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寶自己的下場最後也不怎麼樣,但是看到欺負自己的人都是不到一年就下線,這種奇妙驚異感就不用說了,就一個字,爽。
阿寶有意無意經常把自己前一世見到的事情講給自己的朋友和表姐聽,說完了以後總是要感歎一番:“人生啊,完全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上麵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盯著呢。”
她會說這些她都是從小說裡看來的,其實小說裡並沒有這些,更多的小說是教彆人怎麼樣去報仇,去以怨報怨,以壓還壓。
還有那些騙到過阿寶的一點小錢的,不超過一千塊的人,隻要沒有任何血緣關係,那人必定會被車壓碎一隻腳掌,是徹底的壓碎。
阿寶見到六個這樣的人,都是借錢不還,最後還消失了,一兩年以後再見,對方一隻腳掌必定會粉碎性骨折,已經碎到連不起來,沒有辦法正常走路。
當然對方也不會還錢,因為是存心騙的,憑自己的本事騙到的,再見麵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腳是因為騙錢了被壓壞的,所以慌裡慌張的說幾句話就跑了,拖著自己殘疾的不能下地行走的腳掌。
阿寶卻知道,自己的錢拿給了幾個人她太清楚了,這時的阿寶除了有那麼一丁點的失望之外,更多的是覺得很可笑,又很駭人聽聞,不到一千塊錢而已,這麼殘忍的報應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實際上那些人可能不隻是騙了她,也還騙了彆人,被集中報應了,隻是阿寶不知道罷了。
丁蓮有好幾次聽阿寶說起這樣既滑稽又悲涼的故事時,都點頭道:“你是擔心我在仇恨這件事情上消耗了自己?我就不會去仇恨,一切交給老天吧。”
丁桓還在憎恨丁蓮的結丹,就聽到家鄉傳來的消息,望湖鎮丁家的老宅,正屋被徹底燒毀了,自己的母親也葬身火海。
丁家老宅可是丁家一大家人曾經的宅院,原先丁權家住中間正院,後來官府也沒有把房子沒收,而是獎賞給了舉報人丁家老二,所以一直是他們一家人住在老宅裡。
青磚大樓房啊,走馬轉角樓,九院九十九間房。因為人丁不興,好多院子都鎖著。
這次是因為遭到了雷擊,彆的地方沒有遭到雷擊,雷擊處恰好是有人住著的正院。
所以,丁桓的母親就這樣沒了。
丁蓮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歎息著和阿寶說了:“你就說這件事情奇不奇怪吧,雷擊的那晚,正好是我成丹的那夜,我們這邊可沒有下雨呀,而且分明也沒有打雷是不是?”
阿寶認真點頭:“我跑出跑進幾轉,確實沒發現下雨。更沒聽到打雷,沒乾過惡事的人,進階是不會遭雷擊的。”
阿寶不安的問:“是所有房子都燒了嗎?”
丁蓮良久才道:“沒有,隻燒了正院,彆的地方全都沒事。阿寶啊,你說的是對的,天道好還,人慫人欺天不欺,有些事真的不能做。”
丁桓急急忙忙趕回老家,用自己的獨角獸,用了兩天一夜才到家。
家裡隻剩下了父親和弟弟,兩人像逃難的人一樣蓬頭垢麵,守著棺材。
家門一個都沒有來,族老和年輕一輩皆不上前,連三房四房也沒來人。
人家憑什麼要來呢?
是二房的無中生有的舉報和誣陷導致的家族敗落,後麵整個丁家都活的不容易,誰還不能記個仇了。
這樣子人抬不出去怎麼辦,家門不上前,這時候也不能請外麵的人抬棺材,根本沒有做這種營生的。
都是家族出麵,下一輩抬棺,全是族中人理事端盤。
丁桓不知所措,說要害丁蓮的就是他的阿娘,如今阿娘去世,連個抬棺人都沒有。
送倒頭飯來望喪的倒是有幾家,可惜人家都是跑來看笑話的,和了三碗齋飯來,一把香一對燭,然後煮一坨帶皮肥肉帶來,也不跪也不哭,說兩句不疼不癢的節哀啊,順變啊,然後低頭離開了。
七天過去了,丁桓在丁家那些小矮房前一家一家跪過去,求人來抬棺,結果都有事情都來不了。
一家三口守著棺材不知所措。
最後丁桓還是去靖城跪求丁權的父親:“大伯,求你了,我知道我的父母曾經做的不對,傷透了大伯一家人的心,但是不能讓我母親臭在老宅裡。
我爹說了,我母親下葬以後,我們就離開老宅,將宅子還給大伯,我們終身不進老宅。”
人整人整不怕,天整人一次就怕了。
整個望湖鎮的人都在說,丁家老二曾經害了自己的哥哥,害了整個丁家,所有的餿主意都是他媳婦出的,所以他媳婦遭雷劈了,這種死的不明不白的不到六十歲的人,誰抬誰倒黴。
“拿個推車推山上去隨便找個溝溝坎坎埋了得了,這種人不能進祖墳。就是進去了祖宗也會把她趕出來。”
“當初隻有他一家人留在了丁家大宅,那時候多威風多猖狂啊,現在落到如此地步,隻能說蒼天有眼。”
阿寶她二姑媽堅決不讓丈夫和兒子去望湖鎮:“那女人有外家,讓她外家抬就行,這會子找大伯乾什麼?”哪有嫁出去的女人讓外家抬的道理,到現在還沒有人去她娘家報喪,因丁家無人上前,他們一家幾口守著棺材,沒有人組織白事流程。
加上雷劈這事,加上沒了這個人還不到四十歲,不滿花甲都是短命鬼,短命鬼入不了祖墳不能大操大辦。
這事就給耽擱下來了,又正是五黃六月,三天就有味了,這可怎麼辦啊?
丁桓這回哭得情真意切,頭都磕出了血,哀求大伯母:“求大伯母可憐,我父母錯了,求大伯母憐憫,求求大伯母了……”
丁權最後勸說父母:“不能真的這樣擱下來,讓他們讓出祖宅,簽字畫押,拿了契書,讓三叔四叔他們住進去吧,這些年他們不能幫我們,也是因為啥都沒有了。”
丁桓和他父親現在巴不得馬上逃離那個地方,他極快的陪丁權辦了過戶,將祖宅還在丁權名下。
丁權親自去和叔叔家和叔嬸兄弟說合:“不能真的任憑她停在祖宅,如今還是將她抬出去,我出錢將正院掀了重蓋,叔叔們搬進你們原先住的院子。
至於他們一家,我也不再有什麼要求了,洗涮冤情什麼的,朝廷也不可能有什麼補償,這事就這樣吧!”
於是丁家人行動起來,起靈升棺,將丁趙氏抬去了丁家祖墳外圍找了個向陽之地埋了,這還是看在她是丁家婦又生有兩個兒子的麵上。
丁桓再不敢說什麼,知道丁氏族人對他家有多大的怨氣。
他將父親和弟弟安排在問劍山下的問劍城,三千兩銀子買了個小院,算是徹底離開了家鄉。
從此,那點見不得丁蓮的小心思也就此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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