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而在遙遠的君堡郊外,被稱為薔薇之淚的皇室莊園中,正當是異常季節的花團錦簇中;迎來了現今的主人,也是東帝國尊貴的女親王,金宮會議上的重要成員,首席內廷貴婦,大女修院長海蓮娜。
然而,當一身男式獵裝卻頭戴常春藤冠,尤顯身段妖嬈的她,在錦繡輕甲的扈從和羽毛帽侍女簇擁下,浩浩蕩蕩的步入庭院深處;卻有些意外的沒見到,本該前來迎接的總管,侍女長和諸多寵兒。
就連那些本該日夜勞作的花圃、庭院間的園丁、花匠和其他奴仆,都消失不見了;就隻剩下長驅直入的清脆馬蹄聲踏踏。這一刻,海蓮娜不由粉麵一寒,厲聲嗬斥道:“還藏著做什麼,都出來吧!”
隨即,在花樹叢叢和林蔭森森之間,相繼走出了一群群,身穿精美雙頭鷹花紋的板鏈甲,頭戴黑馬鬃盔的禁軍,而盔上金鷹則代表著金宮衛士的身份;而為首之人,更是讓海蓮娜心中微微一驚;
那赫然是她早年在金宮的權術鬥爭中,設計犯錯和後續構陷罪名之下,被判處流放遠海小島上的某位禦櫥總管;也是從小伴隨凱撒的宦官頭目之一。本以為早就爛成一把枯骨,卻沒想出現在這裡。
這一刻,海蓮娜繃緊的身體,突然就鬆弛了下來;而用眼角餘光掃視著,那些滿臉惶然不知所促的貴族子弟,或是驚慌失措的侍女們;隻有少數人麵露堅毅之色,而按著裝飾性刺劍悄然靠攏過來。
“撒留西,看來是妾身失敗了,那位念舊的至尊,這是打算徹底拋棄妾身了麼?”然而,名為撒留西而滿臉傷疤的宦官,卻根本不接她的話,徑直卑笑道:“還要感謝您的利令智昏和肆意妄為。”
隨著他的話語,已經被拷打的不成人形的女仆長,還有滿身血汙卻沒有多少傷勢的總管,衣裙破破爛爛、哭哭啼啼的一乾年輕“寵兒”們,都被從各處建築中相繼拉扯了出來,展示在海蓮娜麵前。
“我還希望您能稍加反抗呢!這樣,奴婢才能略微得償所願……”疤臉宦官又輕描淡寫的繼續卑笑道:“畢竟,當初您為奴婢,可是準備了一路的驚喜和享受;凱撒的口諭,隻要您還活著就好。”
而在熱那亞城內,江畋正在審視著關於本地,幾處要塞、據點的留守軍隊將領,和各個城市管理者的委派名單;以及來自帝國境內的一係列真假參半後續消息。就見特蕾莎蹦蹦跳跳的擁上膝懷道:
“父王,那隻母森人已經屈伏並供認了。她是西帝國複興的諸多古代教派和秘密結社之一,地母教派的最高祭祀候選;也是那位少年奧古斯特,重要的伴侶和助手,為他鎮壓羅馬城的地下世界。”
原來,這位最高祭祀候選的森人,本名為芙羅莎,也是大型秘密信仰結社之一“萬物之綠”的首領;也是在天球之變導致的神秘浪潮之後,最先投靠了西帝國的超凡組織,因此也得到了大力扶持。
與其他同時複興的密特拉教派、厄流西斯教派、狄奧尼索斯教派、奧菲斯教派、伊西斯教派;等等飽受普世教會打擊和驅逐的古代多神信仰一起;應對和解決多起地下世界異變和暴走的畸變生物。
而擅長治愈、恢複和安撫、馴化異常生物的地母神信徒,也因此脫穎而出;乃至成為專屬帝國皇室的庇佑力量,而獲得大量資源的投入,讓它們能夠從變化最激烈的黑森林,捕獲和驅使更多異類。
甚至因此壓過了,暗中在帝**隊中傳播,源自東方的古代波斯帝國,卻曾經在古代羅馬大興一時;代表光明、勇氣與契約的太陽神密特拉教派;以及崇拜火焰和爆炸、機關的,秘傳結社拜龍教。
同時又在帝國主導之下,聯手部分已複蘇的古代信仰和秘密結社,打擊和排斥另外一些暗中複興的古代信仰;比如以酒神命名而倡導縱欲與狂歡的狄奧尼索斯教派,代表生殖和繁衍的伊西斯教派;
乃至源自古希臘地區的哲學/神學體係,影響過畢達哥拉斯派和蘇格拉底、柏拉圖等先賢,相信靈魂不朽和輪回轉世的奧菲斯教派;因為其發源於東帝國的核心領土,純粹屬於國家層麵上的對立。
這就是作為西大陸上,存在曆史足夠悠久的古老帝國,天然具備的底蘊和優勢,也是變相的隱患和潛在的紛爭苗頭所在。因此,為了增強自身的力量,以“萬物之綠”為主導的地母教派最為活躍。
不但借助帝國的軍隊和間諜、監察網絡,來抓捕和馴化各種異類/黑暗生物;還根據帝國保存的古代檔案/秘密典籍,找到並且挖掘了許多出的古代遺跡,從中取得不少成果;比如曾經的教團八柱。
除了,因為拒絕合作而在逃的“惡土”西頓;被拉丁公國秘密捕獲,並隱藏獻祭的“烈風”高茲之外;包括被當做失控的決勝兵器,投入戰場的“枯萎”加魯斯;借助煙火中偷襲的‘陰魂’瓊恩。
至少已有地母教團的四柱成員被挖掘出來,並落入帝國的掌握之中。隻是不知名的另外兩位,正位用於帝國的其他地區;而未能有機會趕上這場,由江畋率領王**長驅直入羅馬城的超凡突襲戰。
又比如卡西諾山上的那隻遠古巨人/古代種;潛伏在大競技場地下,由一整個森人部落所守護的樹心祭壇;內城城牆之戰中出現的大角鷹首獸,以及潛藏在大皇宮區地下,那隻大型植類地脈生物。
是以,江畋順手抓走臨時充當至尊替身的,最高祭祀候選芙羅莎,卻是一個意料之喜。雖然,作為舉行過共生儀式的對方,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殺死;但特蕾莎新覺醒的汲取天賦,卻天然的克製她。
或者說,在慢性汲取她的精力和活性同時,帶給她的莫大折磨和痛苦。乃至用各種器具拷問/玩弄她的身體,而讓她在一次次死去活來的瀕死體驗過程當中,一點點的往複驗證,前後供述的真偽。
另一方麵,芙羅莎雖然在明麵上,隻是少年至尊的後宮成員之一,某位受寵的宮廷女伴身份;但在私下裡卻是活躍在西帝國的地下世界,與諸多超凡勢力進行交涉、對接,乃至進行威懾的負責人。
也是以“萬物之綠”為首,多個地母神教派分支;與皇室銜接的關鍵紐帶。更負責安撫和溝通獅宮地下,沉睡多年的那個植類集群式地脈生物。所以隨著她被擄走,西帝國的超凡力量將大受影響。
最不濟在一段時間內,不可避免動蕩和混亂。不過,江畋親率大軍發動懲戒戰爭的目的已基本達到了。奪回科西嘉大島並割取了拉丁島北部,占領沿海接壤的薩伏伊公國;也需要時間消化和鞏固。
接下來就是作為宿敵的東帝國,如何充分利用這個稍閃即逝的轉機和變數;儘可能的蠶食和吞並更多的領土,乃至在全麵轉守為攻的海陸戰爭中,更進一步的嚴重削弱和瓦解,西帝國的有生力量。
畢竟,東西帝國拉鋸征戰了多年,可謂無比熟悉和了解彼此了。因此按照過往的曆代經驗,基本上也很難一鼓作氣的徹底消滅對方,而隻能比拚消耗綜合國力,陷入曠日持久的拉鋸和對峙戰爭中。
這時候,雙方都會在存亡攸關/勝負在即之下,竭儘所能的尋找外援和一切助力。因此,哪怕王**已經離開了意大利本土;但隻要身為西蘭王國之主的江畋,坐鎮在新占領不久的熱那亞城一天。
哪怕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整個北意大利地區的帝國諸侯勢力,就始終被籠罩在無形的威脅和恐懼當中。更無法為即將爆發內戰,並抵禦外敵入侵的西帝國中樞,提供一兵一卒、一錢一糧的支援。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不可能再做的更多了;不然就是為他人火中取栗了,之前從戰亂恢複過來的王國,還需要更多休養生息的時間和緩衝。也沒有必要過度陷入,意大利本土戰爭的無形泥潭當中。
因此,他再次拒絕了西帝國方麵的交涉和贖金的請求同時;也幾度拒而不見東帝國後續委派的使臣,而隻讓管理侍從的典禮廳,收下對方轉交的外交文書,和幾封以凱撒私人名義書寫的信箋而已。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了冬天,塞納城方麵傳來了新的消息;據說是在對於地下世界的清繳當中,發現了潛逃多年的約翰王,及其殘黨的蹤跡。雖然這些年已經多次有人報告,發現前朝餘孽的蹤跡。
但基本都是一係誒無關緊要的小魚小蝦,或者乾脆就是虛驚一場的誤報、錯認。但不管怎麼樣,已經追隨江畋轉戰了小半年,輾轉海陸之間的王**上下,也有了名正言順拔營班師回朝的理由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