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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二十九章 顯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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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偷襲的手段,未能奈何的了江畋;卻都落在了那片幽蘭的結晶上,頓時就像遇到鏡麵一般的,相繼胡亂折射反射開來;在周圍的石壁和岩柱上,炸濺開一片片的碎屑紛飛。卻是靠近地麵的那些蜥人祭祀、術者和衛士相繼趕來。

隨著它們的嘶聲鳴叫,更多拍打膜翅的蜥人,從頂部裂岩的邊緣,成群的飛撲而出。同時隔空投射出一根根小巧的黑石矛,或是暗綠抖動的帶毒梭標;或是張口噴出一股股難聞的水箭,吐出粘稠的液團。滋滋作響的集火祭壇中心。

而最後出現,則是一群鱗化人;就是源自字麵上的意思。“他們”就像是渾身長滿了鱗片,頭部異化出短小的尖角,口齒變成了密集尖端,眼球變成了爬行豎瞳的人形。隔空咆哮著如履平地,爭相騰躍在崩碎岩體與立柱之間包圍過來。

而在這些進擊的鱗化人背後,又有一小群褐袍鬼麵人的身影。隻是,他們在蜥人衛士和祭祀術者的監視下,隻能遠遠的旁觀著,這場針對入侵者的激烈戰鬥和後續支援。同時,隱晦異常的交頭接耳著,像是在評估和判斷什麼結果一般。

然而這時,原本還隱隱流露出,求饒與緩和語氣的震聲;卻是一下子都沉寂了。任由江畋的意念轉動之間,用流光編織的死亡羅網,將那些騰飛攻擊的膜翼蜥人,斬碎成漫天飛揚的血雨碎肉;或是用密集投射的鋼錐和鐵矛,貫成肉串。

緊接著,是那些洶湧而至的鱗化人,雖然在騰躍躲閃之間;接二連三的被無形之力,彈飛出去或是拍扁在地,或是被銳器貫穿成一串;卻很快就扭動著身體,重新攀爬了起來;抽拔掉身上的兵刃。顯露出了異乎尋常的恢複和自愈能力。

甚至除了頭顱之外,被斬斷、切碎的肢體,還能夠以一種自行聚合詭異姿態,重新接回在本體之上,再度投入攻擊中。也讓江畋不由想起了,之前被他乾掉的那團“源獸”。但接下來,這些鱗化人就顯露出作為量產劣化版的不足一麵。

無論是麵對噴射的酸霧,還是投射的火焰,或是爆炸物的轟擊;這些鱗化人的強愈合能力,並不能讓它們堅持的更久一些,更不用說是還未出手的大土龍口涎,或是湮滅黑石。因此到了後來,江畋乾脆直接攝取、拋投碎岩,將其砸爛。

至少在數百、數千斤的重壓之下;這些鱗化人的恢複能力,並不能讓被壓扁的爛肉,重新成為知己身體的一部分。因此,在輕而易舉擊垮和摧毀了,這些飛翼蜥人和鱗化人的攻勢之後;江畋將目標重新轉向,已經沉寂半響的蜥人後方。

空氣中突然浮現透明的波紋,攔截住了自上而下崩落的石柱;同時像是水波漣漪震蕩一般的,將其震碎、彈飛成一片碎塊。卻是一個瞬間成型的隱形護罩,像是個波光蕩漾的透明水球一般的,攔截下來絕大多數的高空墜物和武器投射。

同時在江畋麵前,也閃現了多道透明的波紋;就像是彙聚的利劍、鋒矢一般,直插他的麵孔和身軀。然後,那些帶著頭冠的蜥人術者,突然就七竅流血的慘叫嘶鳴,下一刻腦袋就像吹漲的氣球一般,自內而外的接二連三爆裂成一片。

又變成江畋視野麵板上,一條條的提示刷新:“檢測到意念投射……已屏蔽……是否反彈?……”而後空中飛舞的晶瑩流光,也在高頻的急促突刺之下;穿透了那道透明的波紋,在突然四散躲避的蜥人術者祭祀間,爭相綻放一團團血花。

而當江畋用骨劍“冤罪”,輕易貫穿結晶體的刹那。“請您停手吧!”結晶的地麵之下,已沉寂了好處一會的震聲,也再度開口祈求道:“我願奉上,本族最珍貴的寶物和秘密,並交出那些騙子;還請饒過,我和這些最後的眷屬吧。”

而後江畋再度出現在了,大型城丘的頂端,那座巨型台廟的頂端時;卻發現城丘內已然被,另一種斑紋和豔麗塗彩的蜥人群體,給占據了大半數。並且追殺和屠戮著,四散逃竄的本地蜥人;很快就逼近了城丘頂端台廟,迎麵撞上江畋。

又有數名體型丈餘高,渾身鱗甲密集而頭角崢嶸,揮持大號武器的特殊蜥人現身。暗紅色的鱗光與尖銳頭角反光,活像是西幻裡描述的半龍人,騎乘著體型更大的綠色直立巨蜥;在戴著骨盔的蜥人衛士簇擁下,在遠處指揮著戰鬥。

但最先與之發生遭遇和接戰的,卻是在江畋不緊不慢的刻意驅趕下;搶先一步鑽出的那一小群褐袍鬼麵人。隻見他們種種手段各出,成片擊倒、貫穿和斬殺,相逢的外侵蜥人;卻也被密集投擲和戳刺的骨標、長矛,冷不防的殺傷貫倒。

而夾雜在其中的零星蜥人衛士,手持的紅晶或是黑曜武器;甚至還有某種異常狀態的驅散和破壞效果。讓左衝右突的鬼麵人,所擊發出的各種音波聲障、氣箭風刃,鏡光、磷火、蟲霧等手段,不是被偏轉、折射,就被破滅、消散了。

而後,更有聚集在一起的綠冠蜥人,疑似祭祀術者的存在;合力投射出了一片,扇形籠罩的晦暗區域。而正好陷入這片區域的鬼麵人,生體反應和活性光斑,都瞬間黯淡了一大截。原本躲閃騰挪、高來高去在,諸多石構建築間的敏捷。

也頓時就變得遲緩滯澀,甚至是呈現出虛弱無力;而被蜥人術者射出灰光擊中,失聲慘叫著渾身冒煙;從褐袍中掉落出一副乾癟脫水的屍骨。或是被交錯的投矛擊中;後繼無力的掉落地麵上,被蜥人的黑石大棍和曜石彎刀,斬成肉醬。

也有個彆人被擊倒後重傷未死,卻突然血肉崩裂的震倒一片蜥人。或又是,在死後的屍體內,突然彌漫擴散開一片灰霧,讓每一個被沾染道的蜥人士兵,都滾倒在地淒厲慘叫不已。但更多的蜥人則是團團包圍了,城丘最高處的大台廟。

在暫時止步與高聳台階下的蜥人士兵中,排眾而出一小群高大異常,板狀骨甲、螺旋角盔的蜥人衛士。它們又簇擁了一名身形矮胖,甚至有些臃腫;滿臉密密垂掛的肉須,如胡髯的老態蜥人。隻見血肉頭冠上,赫然是一隻結晶的眼竅。

下一刻,頭冠上的結晶眼竅中,射出一道晦暗不明的灰光;直接穿透了江畋閃現的幻影,掃射在身後的圓柱和尖碑上,瞬間消融出深刻的缺口;而當灰光波及到那些,潛藏在綠植中的蜥類和蜥人之後,頓時就爆發出淒厲的嘶鳴和哀嚎。

濃綠茂密的藤蘿樹木,瞬間就化作了枯萎的灰燼;而掩藏其中的生靈,則是渾身變得得百孔千瘡,在持續的血肉潰爛中;迅速消融成一團團,殘缺不全的爛骸。但這一陣的灰光射線,並沒持續多久;而矮胖的蜥人祭祀,也頹然癱倒。

原本臃腫的身形,也轉眼縮水成了皮包骨;結晶眼竅已然閉合的血肉頭冠,也順著鬆垮的頭皮,掉落下來又被迅速接住;小心翼翼的重戴到另一名,作為候補的粗壯蜥人祭祀頭上。而這時,江畋已騰空到了,大多數蜥人所不及的高空。

同時,看著遠處宛如骨刺翼龍一般,正在向著自己所在位置,爭相飛撲如雲的怪鳥;還有那些相繼彙聚而來的各色巨獸,卻是輕輕念了一聲:“時間到了。”同時,確認了視野麵板中的選項。刹那間,以他為中心突然爆發出一道龍卷。

這道突然無限拔高和擴散的龍卷,就像是一道貫穿天地之間的利刃;轉眼就撕碎了天空中,永遠彙聚沉積的陰雲,露出一大片氤氳幻彩的隔膜……然後,在無限拔高的龍卷拉扯下,這片隔膜也轟然崩碎、消解,化作流動虹光卷入其中。

而在下方的城丘盆地中,則是大片的濃綠和生機,正在持續的褪色;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賴以維係的生機和活力。那些奔騰而至的巨獸,也突然變得遲緩而乏力,乃至失去了控製;將那些駕馭和操控的蜥人,爭相甩下後背和頭頸處;

甚至是驚悸而狂亂的踐踏在地麵上,而距離最近的城丘內,無論是正在逃亡、躲避,或是追逐殺戮的蜥人,也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事物,全身無力的癱倒在地上;或是奔逃不及被成片卷入,呼嘯擴張的龍卷,化作漫天飛散的一抹血色。

與此同時,在現實世界中,姍姍來遲的數隻公室兵馬;也費儘手段擊滅了,盤踞在隱秘城壘之中的棘皮巨怪。重新打開了通往地下天坑的斜坡大道。但是,一場毫無征兆、突如其來的地震,卻讓大多數人慌不擇路,連忙退卻和奔逃而出。

而在這場持續的地動山搖之間,由遠及近的群山和丘陵;也在海浪一般的激蕩沉浮中,接二連三的翻沉下去;又有什麼存在,在遮天蔽日的煙塵滾滾中,逐漸浮現了上來。移動錯位的大山之間,衝天而起的氣塵,甚至撕開了天空的雨雲。

而當數天後,所有飄散的塵埃,都終於散儘,沉降之後;一大片新生的高地台原,帶著鬱鬱蔥蔥的草木綠野和潮濕叢林,斷位的溪流、河川,還有若乾環狀的山間盆地;徹底取代了廣府西北的茫茫群山中,數百裡範圍內的原有蠻荒地貌……

但在地震發生的前一刻,江畋就已然離開了,這處逐漸塌陷、翻轉的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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