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澗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遞給她。
慕瓷沒敢接,她看了眼薑瀾,又看了眼葉婉秋,耳根又紅又燥。
“是感冒藥,霍總說錯了。”
她給自己找了個撇腳的借口,然後尷尬的低頭扒飯。
葉婉秋頓時也沒了吃飯的心思,放下碗筷道,“行澗,這次讓你回來吃飯,除了想一家人聚一聚之外,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想跟你談談和瀾瀾結婚的事情。”
她溫柔道,“這下個月都要結婚了,你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
“都行。”霍行澗語氣淡淡。
薑瀾拿著筷子,趕忙找補,“我看最近行澗工作都挺忙的,要不下個月吧,反正婚禮在下月底,來得及。”
葉婉秋對霍行澗的態度很是不滿意,但是又不能摒棄名門長大的教養。
更何況,霍行澗不是她能管得住的。
霍擎有三個兒子,霍行澗雖然排行老二,但是卻是霍擎最看重的,怕是以後的接班人非他莫屬。
她一個後嫁進來的,即便有話語權,那也比不上霍行澗在霍擎心裡的地位。
她放緩心情,看了眼慕瓷。
“慕秘書,”她道,“行澗這幾天在公司,真的很忙嗎?”
慕瓷怔了下,跟小學生上課被老師提問似的,緊張的連飯菜都不敢吃了。
她放下碗筷,“霍總他……的確是挺忙的。”
“這樣啊,”葉婉秋也放下了碗筷,目光從最開始的不屑一顧變成了溫柔,“剛才行澗說,他是你親自應聘的,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一句話,直接戳到了慕瓷的痛處。
整個總裁辦,其餘人都是靠著過硬的實力進來的。
隻有她是例外。
慕瓷不好意思說,但是又不能不說,於是吞吞吐吐道,“我……我是……”
“那個學校畢業的不重要,”霍行澗這時開口,“重要的是,能不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慕秘書覺得呢?”
慕瓷沒想到霍行澗會幫自己說話,趕忙點頭笑了下。
“是霍總賞識我,我才有這個工作機會。”
眼看葉婉秋還有再問話的意思,慕瓷趕忙站了起來,“我,我吃好了,霍總,霍夫人,薑小姐,你們慢慢吃,不要因為我影響了心情!”
說完,沒等霍行澗吭聲,就起身快速離席。
她這次沒在旁邊站,而是直接出去了。
霍行澗眉心不悅皺了起來,鏡片下的眸染上了一層寒霜。
他起身,“你們吃,我還有事。”
“霍行澗,”葉婉秋終於發飆,她把筷子啪在了餐桌上,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你平日裡怎麼鬨,你爸都縱著你,但是跟瀾瀾的婚事,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就承擔起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來,而不是跟之前一樣,做事情我行我素。”
霍行澗轉身的動作頓了下,眼眸明顯燃過一絲暗色。
“我行我素?”
他目光毫不避諱的跟葉婉秋對視,“葉女士,我如果真我行我素的話,您現在怕是已經被我趕出霍家了。”
葉婉秋瞬間慍怒,“你!”
霍行澗扶了扶眼鏡,麵色平和轉身離去。
葉婉秋看著霍行澗離去,氣的腦門直抽抽。
“伯母。”薑瀾趕忙扶著葉婉秋坐下,喊了李管家過來。
……
慕瓷出去後,也不敢在彆人的老宅裡亂逛,但是又不能直接轉身走人。
於是,她問了傭人洗手間的位置。
剛走到門口,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慕瓷遲疑了下,接通,“您好,哪位?”
“是我,”電話對麵,女人的聲音格外平穩,“洛殊。”
“洛小姐?”慕瓷有些驚喜。
洛殊隔著電話嗯了一聲,“你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一麵,有些事需要你幫忙。”
頓了頓,“你方便嗎?”
上次薑老爺的宴會,洛殊送慕瓷回家,這個人情她還沒還。
“有,”慕瓷忙道,“明天下班吧,我去找你。”
洛殊嗯了一聲,“那明天見。”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慕瓷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洛殊第一次開著機車來接她時候的模樣,真的是跟她本人一樣,高冷且話不多。
她把手機放回兜裡,手落在門把手準備開門。
忽然,身後伸出來一隻手。
霍行澗拽著慕瓷,徑直朝著走廊另一頭走。
“霍,霍總,”慕瓷被迫拖拽著往前走,本能掙紮,“這裡是霍家老宅,我不想……”
話還沒說完,霍行澗忽然停下了腳步。
慕瓷以為他聽進去了,鬆了口氣,“我該回去了。”
她推開霍行澗的手,轉身準備走。
霍行澗眼眸浮現一抹陰鬱,直接彎腰把慕瓷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到了客房的其中一間,踹開後徑直走了進去。
“霍……霍行澗……不行……”
慕瓷原本是想掙紮的,可男人的動作太快。
她話剛說完,就被丟床上了。
霍行澗寬大的掌心輕而易舉的掐上她的腰,把她摁趴在了床沿。
慕瓷剛起身,後腰就抵上了男人滾燙的胸膛。
“在我沒發怒之前,討好我。”
霍行澗的嗓音低沉沙啞,牢牢的貼在慕瓷耳畔,他的掌心滾燙,慕瓷覺得自己腰間那塊皮膚好似被放在烈火上墳燒。
她撐著床的手,本能去推搡他的肩膀,“不行……”
霍行澗笑著掐上她的腿,“不行?”
慕瓷瞳孔緊縮,連帶著腳趾都繃了起來。
薑瀾好不容易安撫好霍夫人,才找了借口出來,順著傭人的描述,去了慕瓷和霍行澗一前一後去的洗手間。
剛走過去,就遠遠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進了客房。
砰地一聲,房門關上。
薑瀾皺了皺眉,第一時間走了過去。
慕瓷的手被霍行澗抓摁在身後,半邊身子幾乎全靠著男人掐著自己的腰保持平衡,她覺得自己隨時都能跌進床裡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行澗?”薑瀾隔著門板,聲音明顯提高了不少,“是你在裡麵嗎?”
慕瓷瞬間緊張起來,本能偏頭躲避男人落下來的吻。
可男人恍若未聞,非但沒有鬆手,反而越發得寸進尺。
他轉過她的身體,把她抱了起來。
慕瓷掙紮沒用,見男人朝著落地窗走,而落地窗外麵就是人工草坪,甚至有兩個傭人在灌溉,她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直接爆表了。
“霍行澗……”她的聲音帶了哭腔,“不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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