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個機會微乎其微，但是她不想就這樣一直下去。
霍行澗或許會找到她，會把她重新抓回去。
可那又怎麼樣呢？
她的人生已經這樣了，再鬨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慕瓷徑直在路邊攔了出租車，跟司機報了地址。
“去機場？”
司機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去外地啊？”
慕瓷嗯了一聲，沒吭聲。
車輛去機場的路上，她低頭在手機訂機票的app上翻找了許久，最後找到了一張去桐城的機票，人生第一次買東西不看價格的，找了最近的時間段。
等坐在了機場候機處，她原本走丟的魂魄才緩緩找了回來。
她低頭看著手裡的機票，有些忐忑。
直到坐上了飛機，她緊繃的情緒才稍稍放鬆了下來。
可下一秒，意外發生了。
空姐麵帶歉意的走到眾人麵前，“不好意思各位，塔台那邊通知我們這架飛機的航線出了問題，需要大家先下飛機，我們的工作人員會聯係每一個顧客，幫您安排好您的後續行程。”
慕瓷坐的是經濟艙，跟她一起坐的很多都是上班族。
聽到要下飛機，臉都綠了。
一番爭吵過後，空姐目送每個顧客下飛機。
直到整個飛機都剩下了慕瓷，空姐才笑著走過去，“慕小姐，我們霍先生在貴賓室等您。”
慕瓷抓緊裙擺，閉了閉眼，“我可以不下去嗎？”
空姐怔了下，給了她一個抱歉的眼神。
慕瓷深吸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貴賓室裡麵乾淨整潔，霍行澗在最中間的沙發坐著，指尖的香煙已經燃燒了一大半，他穿著深黑色的西裝，領口微微敞著，英俊的麵容帶著幾分清冷，笑意不達眼底，“想去哪裡？”
慕瓷站在他麵前，隔著一個茶幾。
“我想出去走走。”
她抿了抿唇，“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慕瓷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霍行澗。
她明明知道，他就是個魔鬼。
除非他對她失去興趣，否則她這輩子都隻能被他捆在身邊。
霍行澗嗬了一聲，彎腰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慕秘書似乎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還不太了解。”
慕瓷臉色一白，原本強撐的情緒瞬間有崩盤的趨勢。
她不後悔自己跑出來。
她隻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接廣仁寺主持給她的紅繩。
為什麼要去霍氏集團麵試。
沒工作又不會死。
她眼眶有些紅，但是強忍住了，哽著聲音道，“需要我做什麼，才能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
霍行澗挑眉，“你覺得呢？”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似有笑意。
可慕瓷卻如墜冰窖。
她放在身側的指節死死掐入了掌心，經過短暫的糾結後，主動走到了霍行澗身邊，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顫抖著指節捧上他的臉，湊過去親吻他的唇。
霍行澗嗬了一聲，扣住她親過來的臉蛋。
“接吻你學會了？”
慕瓷咬唇，有些難堪。
雖然這段時間她幾乎已經成了霍行澗私人豢養的寵物，他也教過她不少次，但是對於被動了二十多年的她，這件事其實很困難。
可人總是要突破的。
霍行澗的出現，幾乎刷新了慕瓷對性的所有認知。
她近乎執拗的攥著他的衣襟，毫無章法的抬起下巴親他的唇。
然後是臉頰和下顎，再然後是喉結……
緊要關頭，霍行澗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顎，看了眼天花板角落的攝像頭，“我還沒有興趣在這裡給彆人現場表演。”
她掐著他的腰，輕而易舉把她抱起，離開休息室。
期間慕瓷蜷在他懷裡，一言不發。
從機場出來，黑色邁巴赫早早就在門口等著。
霍行澗抱著慕瓷坐進後座，俯身壓上她，低頭吻上她的唇。
李助理見狀，主動降下了後座和前座的擋板。
一瞬間，光線被隔絕在外。
慕瓷有些心不在焉。
霍行澗扣住寬大的掌心輕而易舉扣住她的下顎，“這種時候還分心？”
慕瓷睫毛顫了顫，沉默了足足兩秒，眼角卻落了淚。
一時間，哪裡疼她都忘了。
慕瓷最後是被霍行澗抱著回南苑彆墅的，她當時整個人幾乎散架，被丟在床上像個破布娃娃。
就在她以為一切都快結束的時候，霍行澗把她從床上撈起。
她有些慌了，“你，你乾什麼……”
霍行澗笑，“做錯了事，是需要懲罰的，不是嗎？”
他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的領帶，把慕瓷的手腕綁係住，隨後抵在頭頂，俯身親吻上她的耳根。
慕瓷瞳孔緊縮，身軀都繃直了。
這晚，慕瓷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她還是小孩模樣，歡天喜地的背著書包從車上下來。
剛跑到公司門口，身後就傳來巨響。
她懵懂的回頭，看到平日裡抱著自己的父親，此時此刻卻倒在血泊中，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她。
刺目的鮮紅，灼燒了她的眼。
霍行澗看著蜷縮在被子裡的女人，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一顆源源不斷往下掉。
“爸爸……”她近乎哽咽的抽泣，“不要……”
霍行澗抬手，剮蹭掉她的眼淚。
他歎了口氣，“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
下一秒，慕瓷仿佛找到了救星，死死的抓著霍行澗的手臂。
“不要離開我……”
她把霍行澗的手抱到懷裡，剛好碰到不該碰的地方。
霍行澗喉結滾了滾，“慕瓷。”
女人毫無反應。
他沉默許久，主動用另一隻手剮蹭掉了慕瓷臉蛋上的眼淚，心弦似乎被微微撩動了一下，轉瞬即逝。
……
翌日，慕瓷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察覺到腰間有一隻手。
她猛的睜開眼，回頭。
霍行澗躺在她身側，雙眸禁閉，睡得很沉。
昨晚的畫麵湧入腦海，慕瓷沉默了足足兩秒鐘，才躡手躡腳坐起身，小心翼翼的把霍行澗的手拽開。
準備下床的時候，腰肢猛的被一隻手拽住，重新撈了回去。
慕瓷猝不及防，倒進了男人懷裡。
霍行澗沉聲，“昨晚還沒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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