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苛政猛於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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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安娘看著碗裡的兩塊臘肉,咬著筷子,輕聲道:“叔叔醒來後有些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了”陳墨麵色一頓,不動聲色的說道。

“奴家...也說不出,就是覺得有些不一樣。不過叔叔這樣挺好的。”韓安娘抿著嘴,錯開目光。

“嫂嫂快吃吧...”

陳墨一邊扒拉著飯,一邊研究著係統。

剛才吃的那些肉,讓他的養血術來到了

那一碟臘肉幾乎都是被他吃了。

估計也就三四兩的樣子,而養血術顯示進度是0.3,那豈不是說一斤肉,才能得到點。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陳墨道:“嫂嫂,家裡有秤嗎”

“有的。”

“嫂嫂,把秤拿來,過來幫我一個忙。”

地窖在原身爹娘房間的炕下,隻有家裡人知道,要鑽進炕底,掀開上麵的蓋子,才能下到地窖,隱蔽性非常不錯。

就是進出比較困難。

陳墨拿著秤和菜刀來到地窖裡,拿著菜刀的他,力量到了“4+5”。

看來天合刀法並不局限於刀的類型。

陳墨拿著菜刀用力揮了一下。

【揮刀次數+,天合刀法經驗+。】

果然,菜刀也可以。

地窖空間不大,他此舉,把旁邊的韓安娘嚇了一跳:“叔叔,你乾嘛”

“沒什麼。”

陳墨拿著菜刀切下一塊臘肉,用秤稱了一下,大概半斤的樣子。

隨後把這塊半斤的臘肉交給了韓安娘:“嫂嫂,晚上把這塊臘肉拿來吃了。”

韓安娘沒有去接,嘟囔著道:“叔叔,這樣吃,家裡儲存的糧食可管不了多久。”

韓安娘原本覺得叔叔隻是想吃口肉解口饞,可是現在看來,叔叔這是頓頓想吃肉啊。

彆說現在這大災之年,就算以前,也吃不起呀。

“嫂嫂,我有我的用意,你就聽我的吧。”陳墨道。

……

快入冬了,天色黑的特彆快,趁著天未暗前,韓安娘早早做好了晚飯。

臘肉用刀剮掉上麵的煙熏,再水清洗,刀切片,隨著麥飯一同蒸熟就可以吃了。

晚上這半斤臘肉,韓安娘一口沒吃,陳墨全給吃了。

養血術來到

“看來是真的一斤肉算一點經驗...”

家裡的肉食隻剩兩斤多點,完全不足以支撐他將經驗拉滿。

換做平時,一百斤肉,宰隻羊差不多就行了。

可是這大災之年,就沒那麼容易了。

豬牛羊的價格漲的飛起,就他目前的身家,可買不起一隻羊。

那其他獲得肉食的辦法,隻有兩個了。

不過這兩個法子,得先把身子恢複到普通人的地步再說。

……

不到戌時,整個福澤村被夜幕籠罩,陷入一片寂靜。

鄉間晚上是沒有娛樂活動的,為了省油,陳家晚上更是不會點燈,所以睡的很早。

一是明早還要起來乾活。

其次就是吃的少,睡覺可以減少體內消耗。

陳墨則睡不著,雖然心裡強調自己既來之,則安之。

但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有為青年”,白天小說遊戲,晚上喝酒蹦迪、鼓掌,突然間來到這樣一個吃肉都愁的亂世,他不瘋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閉眼就能聽到屋外的風聲。

陳墨強迫自己睡下。

天蒙蒙醒。

聽著院子裡的動靜,陳墨醒了過來,想要抬手揉揉臉,頓時發現昨天揮刀的手疼的厲害。

“鍛煉不夠啊...”

來到院子,陳墨發現韓安娘已經醒了,頭上綁著頭巾,柴刀彆在腰間,一副典型的村姑打扮。

“奴家上山砍柴了,叔叔若是餓了,就自己煮飯吃。”見陳墨醒來,韓安娘道。

趁著天還沒大亮,太陽沒出來,不曬,正是適合乾活的時候。

等到九、十點鐘,太陽升起來,那可受不了。

為了過冬,需要準備足夠的柴火。

“上山”陳墨一愣:“嫂嫂,就你一個人,不怕山上的大蟲”

陳墨之前想的獲得肉食的兩個法子,一個就是上山打獵。

不過山上野獸橫行,暫且還不是他現在能夠對付的。

而這,就體現出原身對生活了解的匱乏。

根據韓安娘所說,去年糧食不夠吃的時候,附近幾個村子的青壯年就曾聯合起來過上山打獵。

大蟲雖然凶,但也怕人。

前前後後進山幾次,那些能夠傷人的野獸,都被趕進了大山深處,而韓安娘隻是在山外圍砍些柴運回來。

而原身整天待在家裡,不怎麼出門,自然就不了解了。

“那嫂嫂我陪你去吧。”陳墨道。

“可是叔叔你走了,誰看家”

“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地窖裡,然後把門鎖好就行。”

“可是這樣...”

“丟點東西不算什麼,嫂嫂你的安全才重要,你等我一下。”陳墨回屋收拾東西。

在家裡的時候,都有人敢上門調戲嫂嫂,如此亂世,在野外嫂嫂若是被人瞧上了,陳墨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

陳墨沒有注意到,在那回屋的時候,韓安娘美目中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要說一個人去山上砍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馬上就要入冬了,家裡總要有個人出來做事的。

現在有人作伴,韓安娘心中都安穩了不少。

“叔叔這是關心奴家麼...”

陳墨收拾好後,回廚房拿了菜刀,有刀在手,力量“4+5”,心都穩了一些。

山叫大澤山,路上韓安娘跟他說,山都是官府的,私自砍伐犯法。

不過官府每年會來收砍柴稅,今年更是收了兩次。

除了砍柴稅,還有打獵稅。

沒錯,打獵都是要交稅的。

而且每年都是強製交,彆說你不上山打獵就不用交,官府才不管你。

然而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最離譜還有一個人頭稅,按官府的話叫做身丁錢,家裡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隻要成年了就要交身丁錢。

而從去年開始,家裡沒成年的男丁,都要交身丁錢。

百姓本就活的困難,又這個稅那個稅的要交,就更難活下去了。

了解完後,陳墨臉色沉然,總算是切身感受到曆史書上那一句“苛政猛於虎”了。

上山後,陳墨從韓安娘的手中拿過柴刀,負責砍柴,順便累積天合刀法的經驗,韓安娘則撿柴並負責捆綁。

可惜在外圍並沒發現野雞野兔什麼的,陳墨原本還想打個野味,補充肉食的。

至於深山,現在他可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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