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怪好的咧。”
阿寶笑道,她如今是真驚喜,喜得心花怒放身輕如燕。
錢啊,好多的錢,街上被沒收的鋪麵算什麼,被迫關停的五十個洞府旅館算什麼?那一顆顆銅錢真不好賺。
要陪多少笑臉,阿娘和大哥整夜整夜縫被褥做針線,一個少年男子天天晚上坐在燈下做針線活,那是有多期待能賺到錢?
全家人眼巴巴瞧著阿寶。
“你們這麼瞪著我作何?”
阿寶不解。
李洪濤道:“我們全家隻有你和你阿娘是女子,而你阿娘現在懷了娃,我不能讓她冒險與這跳脫結契,就隻有你了。”
阿寶哈哈笑:“阿爹,你不就是想把這個送給我嗎?想送你就直說。我一定會笑納。”
縫衣針挑破手指,阿寶當場與跳脫結契。
不過讓她驚訝的是,所謂的方寸屋一套,就是一棟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泥牆草屋小模型。
核桃大一粒,有點像隨手捏出來的哄小兒的東西。
“我還以為是個帳篷樣的,原來不是啊!”
阿寶讓父親收了雲床和小幾棕墊,:“這幾個東西質量不錯,大概是這個女老祖的男人以為收信人要躲在此修行,所以放了這些在這裡。”
阿寶沒敢要那枚方寸屋,自己都有小境珠了,做人不能那麼無恥。
本來她知道這跳脫她都不應該拿的,隻是她怕將來哥哥把這東西送給外麵的女人,白白的被糟蹋了。留在阿娘的身上也不保險,最後很可能還是會留給兒媳婦。
阿寶得了跳脫,先前的儲物袋就隻能上交。
金子銀子拿出來後,很快被孔雪兒分成六份:“各自保存自己的一份,就此分光,多的一份給未出世的娃,省得將來有人多吃多占。”
一家人在洞府的前置廣場上驗證了方寸屋的神奇,因阿寶說明了自己不要方寸屋,李大家長做主,將方寸屋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你這些年比你的弟弟妹妹吃了更多的苦頭,這個就給你吧,有時候你下山賣東西,回不來可以在山下住一住。”
李光正沒有推脫,他也很稀奇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樣。
認主之後,小小一粒茅草屋瞬間成為一棟五臟俱全的生活場所,兩層屋子還配了個廚房。透明琉璃做成了采光軒窗和頂亮。
樓上有十來個平方的前置曬台,廚房正是全開放在曬台上。這裡可以親朋小聚。
樓下柱子邊都是獸槽,看來是拴牛馬的地方,人隻能在樓上活動,有點像西雙版納的竹樓那種。
樓上有三個各七個平方的小小房間,通光瓦亮的,頂上覆蓋的草也很平常,仿佛是路邊隨處可見的牛筋草。
這樣看來,沒有任何稀奇的地方,整個草房占地麵積四十九個平方,廚房裡鍋碗瓢盆俱全,是三桌人的用量。
一家人上去參觀了一番,李光正喜滋滋地收了起來,與阿爹道:“這就是個窩,但真的真的很舒服,我很喜歡很喜歡。謝謝爹。”
是啊,如若行走江湖,有誰不喜歡一個舒適包容又很低調不被人注意到的家呢?
阿寶分得了六百兩小金錠,六百兩小銀錠,全都是一兩一坨,很小很小。
另有珠玉一匣子,足夠一大家人一世無憂。
阿寶著急不已,想要去望湖鎮看望大姑媽二姑媽。
阿寶爹問阿寶:“你大姑媽家的孫子辦滿月酒,本來我們家不打算去了,省得和討厭的親戚鬥白眼子,但我和你大哥還有彆的事,我們帶你去一去吧?”
阿寶一下子歡喜瘋了,心裡盤算著要給大姑媽和二姑媽多少銀子才合適,才能讓她們住上好房子?
一百兩嗎?鎮上夠不夠,兩百兩會不會多了?
大塘裡的小秘密被李光正堵了漏水口遮了,近山巨石下有個出水口,水自己會慢慢滲漏出來,幾天後塘底有了一點水,不多。
李光義邊讀書邊陪伴阿娘在後麵果園裡伺候菜地,幾分平整的菜地收拾得極好,用洞府上麵流下來的溪水灌溉,這股小溪未泛,就是這樣到處乾旱它也還是一如既往不增不減。
這邊父子三人去了望湖。
發現六十多公頃的大望湖水也乾了一半。
二姑媽家和彆人同居的院子裡,到處都是飼養家禽留下來的痕跡,籮筐幾隻,籠子幾台,臟兮兮的。
“阿寶!小阿寶。”
二姑馬見到二弟背在背上的小娃兒,一下子兩眼放光,看了一眼屋子,眼神又黯淡起來。
“哎!我也不能體體麵麵的接待你們,真是的!”
吃了飯,阿寶爹遞給二姑媽一個錢袋子,道:“這是弟弟給二姐的安家費,你去靖州城找個好點的房子,彆憋屈在這裡了。如今正是買房好時機,另一半是給大姐的,大姐軟弱,需得二姐同時操心張羅起來才是。”
李洪濤已經得知,前幾天官窯有一處因孕婦上窯而倒塌,孕婦被拉住當場打死祭窯。
而因為官窯的倒塌,當時正在裝窯,旁邊死了九個人,對丁家威脅最大的那個官也被壓死在窯門口。事情太大,所有窯場管事全部被開除。
丁權當時在阿寶家正玩得暢快,就被他五叔家的弟弟喊回,當時說的就是這事。
“大伯他也被壓到了那隻傷腿,如今站不起來,你得快點去瞧瞧。”
李洪濤拿出來的錢袋裡一百兩的銀票二十張,是李洪濤在靖州賣珠寶所得。阿寶親眼看到,李洪濤解釋:“這是你阿娘專門分出來給你兩個姑媽的置房錢。”
阿寶一下子激動得熱淚盈眶:“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個小氣鬼,竟然還在想給他們一百兩還是二百兩。”
靖州城的房子可不便宜,從五十兩到五千兩的都有。
二姑媽已經決定買個三百多兩的。
“三進院就好,非常好了,來個親戚能落腳,剩下的還可以買最少兩間小鋪子。一間自己做點什麼,一間租出去。”
李洪濤笑道:“也行吧,買好了我叫阿正來給你搬家,多準備些大水缸,讓他每天來給兩個姑媽家送水。”
於是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結果沒幾天,丁權就來與阿寶家人說:“房子買了,不過不在城裡,是在城外的花萼村,離城三裡路,是城邊最近的村子。”
瑤山水庫就在其側,故而村人用水尚未被控,二姑媽就是看上這一點了。
“另外還在南城門內買了兩家連通的帶樓鋪麵,各自有眼深井在後院,我們與大姨家正好一家一院,現在是大車旅店,後院可以停大車,一院能停十來輛車的,很不小了。
這個有點貴,現在生意也沒影響,我們和大姨家各出五百兩銀子。村子裡的房子便宜,一百八十兩一院,三進院,正屋九間,廂房後罩房又各九間,瑤山水庫水位也大降,隻有中間一點水,有能力的都跑路了。可能支持不了太久,不然那房子不能那麼便宜。我們還是和大姨家兩隔壁。原是兄弟倆的房子。”
丁權高興的道。
一家人關門下山去花萼村吃了一頓暖屋酒,少不得與城裡城外的親戚們對上。
“喲!二嬸子一家又來了,上回去大姑媽家吃的祝米酒都老老少少的,這是家裡斷炊了吧?”
李光輝的妻子,李老太娘家侄孫女王巧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說著。
孔雪兒笑道:“是啊,家裡斷糧了,來兩個姑媽家吃頓飽飯。隻是你家男人當官的,不缺這頓飯,怎地也一家都來了?”
飯菜並不很豐盛,蕎麥麵混合稀少的幾粒白米,不豐盛但很香。
菜是一隻羊,山上三虎逮來的野山羊,煮了兩挑大白蘿卜在裡頭,還放了些豆腐。
二姑媽已經算到:“幾個弟弟家會全家來,小妹家會全家來,丁家這邊會來十幾個,李光輝那一家,誰家辦事都一家子戳過去,生怕彆人不知道他當官了。所以一隻羊很勉強,多煮蘿卜,我們這院裡有前主人留下的一院子蘿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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