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快樂的在山上跑來跑去挖藥材,卻聽得對麵山頭傳來很悲慘的小孩的哭聲,嗚哩哇啦的。
阿寶疑惑,怎麼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李吉花。
她和劉金花打了個招呼:“我過去看一眼,有點像我堂侄女的聲音,主要是能嘲笑就過去嘲笑一下。”
阿寶乘坐飛行器晃過去,隻見李菊花左手緊抱著右手,血滴滴答答的淌了一地。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阿寶:“砍到手了,怎麼辦怎麼辦?”
阿寶疑惑,這人從來不上山的怎麼上山來了?不是一直有個小男孩照顧她的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小娘,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小姑娘淒慘求助。
阿寶看著血流滿地,還以為她傷得很重,結果一看傷口,血是在突突的冒,但隻傷到半公分長的兩個小口子,右手中指和無名指被劃拉傷了。
因為是正午,人體血液最活躍流速最快的時候,所以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掉,把小姑娘嚇壞了。
阿寶歎了口氣,給傷口上撒了一點藥粉,用潔白的棉紗布給她包了,告誡她:“晚上不出血了就拆開紗布晾著傷口,不能一直包著,會腐爛的。”
李吉花哭著道:“好!謝謝小娘!”
“你怎麼一個人來山上,你的那個小夥伴呢?”
李吉花又哭了:“他去彆處了,他遇到他師妹,說是要和師妹住在一起,早都離開了。”
阿寶!
啊!看來杜金枝這個表弟一點也不靠譜,長大了肯定是個戀愛腦,一直在照顧小女娃,沒什麼定性,不會是個好男人。
阿寶又瞅了瞅李吉花,自己要是那個小男孩也受不了這大驚小怪的小姑娘。
她轉身要走,又想起來問:“你怎麼把手搞傷的?砍鬆包子了?”
李吉花哼唧道:“沒有,我挖藥,從這個坡上滑下去了,我想上來,卻不小心抓到了金櫻子的倒勾刺,我痛得想放開,卻腳下一滑又滑下去,那個刺就把我的手指頭掛住了,拉出了口子。”
阿寶往下看了一眼:“運氣真好,隻劃破了手指,看來是你一直用手指去拉了,不然要劃破掌心!
山裡現在還有蛇,你帶雄黃沒有?”
彆哪一天不小心被蛇咬死了。
李吉花:“沒有,我帶了另一種街上買來的防蟲草。”
阿寶還是好心的拿出了一大袋雄黃粉道:“二兩銀子,賣你一袋。這個雄黃粉是我大哥做的,百試百靈。裡麵摻了好些彆的藥粉,如果你要捉蜈蚣的話就不要用了,這個放在香包裡什麼蛇蟲鼠蟻都會逃跑,不敢近身。”
沒什麼修為的人就是麻煩,一個人還敢進山。
李吉花樣子有點扭捏,大約是在想,小娘啊,給她雄黃還要銀子,但是她們兩家一直不都是這樣嗎?
隻得掏出二兩銀子,買了那包雄黃粉,這雄黃粉絕對是真粉,好大一股味道。
“二兩銀子太貴了,雄黃真的沒有這麼貴!”
阿寶離開後李吉花嘟囔,可當麵她完全不敢說,因為阿寶是她長輩,雖然她心裡多次想要反抗,卻從來隻敢在心裡想一想。
一點小傷,第二天就全部長攏了,第四天就無痕了。
李吉花驚訝於阿寶的藥粉之神奇,專門跑到山上來買阿寶的藥粉。
阿寶一大早見到興高采烈的李吉花,既不明白她高興個啥,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大清早的跑上來。
“小娘,我想要你的藥粉,能賣我些麼。你瞧,我這隻手已經徹底好了。那天流了那麼多血,我都以為自己會死。”
她伸出嫩白的手掌,阿寶這時候才發現她的手掌又白又嫩,手背好多的窩窩,手指又粗又短,真像富太太的手。
“哼!又沒傷又沒痛的你買藥做什麼?”阿寶最討厭有錢人的手了,這小姑娘以後長大這雙手一定就是那種有錢人的手了。
李吉花被阿寶這麼一問,趕緊小心翼翼的道:“備用啊,萬一以後再傷到怎麼辦,有備無患啊!”
阿寶笑了起來:“你還會用成語了,書讀得不錯嘛!
我的藥是我自己磨粉做的,主藥是三七,你也知道三七有點貴,所以六兩銀子這麼一小瓶,能接受你就買,不能接受就彆買。
這藥一天隻能用三次,用多了當然也沒什麼傷害但是沒什麼用。
此藥孕婦不能用,用了會流產,彆的人都可以用。
不能與草烏混合用,用了會出人命,用了這藥不能用半夏,不然很快就會腫起來。
得了,跟你說有什麼用,你能記住這麼多嗎?”
未料李吉花一一記住了,並且重複了一遍阿寶的話。
“我記住了,真記住了。”
阿寶忍不住翻白眼,難道這真的是個小天才?
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情為什麼她一下都記住了?
當初阿寶是吃了大虧才記住的,吃過半夏,忘記了又吃這個藥粉,結果脖子一下又紅又腫,藥物過敏差點嘎掉了。
阿寶拿出一小瓶。
李吉花道:“我要十瓶,我要多備點。”
阿寶忍不住又問她:“吃過和擦過這個藥以後不能吃什麼?”
李吉花道:“草烏和半夏。孕婦不能用。”
阿寶歎口氣,有點生氣的:“六十兩銀子,買十瓶也不優惠,你還要嗎?”
“要的要的。”李吉花高興極了,上山來的時候她生怕碰不到阿寶,因為現在這些人天天都上山挖藥,晚一點就找不到人了。
她更擔心阿寶會刁難她,不賣給她,憂心了一路,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買到了。
這小娘比過去好說話了,可能是同門的原因。
她哪裡知道,阿寶隻是不想她出啥事,想更多的看一看她的未來。
因為李光正說過,這小姑娘是個富貴命,將來會遇到她的貴人,一定會有人提攜她。
為了這幾句話,阿寶在心裡把自家大哥罵了十幾遍,說他越來越像個神棍了,還是個自以為是的神棍。
就是要遇貴人也是自己遇貴人,而不是遇事就哭的這個小嚎啕。
不是聽人說愛笑的姑娘命不會太差嗎?命好也該是她姐姐命好,因為她姐姐一直愛笑。
麵對阿寶一家人的橫眉冷對,那小姑娘見天的笑眯眯,還經常敢上門來買魚。
人家很懂事,從來也不會說你送我一條魚吧,要多少錢就會給多少錢,不會講價。
這樣的姑娘才應該好命,但李光正說:“她的虎牙會讓她辛勞一生,而且她屬雞,是早晨的剛放出雞籠子的雞,需要到處找吃的,又餓又渴。要是傍晚的剛睡覺的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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