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愣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他要包她。
慕瓷這輩子經曆過的所有難堪,幾乎都在霍行澗身邊體驗了個遍。
她搖頭,“我不做第三者。”
霍行澗溫聲,“你已經是了。”
慕瓷嬌嫩的臉蛋有微微的蒼白,她垂下眼瞼,好半晌才找回來了自己的聲音,“如果不答應,你會對我身邊的人趕儘殺絕嗎?”
霍行澗沒回答,但是表情卻已經給了答案。
他會。
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針對慕家和沈家,輕而易舉。
他死死的,拿住了她的軟肋。
“霍先生,”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裡似乎有眼淚,“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所有的一切才會結束?”
這是慕瓷能想到的,讓這件事徹底結束的辦法。
霍行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嗓音沒有溫度,“果然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一點挫折。”
他抬手,摸了摸慕瓷的臉蛋。
慕瓷本能偏開臉蛋躲了一下,後退半步。
霍行澗玩味勾唇,並沒有因此生氣,他垂下眼瞼,“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東西,是多少人拚儘全力得不到的,比如權利,比如財富,還有高高在上的地位,可你如果在我身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他漆黑的眸盯著她,聲音也平靜的不像是她說的。
“這樣不好嗎?”
慕瓷睫毛顫了顫,好半晌才垂下眼瞼,“我隻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白天上班,晚上回到家做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窩在沙發裡追劇,再比如養一隻自己喜歡的小貓。
霍行澗嗬了一聲,“那是因為你沒有擁有過。”
慕瓷一怔,抬頭。
“比如現在,”霍行澗臉上露出了些許微笑,“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樣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而且為了你在意的人,你也不敢去死。”
慕瓷盯著霍行澗的眼睛,想到了之前在電視上看到動物世界裡,狼的眼睛。
她指節抓緊了裙擺,“所以,答應是我唯一的選擇。”
霍行澗勾唇,“你可以拒絕。”
慕瓷,“……”
他告訴了她一條死路,然後把她逼到死路,告訴她可以選擇。
她深吸了一口氣,“好,我答應。”
慕瓷算不上聰明,她隻不過是在自己有限可以選擇的機會裡,找了最能保全自己的辦法,雖然這個辦法聽起來,很是殘忍。
“不過我有個條件。”
霍行澗挑眉,“想從彆墅搬出去?”
慕瓷一怔,“可,可以嗎?”
霍行澗笑,“搬出去後,你打算住哪裡?”
“我……”慕瓷抿唇,“我會自己找房子住,江城地方挺大的。”
霍行澗盯著她,“那我想要你的時候怎麼辦?去找你?”
慕瓷對上霍行澗的眼睛,耳根有些紅。
“我會隨叫隨到,”她輕輕咬唇,“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
“不可以。”
煙燃儘,霍行澗隨手把煙蒂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迂回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除了彆墅和公司之外,不會找人跟蹤你。”
慕瓷怔了下,原本緊繃的神情也鬆了,“那我可以回慕家嗎?”
霍行澗嗯了一聲,“提前告訴我,就可以。”
“好,”慕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不準反悔。”
霍行澗看著她難得有了些神采的表情,忽然覺得其實逗弄兔子也挺好玩的。
如果,兔子不氣急了咬人的話。
從餐廳出來,慕瓷跟著霍行澗上了車,一路直達彆墅。
進去後,慕瓷乖巧換鞋,“我,我去洗漱。”
她搶先上樓,進了臥室。
洗完澡出來,霍行澗在沙發坐著,手裡拿著一本書。
慕瓷有些緊張,“霍,霍先生。”
霍行澗睨了她一眼,招手,“過來。”
慕瓷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自己走了過去,剛靠近就被男人猛的一扯。
她一屁股坐在了霍行澗腿上。
“霍……”慕瓷本能抬手抵在他的我胸膛,霍行澗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之前的紅繩呢?”
慕瓷縮回手,摸著自己的手腕,“應該在洗手台上放著。”
霍行澗嗯了一聲,“去拿回來,戴上。”
慕瓷一怔,似乎從霍行澗第一次見麵到現在,他就很在意她手腕上的紅繩。
她起身回到浴室,拿起洗手台上的紅繩。
寺廟普通的紅繩而已,沒什麼特彆。
慕瓷重新戴上走出來,這次站在了霍行澗麵前的茶幾後麵。
她抿唇,“這個紅繩,是你為我準備的。”
霍行澗交疊著雙腿,拍了拍自己身側,“想問就靠近點,離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慕瓷還真怕。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過去坐在了他身邊。
霍行澗手順勢搭在了她的腰上,“想問什麼?”
“你,”慕瓷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打上我……對我起了心思的。”
霍行澗避而不答,“換個問題。”
慕瓷,“……”
她耐著性子,把手腕舉到了他麵前,“這個紅繩是我去廣仁寺的時候,寺廟裡的主持給我的,他說這個是管事業的,隻要我戴上,三個月一定可以找到工作。”
霍行澗點點頭,手掐上了她腰間的軟肉,“這麼說來,那個主持算的還挺準。”
慕瓷皺眉,推開他的手,“那個主持是你安排的。”
霍行澗挑眉,“還想問什麼,你最好一次性都問完。”
他手順著她的腰,緩緩往上。
慕瓷抓住他的手,聲音也有些失控,“從我失業找工作開始,到我去霍氏集團麵試,然後是辦公室的監控,沈銘出軌……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算好的?”
慕瓷其實有些緊張。
她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確是很複雜,而且很會算計。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算計會出現在她身上。
她甚至毫無察覺。
霍行澗掌心抵摁在了她的腰線上,彎腰親上她的唇角,“不止這些。”
他回答的坦蕩,慕瓷卻差點跳起來。
她卯足了勁兒推搡霍行澗,卻隻得到了更深的親吻。
他抱著她的腿,讓她騎在了他腿上。
慕瓷睫毛顫了顫,聲音也不穩了,“之前在酒店,我被薑瀾誤會,也是你一早就算好的?”
霍行澗沒否認。
“混蛋!”慕瓷到底是來了脾氣,羞紅著臉捶打麵前的男人。
霍行澗扣著她的腰,由著她鬨騰。
慕瓷不甘心,再次追問,“那上次我在辦公室,被薑瀾甩的那一巴掌呢?”
也是他早就算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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