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家四口人也要下山去清理家園了。
雖說山裡住得已經習慣,但山下的房子還是得儘快清理。
阿寶已將自己的小境珠運用自如。
漢白玉樓後的果樹還不少,各樣樹都是兩株。
黃橙橙的大犁子兩棵樹上雖然隻有百來個,但個兒非常大,一隻梨差不多有一公斤多。
阿寶抱出八隻大梨子,騙父母道:“旁邊山溝裡撿的,怕是野梨子。”
害得她爹高興異常,每天撿蘑菇時都目露精光。
終於有一天背回了一大背簍黃澄澄的梨,雖沒有阿寶小境裡的大,但三分之二大是有的,全都飯碗一般大小,全家喜不自禁。
大大的桃子,鎖梅,桑葚,野葡萄,核桃,……李洪濤天天都能帶回新鮮水果,而且都是隻距大塘一兩裡。
很多水果並不是野的,是李家先人種下,一代一代傳下來,有的子孫不來種地了,把那些偏僻之地的果樹也忘了,有些核桃種在陡峭處牧牛娃都懶得去,竟無人發現這些。
說實話,這些果樹離村子那麼遠,帶回村無比費勁,家門口哪家沒有幾株果樹,真有人看到也懶得摘取,最多過路摘幾個解渴罷了。
無事相乾的誰會到這些地方來?村裡人采蘑菇到不了高石頭大多就都筐滿籮堆,打道回府了。
大塘後山一處有三棵百年老核桃樹,能摘上萬斤核桃。
也是這次李洪濤父子倆轉來轉去采蘑菇才發現的。
而且這是紙皮核桃,手一捏就開殼兒。
“這回回家把房子洗了,就要趕緊回來將核桃扯下來,最好在中秋節前賣掉。周邊還要多栽苦剌,讓外人不能到這邊來。”
其實正是因為苦刺成災,導致三株巨大的核桃樹徹底埋沒在這條小峽穀裡,無人發現。
小峽穀裡還有十來株雪山雪桃,七月份雪桃還是青的,但個兒已經不小,這個到冬天或者過年拿出去賣,一粒桃子五顆銅錢都便宜了。
李洪濤當兵多年,練就一雙火眼金睛,要不然也不會發現這裡有東西。
再加上他太相信自己的女兒,阿寶在半坡地那裡的庇護洞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一定是老祖宗顯靈,故意指引他們一家人來大塘,從而徹底改變命運。
阿寶捧出大梨那天,李洪濤激動得發狂,排除一切困難,將大塘周邊三裡內的每個角落都用雙腳丈量了一遍,沒想到真叫他發現了祖宗的果樹林。
“房子如果還好,就留著吧,若柱子梁子不行了,低價賣了也可以。
如今那萬斤核桃怕是能賣不少錢,賠了欠債,核桃錢就是賺的,也能過個好年了。”
李洪濤喜滋滋。
村裡洗房子,因為沒有高壓槍,要從上到下的衝洗,還做了絞盤,將水拉上房頂衝下來,挺麻煩的。
而且潮濕的房子根本住不了,隻能臨時搭幾個草窩子當床住在場院裡。
阿寶實在住不習慣,這比山洞裡還糟糕,她想偷偷住在小境珠裡,無奈她每晚都要和阿娘同睡,這就讓她不得自由。
“阿娘,我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房間,我喜歡獨自睡。”
她睜著一雙期待的眼尾微微上挑的單眼皮細長眼睛,巴巴的問。
“快了快了,等核桃賣掉,蓄糧洞裝修成家,最上麵那層就是我家阿寶的繡樓。”
孔雪兒一臉歡快。
李光義回來了,隻有十歲的李光義挎著一隻大書袋,被壓得氣喘如牛的回來了。
孔雪兒吃驚不小:“是不是你把所有的書都帶回來了?要放秋收假了麼?”
李光義趕緊進了院子,關好門才將書袋裡的物事倒出來。
十多包飽滿的撕去外皮的大玉米棒子堆在洗乾淨曬著的八仙桌上。
李光正站在牆邊洗石腳,見狀出言譏諷道:“想不到我們家竟然出了一個賊!”
孔雪兒一臉古怪的笑。
李洪濤也樂嗬嗬道:“吃了就是,少年人誰還沒乾過些出格事。這苞穀咋這麼好?你同學也偷了麼?”
李光義羞澀道:“是他們偷的,非要每個書袋都裝滿。我也不敢不要,每個人都盯著我,準備打我的。”
孔雪兒笑道:“恰好我們家一包苞穀都有不起了,這也能嘗嘗鮮。”
於是全家人七嘴八舌講了換地的事。
“我昨兒已經去過鎮上換了新契,交過契錢大塘和大塘的地也就屬於我們家了。
這次真是換對了,馬上上山去敲核桃,你回來得正是時候。”
李光義如同聽天方夜譚一般問妹妹:“阿寶,你除了突然去了大塘還去了哪兒?是神仙把你攝去了麼?”
阿寶裝傻:“記不得了,我這些天多跟阿娘在一起,倒也沒有去過彆處,就和阿娘開了塊菜地種菜。”
菜地開在那三十畝地邊上,在蓄糧洞的附近。
現在小青菜已經能吃了,大伯母還厚著臉皮撥了兩次拿去煮湯。
孔雪兒氣得不住的翻白眼,卻沒有咒罵,主要是,拉不下臉麵。
新房子因為石腳拿得高,直到樓麵上,再上麵又是青磚砌牆,柱子梁子都經李光正這半個小木匠認真碳化過又刷過銅油,地上鋪的薄石,洗過一遍後的房子與初始一樣,竟然沒什麼問題。但村裡將近半數房子都垮塌了,土牆青瓦的房子占多數,被泡了一個半月,又被衝擊過,不重新修補要不成了。
還有的草房也是成了一堆草泥兒。
夜裡時不時的能聽到咒天咒地的哀哀哭聲。
阿寶家的牲口棚老房子肯定是徹底垮塌了,破破爛爛的攤在一邊。
孔雪兒叫爺仨整理整理做菜地。
“以後幾天下山一回,來聽聽村裡的動靜,倒不能真的徹底與世隔絕,那樣兒子怎麼說媳婦?
這裡做成菜地,三五天澆一次還是能行的,街後麵那塊菜地就隨便種點糧食進去,省得勞累了。”
阿寶卻在一邊插話道:“菜地不是宅基地麼?可以在那裡蓋個帶樓的酒樓,以後租出去,那邊的菜地肯定會被街麵擴開。菜地那麼大,後麵可以給酒樓做住房,好住夥計。”
一家子人都驚呆了,全盯著阿寶看。
阿寶小小聲問:“難道不行?”
她爹大笑:“太行了!過年前就有人問過我那塊菜地賣不賣,賣的話可以給五兩銀子。我正想賣掉賠賬,再在新房子場院下腳開塊小菜地。
你這麼一說,五兩銀子算個屁,啥也不是,差點叫人忽悠了。
一定是鎮上老街擠不下要開新街,當年爹娘給我家分菜地時嫌棄那塊菜地離家遠,水也不太方便。蓋了酒樓,院子裡打一眼井不就成了,河水遠不遠的還有什麼事?
我家阿寶就是寶,啥都知道。”
阿寶心想,你要是知道我還識字,來自文化自信,信息爆炸時代,肯定更覺得我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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