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婦莊小嫻聽丈夫說是李光正讓他分家的,心裡那個感激啊。
“二嬸啊,代我謝謝正哥哥了,我是真沒想到他們家打人這麼厲害,我就差點死在我婆婆手上,我還不敢還手,畢竟我們年輕力壯的,她要有個什麼好歹我也兜當不起……
新婚就分家,這樣的事我真的不敢乾,說下大天來都是不孝行為,我要和阿文說,他肯定得打我。正哥哥說就不一樣了……”
從此這小媳婦對阿寶一家好極了,有什麼事情馬上就會跑來幫忙,而且是認認真真幫忙的那種。
孔雪兒年初三的見新婦莊小嫻在柴房門外煮飯,煙熏火燎的,便叫李光正給他們送了一台有煙囪的回風爐灶。
這樣一來乾乾淨淨,炒菜也就方便了,火也無煙,紅彤彤的非常好用。
三嬸瞅見,白沫子一起又要開咒,但張開嘴就感覺到了嘴裡的疼痛,鼻子也扯著痛,隻得作罷。
李家的大大小小都一成親就分家,實在是把十裡八村人家的大牙都快笑掉了,人們眾說紛紜,覺得李家小輩人太過於心高氣傲,沒一點忍耐功夫和孝順行為,都是些忘恩負義的東西。
“那個李光輝,搞得還像在當官一樣,架子拿得足足的。他怕是不知道我們都曉得他已經被免官了吧?”
“這一下子跌下來,肯定不適應啊,再過幾年也就跟我們差不多了。”
“不一樣的,當官是要識字的,他肯定多少學了幾個字,這一點就比我們強了。”
“比我們強個屁。我會摟草打兔子,他會不會嗎?”
“你們說說為什麼他就不被判斬刑或者被判流放呢?彆的貪官不是都這樣了,一般都要一家子都被連累。”
“主要他沒給他爹娘和兄弟姐妹們謀過任何好處,這一點就比彆的貪官好,我聽說人家上麵見他如此才放了他。”
“原來自私自利也能被稱作好啊!他當官幾年,不說造福一方吧,我們家鄉這條路還是一下雨就成了泥潭,他怎麼不管一管,他就是個自私鬼白眼狼罷了。”
李光輝完全不知道村裡人正在議論他,因為平常他也不跟村裡人來往,為了保持自己的威信,他需要和普通百姓拉開距離。
現在的他雖然也隻是百姓之一了,可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阿寶因為是李光輝的親堂妹子,所以她到的地方彆人馬上就噤聲了,是因為閒聊的人都不知道,隔的遠她也能聽到。
小姑娘若無其事的很高興地走過。終於,李光輝一家人成了當初自己家的樣子,被人議論,輕藐。
雖然這種被輕藐沒什麼大不了的,彆人眼中的自家人,肯定不是彆人說的那樣,但人活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是這個意思吧?
天真的李光正到白坡挖白泥,一眼瞧見半山水渠裡又有很多很多的魚了,他不禁又捉了很多回家來。
阿寶吃著清水魚,覺得味道特彆鮮美,她挺納悶的問家人:“我就覺得挺奇怪的,水渠裡那麼多魚,為什麼上上下下的人不曉得去捉?
木芬家一家子又都愛吃魚,我都能伸伸手就抓一大桶,他們為什麼不去抓呢?”
孔雪兒也甚感稀奇:“是啊,村裡人都知道那裡麵有魚,都經常站在水渠邊看,今兒李木芬也站在那裡看了半天,除了傻站著看什麼也沒乾,等我們要走的時候她還問我們買魚了。
要吃魚自己不會抓嗎?為什麼一定要買呢?”
李光義邊樂滋滋吃魚邊道:“是因為他們相信撈魚摸蝦是真的會餓死全家。本來這個話的意思是老祖宗教導我們,不要不務正業,去乾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比如說種莊稼的時候不要浪費了種莊稼的時間去摸魚,那會錯過季節。
或者沒有魚的時候不要去水溝裡撈魚,因為那樣會浪費精力。
越是不懂文字的人,越是咬文嚼字,把祖宗們真正的意思搞錯了,就覺得沾上了這事兒就會被餓死,但是買來吃沒事兒。
因買菜是個正當的事情,不管人家的菜是怎麼來的,俗話說君子遠庖廚,但哪個君子能不吃飯呢?
事就是這麼回事。
這一點點舉手之勞,實際不但不會影響人們的生活,反而會讓我們得到鮮美的魚,隻有撈不到魚又浪費了種植莊稼的時間,那才會真的餓死全家。”
阿寶明白了,村裡人都把這件事當成迷信了,所以大人們從來不撈魚,哪怕栽秧的時候魚在田裡亂撲騰,他們也隻是看魚,並不下手捉。
照理來說李光輝都當過好幾年的官了,不會再那麼蠢了吧?
然而讓阿寶大為驚異的是李光良說的:“那家夥少年的時候見過鬼,他曾經來大塘這裡看過幾年糧,有一天嚇得夜半三更的跑回去了,到村裡正好雞叫,他跌倒在村口,膝蓋跌破出了血,全村的狗都叫起來,人才些許清醒。
他也不是在這兒見到的,是在高石頭竹林那邊,你們沒發現嗎他從來不用竹子做的東西,無論多好他都不用,是因為那一片竹子差點把他嚇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見過鬼的人是會相信因果報應的,那麼為什麼當了芝麻官兒後他還敢貪汙呢?”阿寶不解。
李光良嘲諷一笑道:“因為他貪汙的是很多很多人的錢糧,在他看來沒有下放到具體的人的身上,那就是朝廷的錢,朝廷的錢和人有什麼關係?”
李光輝還真就是個這麼神異的人。
他跑來和阿寶她媽商量:“二嬸啊,要不我家村子裡那房子賣給你們,蓋的時候用了四百八十兩,如今也不說四百八十兩了,我就三百兩賣給二叔二嬸了。你們也知道的,往外賣最少也要四百兩。”
他急於賣出村裡的宅子,不光是急著要用錢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那新宅子風水不好,蓋起來不久他就被查了當不成官了。
宅子院兒裡從山上引了一股活水下山的,用的是半山渠水,那時候他有多豪橫,絲毫未將村人利益放前麵,乾什麼都是膽大包天,無所畏懼。
孔雪兒笑道:“我聽說你們到處喊價三百五十兩,怎麼幾天又變成四百兩了?”
李光輝為難道:“我家那個舍不得賣,主要是到處都是她喜歡的,我們雖然街上有鋪麵,鋪麵後住不了多的人,她是擔心我們回村子沒住處,現在正猶豫著呢。
二嬸,要不我們兩家換一下房子,你們補一下差價就好了,記得你家那個房子連蓋起加踩樓共用了七十多兩銀子,你家的房子小,剛夠我們住,而你家相對的人要多一些,住那個小宅子不太合適。
不若我們兩家置換過來,補一下差價就成,正好我們也是兩對麵,方便。”
孔雪兒笑了:“不成,蓋房子講究個風水,我們後麵是小河,而你們家後麵是大河,大河滔天巨浪的,不適合我們這種小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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