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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嘴角的血,嘴角浮現一絲嘲弄。
“要打麼。”
他說的輕描淡寫,沈銘骨子裡的血性被激發,毫不客氣抓住霍行澗的領口,“霍行澗!你要玩找彆人!慕瓷不是你能招惹的!”
霍行澗臉上浮現微笑,“鬆開。”
他的聲音平和,眼神裡甚至沒有殺意。
沈銘疑惑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熟悉的身影。
慕瓷站在小區門口,臉色蒼白。
沈銘下意識鬆了手,“阿瓷,我……”
他手去拉慕瓷,卻被她後退躲開,她的眼底甚至浮現了一絲絲厭惡。
沈銘似反應過來什麼,看向霍行澗,“你設計的?”
霍行澗麵色溫和,“設計什麼?”
“我手機落在車裡,下來拿,”慕瓷語氣有些不耐,她轉身看了眼霍行澗,有些尷尬,“霍總,今天的事情,對不起。”
慕瓷原本想彎腰道歉的,但是無奈自己傷到了腰,彎不下去,隻能略微尷尬的看著霍行澗。
男人側眸,餘光落在沈銘身上,低頭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襯衫。
“抱歉,本來想走的。”
他看了眼慕瓷,“你回去吧。”
慕瓷內疚不已,看著霍行澗轉身上車。
她回頭看沈銘,放在身側的指節都本能攥緊成了拳,她站在原地糾結局促了兩秒,到底還是選擇了轉身上樓。
沈銘在樓道攔住她,“慕瓷!你對霍行澗就那麼信任?”
慕瓷抬頭,眼眸裡帶著倔強,“他是我老板,最基本的信任難道不該有嗎?”
沈銘皺眉,“你知道他有未婚妻嗎?”
“知道。”
慕瓷不但知道,而且上次還見過。
但是她隻是霍行澗的秘書,僅此而已。
她抿唇,看了沈銘一眼,“沈銘,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吧,欠你的錢我會還上的。”
那說話的語氣,像是小貓伸出了利爪。
沈銘不由盯著慕瓷看了好一會兒,才輕笑了一聲,“慕瓷,男人最了解男人,他存的是什麼心思,我比你清楚。”
他低頭,從煙盒裡拿了根煙出來。
“你想跟我分手,我沒意見,”他哂笑,“但是慕瓷,跟你在一起這些年,我有傷害過你嗎?”
他挑眉,“應該沒有吧?”
他沒點煙,隻是夾在指尖,彎腰靠近慕瓷。
慕瓷隔著青白的煙霧看著男人的身形輪廓,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有難過,也有失落。
“你對我很好,”她深吸了一口氣,白淨的臉蛋笑容有些勉強,“可是沈銘,兩個人在一起,不是不傷害就可以走到最後的。”
可能是因為一直在寄養家庭生活長大的原因,慕瓷之前一直不太願意承認,沈銘不愛她這個事實。
現在發現,其實承認也沒什麼。
她轉身準備進電梯,沈銘忽然開口,“你這段時間,還有在做那個夢嗎?”
慕瓷一怔,有些恍惚。
好像自從她從沈銘的房子搬出來之後,做夢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她扯唇,“重要嗎?”
沈銘站直身形,點燃煙後吸了一口,似在壓抑著什麼,“霍行澗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性格單純沒心眼,落在他手裡,根本沒有逃的機會。”
他忽然抬頭,“你知道霍行澗有個癖好嗎?”
慕瓷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多問,但是好奇心的驅使下,還是讓她沒忍住。
她抿唇,“什麼?”
“他喜歡養兔子,”沈銘隔著青白的煙霧笑的散漫,“在霍氏的莊園裡,有專門一片草坪被霍行澗開拓出來,用來喂養他的兔子,你知道這些兔子最後去了哪裡嗎?”
慕瓷不解,卻莫名覺得緊張。
沈銘抖了抖煙灰,眼神直勾勾盯著慕瓷,“這些兔子,最後都進了霍行澗最寵愛的銀環蛇腹中。”
寂靜的夜晚,樓梯口燈忽然莫名閃了一下。
慕瓷不知怎麼被嚇到,踉蹌後退好幾步,臉色慘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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