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定好,這種小木樓真的是好做多了。
問了孔家的表兄表姐,也大多是這個意思。隻要小小的樓,不要大樓,覺得大的太顯眼,很容易被人盯上成為大麻煩。
“小樓住得好一些也沒什麼,下手搶真的不值得。大的太招搖,讓人日思夜想。”
表兄孔雲峰也如是道。
既然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阿寶自然投其所好,全都做成了小小的小樓。
這是回宗門以後的事了。
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第七天阿寶一家人一起坐了流光寶船回了家鄉。
阿寶又在家住了一天,才慢吞吞回了宗門,去交宗門任務,這回竟然是交兩百斤蜂蜜,意思是大家手上都有蜂蜜,蜂蜜又不會過期,宗門收來以後煉藥用。
交完任務就是去插秧,麥子和需要采摘的藥草已經由雜役弟子全部收拾完了,這是去秘境之前就協商好的。
插秧如今宗門有了插秧機,出一點錢就可以叫來,也有的請人手插,更有自己慢慢插的。
阿寶看著自己的小嫩手,猶豫了好一陣子,最後還是選擇預約了插秧機:“發明這些東西,不就是為了讓人偷懶嗎。如果偷不到還有什麼意思?”
事情安排好,見過師尊師兄弟姐妹,上過供,也得了不少好東西,便喜滋滋乘坐至尊小紅蓮回家了。
紅蓮花柔軟舒適,一路上像流光一樣狂奔,不到一小時便飛過千山萬水,降落在曲水邊。
沿山間小道往下,響山洞府樓台邊的木香花開的無比燦爛,一堵嫩黃色花牆花香四溢,美不勝收。
這一次出去這麼久,孔雪兒自然以兒媳孝敬的名義,給李老太李老頭送了岩蜜。
也不多,也就十斤的量。
李老太坦然接受了,這回東西沒送給大房三房,不年不節的送什麼送?也沒見他們送點來。
但對於三個嫁出去的姑子,孔雪兒十分大方,一家送了一百斤。
李光良家送了一百斤,李光文家給了一百斤。
李光明手上給了一百斤,李光明沒有拿回家,他媳婦懷上了,在家裡受倆姑子的氣,經常被氣哭。
兩口子便日常吃住在桃園邊的小鳥巢屋裡,未分家像是已分家。
李光華和他爹,一人得了五十斤,他爹的那一份拿回家了,他的那一份父子倆截留下來,自己想吃的時候吃一點。
要不然拿回去就沒有可能往外拿了。
孔雪兒還叮囑大家說不要往外說,免得老太太動怒。
李老太暗暗高興了一下,日常就敲碎了小塊的拿出來當糖吃,吃著岩蜜一臉藐視的看著大房一家。
看得王氏心下對阿寶一家破口大罵:“顯擺什麼?風水輪流轉,我們自己也是享過福的,現在不還是成了這樣子。”
李光輝是個分析能力相當強的人,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和老太太受到了怠慢,還有他一家也被怠慢。
但三叔一家人和他家四弟人家都是在響山乾活的,這話他還真不好說什麼。
問題是家裡的三個姑太太,並沒有一人在二叔家乾活啊,憑什麼也能分到一百斤。
有心去大房告一狀,又怕惹出大麻煩,畢竟自家兩個堂弟現在都是當官的,是自己根本惹不起的存在。
他隻覺得心裡發苦,嫉妒難耐,氣得一個人喝了不少悶酒。
他比大房那一窩多渠道多分析,唯自苦而已,彆的還能乾什麼呢?
阿寶將自己得的無數打算用來做琵琶背板和前板的木材放到了河邊大宅裡,這些木材時間放長了就更加的好了。
乾燥得越久聲音越清脆,說不定能製作出曠世好琵琶。
一排排的木材,占滿了一些空置的屋子不說,還有很多堆不下的,在花園中搭棚搭架碼了起來。
有幾天李洪濤夫婦在城中大宅小住,李光輝來找他們交大塘那十畝地的地租,小麥曬得乾乾的,之所以現在才交,就是阿寶一家現在才回來幾天。
天氣熱了,沒回大塘,暫時也不回去了。
李光輝想看看自家曾經住過的房子,便自作聰明將糧運到城裡來。
因為運到響山洞府更麻煩,那邊還要爬山,城裡都是平地。
李光輝家有一頭小毛驢,小毛驢也是會拉車的,所以他有機會回了大宅。
這一回來差點把自己氣吐血。
前院後院搭了臨時棚子,架子上是無數木料。
這個時代山上的木頭都是官府的,要采伐需要做記號以後出錢買下來,所以不是說想砍就砍的。
木料都是錢。
而且這幾年李光輝已經知道了什麼材料是好材料,本來早就因為自家房子裡的家具賤賣給二叔家心痛過無數次的人,現在看到滿架子的紫檀木,太陰雪梨木,不瘋癲才怪。
他怔怔看著那一架一架的圓木,口不擇言的問:“二叔,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裡來的?你怎麼能偷這麼多的木頭放在這裡,這木頭很貴的。”
李洪濤無聲笑道:“這是阿寶一個人在大麗城那邊的秘境砍來的,這些木料和我們可沒有關係。
阿寶喜歡琵琶,市麵上的琵琶她都看不上,她想要自己做,這不就砍來這麼多的木料。
你怎麼能說是偷的呢?秘境裡的木料是不要錢的,人人得而砍之。
我們家不光是這麼一點點木料,屋子裡還有,另外還有彆的地方都堆滿了,儲物器裡也多的是。
阿正喜歡做家具,家裡沒有點木料怎麼行呢,你說是吧?”
李光輝氣得眼前發黑冒金星,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小王氏趕緊扶住他,流淚:“你小心,你當心,是不是太累了。”
孔雪兒在一邊道:“這房子已經是我家的了,在彆人家流淚不恰當吧,換一家都需要掛紅的。”
曾經阿寶兩歲多時在大房家門外玩兒,被她小姑子李竹鳳故意絆倒,磕破了嘴,血流不止,阿寶哇哇大哭。
小王氏端著碗出來喝止:“哭什麼哭,又要玩又要哭,要哭滾回你家去哭,彆把我們家的風水哭壞了。
再哭讓你阿娘買六尺紅布包六兩六錢銀子來掛紅,你不知道在彆人家哭泣不吉利嗎?”
小王氏早忘記了這些事,自己耀武揚威的曾經,這種事情就是雞毛蒜皮的。
但孔雪兒忘不了啊,見小王氏一臉的不可思議的氣憤模樣,冷笑道:“誰家的娃不是哭大的,我家小阿寶兩歲時被竹鳳絆倒,摔得流血。差點毀容了。那時候你是怎麼說的?要我拿六兩六錢銀子掛紅。
小孩子最是乾淨,竟然還不能在大路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