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正文卷二五六陳墨封侯徐國忠對梁家和崇王是很記恨的。
若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被迫遷都來到了洛南。
所以一在洛南穩定下來後,他就免去了淮王、崇王、梁慕以及跟他們勾結在一起的所有人在朝的職位,將他們定為了奸賊逆黨。
現在有機會報複崇王一回,徐國忠自然是不會放過。
他先是調查一下陳墨的身份。
隨後親自擬旨,任命陳墨為虞、青兩州知府,加封三品安西將軍,進封福澤亭侯,準許他便宜行事。
大宋皇朝的爵位分為五級,分彆為公、侯、伯、子、男。
其中侯又分縣侯、鄉侯、亭侯。
怎樣來命令,根據的就是在爵位的麵前加上地名。
陳墨出生於平庭縣福澤村,受封亭侯,那就是福澤亭侯。
徐國忠之所以對陳墨如此恩寵,有多方麵原因。
一是陳墨收複虞州,擒獲梁鬆,功勞足夠大。
二是他想借此事,好好振奮一下人心,肅清朝綱。
三是陳墨的戰報中透出了想要脫離天師軍的意思,那他自然要拉攏過來。
四是打擊梁家。
賜封完陳墨後,徐國忠再以天子的名義,許配梁鬆之嫡女梁雪給陳墨做妾。
堂堂的梁家嫡女,崇王世子的未過門的世子妃,現在卻給他人做妾,這消息若是傳出,決定會令天下人震驚。
徐國忠甚至已經想到了崇王和梁慕氣急敗壞的樣子。
之後,徐國忠加蓋上了傳國玉璽,宣發天下。
果然公告一經發出,處於河東的梁家第一時間便得知。
梁家祖宅中。
“當”
一個茶杯被摔了個粉碎,大廳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唯有一旁的侍女連忙躬著身子上來收拾著茶杯碎片。
上首,被剝了爵位,奪了司徒官位的梁慕一手叉著腰,一手放在一張太師椅的椅背上,怒道:“這該死的徐賊,欺人太甚,先廢了我們梁家的皇後之位,現在竟讓我們梁家女,給一賊子做妾,老夫恨不得食其肉,剝其皮,方才能解老夫心頭之恨。”
“也怪馬烈的西涼軍,若不是他們脫離盟軍,獨自進駐天川,上次聯盟的討伐,也就不會失敗。”下方的一名梁家族人說道。
“主要的不是西涼軍,而是公孫嚴,若不是他為了奪取頭功,想趕在楚策將軍前麵攔截徐賊,導致遭遇到了埋伏,損兵折將,我們早就攔住徐賊了,也不會因此功虧一簣。”參加過會盟的一位梁家族人說道。
“梁何,休要胡言。”梁慕瞪了梁何一眼,梁家和崇王的關係親密,不能因此生了間隙。
“我又沒說錯,淮王也有問題,若不是他優柔寡斷,分配不均.”
“夠了。”梁慕見梁何還說,當即怒喝一聲,道:“沒有規矩,出去。”
“咳咳.”
就在這時,一名拄著拐杖的族老輕咳了一聲,出來打圓場,道:“這陳墨是何許人也?怎麼之前從未聽過,梁鬆乃我梁家上一代的條件,無論是謀略還是修為,在同齡人中都是佼佼者,怎會落入這無名之輩的手中,會不會是消息出錯了?”
“應該不會出錯,我們與虞州確實失去了聯係。”梁慕搖了搖頭,旋即說道:“這消息是淮王那邊傳來的,說鬆弟已經投降陳墨,還把雪兒許配給了對方。
不過這個消息應該是對方偽造,或許要挾鬆弟的。
至於這陳墨,之前我有所耳聞,之前鬆弟來信,說許傑就死在此子的手中,說此子不過十七歲,如此年輕定然沒有這個實力擒下鬆弟的,肯定是使用了什麼陰謀詭計。”
梁慕實難相信對方如此年紀,實力就能強過鬆弟,又或許鬆弟把對方的年紀搞錯了。
族老臉色凝重了一些,杵了杵拐杖,旋即說道:“不管怎麼說,先將此人的身份來曆給調查清楚再說。”
梁慕點了點頭,說道:“反正這所謂賜婚,我們梁家是不會認的。”
“那崇王那邊我們怎麼交代?”梁何又開口道。
“先派人過去與崇王交洽,看看能不能派兵過去把雪兒救出來,實在不行,我們再選派一人嫁過去,和崇王的這樁姻親,我們不能斷了。”梁慕道。
如今正值亂世,像他們這種世家大族,必須得與有兵權的人牢牢綁定。
崇州。
崇王府。
崇王比梁慕稍慢一步得知了朝廷發布的公告,整個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像吃了幾斤蒼蠅一般難看。
想他崇王,這天下少有的幾個擁有兵權的王爺之一,走到哪,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誰都要給他幾分臉麵。
可是現在,兒媳婦卻被人給搶了,還是被人給納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