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聽到段虢叫自己名字,月如煙回應的隻有冷冰冰的受死兩字。
而她一女子,手中所用的武器,是快要超過自身身高,且無比沉重的闊刀。
她一馬當先,直衝段虢而去。
幾柄長槍直接朝著月如煙和其身下的黑馬刺來。
那是段虢的親兵刺來的。
月如煙騎術精湛,手中闊刀格開刺來的長槍,那勢大力沉的力量,在格開的同時,也將段虢親兵手中的長槍震蕩掉落在地,繼而高高抬起手中闊刀,朝著攔在麵前的敵人砸了過去。
砸飛麵前的敵人後,緊握韁繩的手一拍馬背,從馬上縱身躍起,就地連續幾個翻滾,卸去力道後,不退反進,直接手持闊刀,衝向敵軍。
月如煙就這樣以一種蠻橫的姿態,鑿進了段虢親兵組成的陣中,直衝段虢而去。
段虢的親兵們,頓時朝著月如煙圍殺而去。
月如煙沒有一絲驚慌,雙手緊握闊刀,橫在腰間。
隨後整個人一扭,雙臂猛然發力,借助腰間扭動的力量,闊刀如大風車一般在敵軍陣中劃出一道弧形的刀光。
月如煙的闊刀和普通的闊刀還不一樣,她的闊刀還兩邊開刃,這些親兵雖然身穿重甲,但哪裡擋得住闊刀,圍殺上來的親兵直接被攔腰斬成兩段。
如此畫麵,讓段虢都倒吸一口涼氣,麵色驚駭。
若是個壯漢,段虢都沒有這麼驚駭。
可月如煙是個女子,還是個長的不錯的女子。
身材也不魁梧,甚至可以說是苗條。
所以,做出這種事來,有種讓段虢的認知出現了錯覺的感覺。
不過也不等他驚駭太久。
因為下一秒,月如煙便朝著他殺了過來。
同是四品,段虢不覺得自己會敗於一個女子之手,而且目前的情況,也隻要擒下月如煙,用她做要挾,才有活路。
但他萬萬沒想到。
和月如煙交手後。
十個回合不到,段虢就被月如煙斬於馬下。
腦袋直接被月如煙手中闊刀砸碎了。
月如煙抬手擦拭濺在臉上的血跡,然後再用手擦掉闊刀上的血,語氣冰冷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諾。”
半個時辰不到,段虢帶來的近萬四國聯軍主力之一,儘數折損在了鄢陵縣。
戰後的處理工作,月如煙交給了底下人的人去做,她回到了自己的軍帳,讓侍從打水沐浴。
侍從說要等等,熱水還在燒。
月如煙表示冷水就可以了。
侍從是月如煙從月家帶來的婢女,從小跟自己長大,知根知底,實力也不低。
隨著侍從把水一桶桶倒入浴桶中,月如煙直接當著侍從的麵卸甲,脫衣,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侍從也是司空見慣。
月如煙五官很分明,她長年奔波,四處征戰,皮膚被陽光曬得成略深的小麥色,帶著蜜色光澤。淩厲的劍眉之下,眼珠色澤略淡,冷冷的像琉璃珠子,透露著肅殺之氣,仿佛可以穿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