈銘怒吼,“你們放開我!”
慕瓷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你把他怎麼了?”
她的手著急的抓著男人的手臂,霍行澗垂眸看著她纖細的指節,輕笑著推開。
“擔心他?”
慕瓷抿唇,著急解釋,“這件事跟他沒關係,他是被人給算計了。”
霍行澗眯起眸,掌心扣著她的臉蛋,“慕秘書,你這是第幾次,為了你的心上人求我了?”
慕瓷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求,是解釋,”她抿唇,把這段時間自己得罪的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有得到答案,她冷靜道,“酒店裡有監控,隻要調了監控就全都清楚了。”
怕霍行澗真的發表,慕瓷甚至主動抱住了他的手臂。
“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沈銘見麵,除非我不想活了。”
時隔半個月,慕瓷解釋的功夫一流。
她不再磕絆,就算是害怕,也會拿出自己的籌碼。
可惜這些示好,都是為了彆的男人。
“嗬,”耳邊傳來男人薄而淡的輕笑,“慕秘書最近進步挺大,不過可惜,我不是什麼好人,你越是求我,我越不會放過他。”
慕瓷瞳孔緊縮,“你想做什麼?”
霍行澗挑眉,“清理掉一些會惹我不開心的障礙。”
他抬腳,徑直走了出去。
沈銘先前香薰發作,早就被保鏢丟到了外麵的浴室,此時此刻渾身濕答答的靠在牆角,整個人帶著幾分狼狽。
慕瓷著急跟出去,看到沈銘的瞬間,抬腳擋在了霍行澗麵前。
“不要!”她急急道,“霍行澗,我求你放過他,他跟這件事沒關係。”
霍行澗挑眉,“你是在威脅我?”
“我……”慕瓷回頭看了眼沈銘。
“阿瓷,”沈銘虛弱的撐起身,皺眉,“不用求她,我帶你走。”
他抓住慕瓷的手腕,往外走。
一旁的保鏢上前,擋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慕瓷見狀,低頭看著沈銘拉著自己的手,那股延遲的鈍痛幾乎燒的她生疼。
她推開沈銘的手,轉頭看向霍行澗。
“霍總,我跟您一起去的地下賭場,是您要跟薑小姐見麵,我才意外被人擄走,差點發生意外,”她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這樣,你還是要傷害我身邊的人,那我用我這條命,換所有的一切結束。”
她放在身側的指節微微繃緊,似是下了很大決定。
其實慕瓷並沒有想死。
相反,她很想活,而且還想好好的活。
可事到如今,她不能再用沈銘去賭,哪怕他們已經錯過,哪怕他出軌在先,可說到底他也曾經把她從深淵裡撈出來。
如果要因為她,今天死在這裡,她會一輩子愧疚不安。
霍行澗眯起眸,目光浮現一絲凜冽。
他看著麵前自己一點一點養大的兔子,如今已經能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了。
“好啊,那你試試看。”
他看了沈銘一眼,嗓音意味不明,“看看你死了之後,慕家有多少人,會陪你一起死。”
慕瓷臉色驟變,瞬間明白過來,麵前的霍行澗其實一直都沒變。
骨子裡,他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
她繃緊指節,一時間沒了主意,沈銘這時忽然開口,“霍行澗,強扭的瓜不甜,阿瓷不喜歡你,而且你還有未婚妻,你知不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小三,你這根本就不是愛。”
霍行澗饒有興趣的看著擋在慕瓷麵前的沈銘,比自己矮了半個頭,但是鐵骨錚錚。
他輕笑,“沈公子說的這麼義憤填膺,要不……我放你們走?”
他越過沈銘,撞進慕瓷眼底。
慕瓷心裡咯噔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好啊!”沈銘好似完全沒聽出來霍行澗的言外之意,一把抓住了慕瓷的手,跟她十指緊扣,“從今天開始,阿瓷跟你再無關係!”
他轉身,拽著慕瓷走。
慕瓷站在原地不肯動,沈銘皺眉,“阿瓷,你不用怕她,跟我走。”
她轉頭,看向霍行澗,他挑眉,“不走?”
慕瓷抿唇,“你……真肯放我走?”
“嗯,”霍行澗嗓音格外平淡,“門開著,保證我的人不會攔你。”
一句話,慕瓷慫了。
想到上次沈家差點出事,還有這段時間霍行澗對她了如指掌的把控,她如果今天真的跟沈銘走了,那就是找死。
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沈銘的手,“沈銘,你先回去吧,我留下來。”
沈銘皺眉,“阿瓷。”
“什麼都彆說了,”慕瓷深吸了一口氣,“你不走,我讓人趕你了。”
沈銘哪裡肯,站在原地試圖再次牽慕瓷的手。
慕瓷來了脾氣,“我讓你走啊!”
她指節推搡著沈銘,把他推搡了出去。
伴隨著砰地一聲房門關上,慕瓷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她轉頭看向霍行澗。
“霍總。”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
霍行澗目光如炬,嗓音玩味,“不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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