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慌的不行，跟鵪鶉似的把自己縮到了霍行澗懷裡。
車窗雖然有防窺膜，可她還是沒辦法接受。
霍行澗扣住她的臉蛋，強迫她跟自己對視，“不說話？”
他俯身，咬上她的耳朵，“不說話我就開車窗了。”
他輕笑一聲，抬手抵在車窗玻璃的開關上。
“不要！”慕瓷瞳孔緊縮，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的手，“可以……可以晚上回去在做嗎？”
怕他不答應，她還主動親了親他的下巴，討好的意味甚濃。
霍行澗盯著她白淨的臉蛋，指腹抵在她的眼角，“那今晚回去，你主動？”
慕瓷遲疑了半秒，“好。”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能在外麵少點折磨也是好的。
霍行澗點點頭，靠著靠背坐直。
慕瓷第一時間低頭去整理自己的衣服，耳邊卻傳來車窗降下的聲音，她猛的抬頭，剛好撞進外麵站著的沈銘眼底。
她呼吸驀的一緊，背脊僵的筆直。
“沈公子，讓你見笑了。”
霍行澗的手輕攬著慕瓷的腰，另一隻手的食指背輕輕剮蹭了下她的臉頰，“很冷嗎？怎麼渾身都在發抖？”
他把慕瓷朝自己懷裡帶了帶，手抵上慕瓷額頭。
慕瓷忙抓住他的手，扒拉下來後，看向外麵的沈銘。
她咬唇，“沈……沈銘，你回去吧。”
她抬手，越過霍行澗去摁車窗的升降鎖。
直到車窗緊閉，慕瓷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心裡卻空落落的。
過往的那三年，她沒辦法那麼快釋懷。
……
慕瓷原本以為洛殊說的比賽，是賽車。
等去了才知道，她想錯了。
黑色邁巴赫行駛進莊園，彎彎繞繞之後停在了一棟彆墅麵前。
彆墅的客廳富麗堂皇，中央放著桌球台麵。
洛殊穿著黑色的吊帶和短褲，漆黑的長發用發夾低夾在了腦後，她倚靠在台球桌旁，一隻手撐著球杆在地上，另一隻手夾著煙。
在她身旁，懶散的站著幾個公子哥。
唐慕琛也在。
看到慕瓷和霍行澗進來，洛殊本能掐滅了煙。
“接個朋友，你們先玩。”
她把球杆塞另一個朋友手裡，走到了慕瓷麵前。
她看了眼霍行澗，“沒想到霍總還真來了，”聳肩，“看來我的賭約贏了。”
身後公子哥調笑，“霍二爺？您不是從來都不來這種場合嗎？”
“是不來，”霍行澗看了眼身邊乖巧站著的慕瓷，“架不住有人跟我鬨。”
那句話說的寵溺，氣氛瞬間拉了起來。
公子哥不以為然，“這年頭，還有敢跟霍二爺您鬨的？開什麼玩笑？該不會二爺您說的……就是跟前這位小白花吧？”
慕瓷平日裡的穿著風格很素淨，站在人堆裡普普通通。
可在這裡，卻是特立獨行。
在眾多妖豔貨色聚集的場合，她獨樹一幟。
加上剛才霍行澗那些模棱兩可的話，所有人都腦補了一場大戲。
薑瀾跟自己的兩個好友從旋轉樓梯走下來，遠遠的就看到了大廳裡霍行澗的身影。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和長褲，隻一眼便讓人挪不開目光。
“瀾瀾，”薑瀾的朋友張頌不滿道，“二爺不是從來都不出現在這種場合嗎？今天怎麼來了？難道是來找你的？”
另外一個朋友看到了慕瓷，不滿，“二爺跟前那個女人是誰啊？”
這次私人桌球比賽，來的都是名門公子或少爺。
她們根本不認識慕瓷是誰。
薑瀾溫婉的臉上有些難看，聲音也低了起來，“她是行澗的秘書。”
“秘書？”張頌不滿，“我記得上次薑老爺的壽宴，二爺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離席的，現在二爺又帶她來參加這種私人比賽，難道……”
話落，薑瀾溫婉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瀾瀾，我亂說的！”
張頌趕忙笑著圓場，“你跟二爺那麼般配！一個小秘書算什麼！你放心！我一會兒保證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直到自己的地位！”
三個人從樓梯上走下來，薑瀾率先開口，“行澗。”
她走到眾人麵前。
一時間，旁邊的公子哥全都站了起來，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薑瀾性格雖然溫婉，可張頌脾氣出了名的炸。
這下好玩了。
張頌目光落在慕瓷身上，哼了一聲，“你就是霍二爺的秘書？看著也沒什麼特彆的，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慕瓷幾乎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因為自己的學曆被人羞辱一遍。
她低下頭，不知道怎麼開口。
“張小姐，見彆人第一麵，就問彆人學曆，”
洛殊忽然開口，“你很冒昧。”
張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我問問怎麼了？大家不都是出國留學回來的，隻有大學不是什麼好學校，才會難以啟齒。”
洛殊語氣平平的調侃，“高考都考不上的人，去國外渡了躺金，回來就是人上人了。”
“你！”張頌還準備開口，洛殊攔住了。
她笑了下，“行澗，我朋友性子直，她就是關心慕秘書而已。”
霍行澗看向薑瀾，眼神裡的冷漠顯而易見。
“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薑瀾在圈子裡打造的是溫婉淑女的大小姐人設，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實在是跟她營造的名媛淑女大相徑庭。
她解釋道，“我是陪朋友來的。”
霍行澗鏡片下的眼眸閃過一絲冷，他看向彆處。
“你們聊，我去樓上見個朋友。”
他看了眼洛殊，“我的秘書就交給洛小姐你了。”
他轉身離開，完全無視薑瀾。
原本大家都隻是來看戲的，但是薑瀾這個明麵上的未婚妻，霍行澗剛才一點麵子也沒給，兩個人跟陌生人差不多。
她放在身側的指節抓緊，目光落在慕瓷身上，眼裡浮現一抹妒忌。
洛殊拽著慕瓷，走到了桌球麵前。
她問，“會打嗎？”
慕瓷趕忙擺手，“不，不會。”
“我教你。”
洛殊拿起旁邊的球杆，遞給她，慕瓷搖頭，“我不是很想學這個。”
洛殊挑眉，“來這裡不打球，那你來做什麼？”
“我……”慕瓷抿唇，低頭道，“上次你送我回家，我想還你個人情。”
洛殊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笑了，“逗你的。”
慕瓷鬆了口氣，略帶僵硬的笑了下。
坐在旁邊的公子哥盯著慕瓷看了許久，終於找到機會，趁著洛殊去洗手間的間隙，主動走到了慕瓷身邊。
“你好，”他伸手，“我叫季澤凱，是洛殊的朋友。”
慕瓷乖巧伸手，“你，你好，我叫慕瓷。”
指節相碰，格外柔軟。
季澤凱盯著慕瓷白淨的臉蛋，目光逐漸變得貪婪。
他下意識靠近，“你跟霍行澗什麼關係？”
慕瓷一怔，瞬間結巴了，“我……我是他的秘書。”
“秘書？”季澤凱輕笑，“彆開玩笑了，霍二爺可從來不會帶一個秘書來這種場合，你是他的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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