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凜安好笑:“你這種人就是又當又立。”
昭昭抬起頭看他:“怎麼又當又立了?”
周凜安撓她腰上軟肉:“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老公是公司最大的領導,會影響你的工作;又覺得,那些人太討厭了,就該讓他們知道自己老公是公司最大的領導,打他們的臉。”
“哈哈。”
昭昭腦袋抵著他胸口蹭了蹭,“周凜安你好好哦,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男人翻身壓著她,昭昭被架起來,“我還知道,這會兒你一直裝可愛,是在勾引我。”
“……”
轉眼到了九月初,送瑞瑞上學的日子。
自從瑞瑞住在泰禾禦府,曉梅就被周凜安叫過來幫忙帶小孩。
原本曉梅是老夫人貼身保姆,但老夫人現在隻能住在醫院,那裡有專業的醫護工作者,曉梅手裡沒工作了,在老宅待著不得勁,周凜安讓她來帶瑞瑞,這才高興起來。
曉梅並不知道瑞瑞和周紹榮的關係,可能是在周家待的時間長了,太過熟悉周紹榮,開學那天送完瑞瑞,她突然莫名其妙喊了聲昭昭,說:“三少奶奶,我怎麼覺得瑞瑞長得有點像我們家大少爺呢?”
這話在昭昭聽來不是什麼壞事,還挺開心,她騙曉梅:“是嗎,可能瑞瑞是大眾臉。”
曉梅挺認真的:“不是啊,真的很像大少爺啊,那個眼睛,鼻子,還有嘴巴……”
昭昭:“知道了知道了。”
難得請半天假,昭昭打算買兩杯咖啡去頂樓陪周凜安辦公。
曉梅陪著她進咖啡店,一路上還在琢磨瑞瑞長得像她家大少爺的事,昭昭給她買了好吃的,往她嘴裡塞,堵住她的碎碎念。
在咖啡店等咖啡的時候,手機彈出早間新聞,昭昭閒來無事點進去看,便看見,警方近日在邊境搗毀了近幾年來最大一個犯罪窩點,並抓捕了重要犯罪頭目。
前台打包好了咖啡,昭昭將手機塞進包裡,拎了袋子走出咖啡店。
司機把她送回公司後,就帶曉梅回去了。
平日裡,昭昭都用的員工電梯,但今天她有點等不及要見到周凜安,徑直進了公司高層專用電梯,直達最頂層。
樓下的安保和前台都看著她,時雨昭用專用電梯的消息很快不脛而走。
此時昭昭穿過頂層秘書辦開放式辦公區,顧不上沿途那些秘書跟她打招呼,走得快,都快小跑了,袋子裡咖啡都濺出來。
今天上午周凜安沒開會,但辦公室有好幾個諾福的部門主管和小領導上來彙報工作。
昭昭推開門,人還站在門口,裡頭齊刷刷七八雙眼睛全都愕然地盯著她。
其中也包括她的頂頭上司,許夢。
原本許夢是不夠格直接上來做彙報的,正好今天A部趙總出差了,許夢是臨時被趙總安排過來的。
當她見到隨意推開董事長辦公室的昭昭,和在場其他人一樣,整個人都是懵的。
昭昭之前滿心想著要找周凜安問周紹榮的事情,來的路上也沒想到可能會遇到這樣一番情況,在門口佇立片刻,剛想張嘴說對不起,周凜安鎮定地開口,喊她:“進來,門關上。”
昭昭握著門把手的手心兒都浸出了汗,但這會兒調頭走不走的,也沒多大意義了。
“哦”了一聲,動靜很小地進去,合上門。
周凜安也沒再理她,轉頭繼續聽彙報。
他和那幾個主管把辦公室沙發占了,昭昭沒地方坐,想了想,把手裡的咖啡放在他辦公桌上,然後坐了他的位置。
反正有那麼一小會兒,辦公室氣氛特詭異,十來個人,每個人都有00個心眼子。但畢竟都是敬業的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拉回來了,繼續工作。
昭昭坐在那其實也有點不自在,像個顯眼包,不時就有人瞥過來一眼。
之前在家裡的時候也有遇到周凜安和下屬開會的時候,但那時候昭昭還不是恒盛的人,跟他開會的也沒有自己的上司,這感覺實在怪異。
而且他們好像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昭昭隻能坐在那裡乾等,接受他們諾福和銳A部所有上司的注目禮。
差不多十一點,眾人彙報結束,起身陸續離開董事長辦公室。
臨走時,人人都很刻意地對昭昭禮貌點頭,轉身出去。
周凜安站在那喝水,看著昭昭,也沒有跟任何人解釋她的身份。
不過也不用等他解釋,眾人出去一問,就什麼都知道了。
許夢拉著門口忙不迭的一個小秘書,問她:“裡麵那位……是董事長的……?”
這位小秘書正是之前已經和昭昭混得很熟了的CoCo,想都沒想就回答:“周太太啊,你們沒見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鴉雀無聲。
此時,董事長辦公室裡。
周凜安走到昭昭跟前,彎腰按住她肩膀,“找我這麼急,也沒來個電話。”
昭昭站起來,周凜安也跟著直起腰。
“我看新聞了,周懷準在緬北的根據地被警方砸了,”
昭昭拉著周凜安的手,“是不是就說明,他背後的組織,這一次是徹底的垮了?”
她看起來有點激動,周凜安反手握住她小手,“可以這麼說。”
昭昭忍不住,高興得要跳起來:“他沒有退路了,對嗎?”
周凜安點頭,昭昭踮起腳猛地抱住他:“太好了!太好了!”
高興過後,昭昭理智回歸:“那,周大哥呢,他人在哪裡,找到了嗎?”
她滿心迫切,滿眼希望,卻沒等來自己想要的答案。
對上周凜安沉默的目光,她心口的血漸漸冷下來。
有不好的預感,卻不允許自己說出來。
昭昭想起失去的父親,失蹤的姐姐,現在,連周大哥也要犧牲在這一場血雨腥風裡嗎?
瑞瑞沒有了媽媽,連爸爸也要失去嗎?
昭昭眼淚奪眶而出,雙手捂住了臉,淚水穿過指縫滑落。
周凜安將她拉入懷中,安撫道:“冷靜下來,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冷靜不了。”
昭昭狠狠搖頭,臉埋進他的胸膛,死死抓著他的衣服。
突然想起了什麼,她仰著滿是清淚的臉頰,問周凜安:“我們什麼時候,能拿到周懷準的犯罪證據?”
周凜安說:“快了。”
昭昭就還是哭,“快了到底是什麼時候……我不想等了……”
男人再次將她按在懷裡,“最重要的證據在徐安然那裡,隻要她能答應指正,周懷準跑不了。”
她給昭昭擦眼淚,難耐的笑,“明明是好事,你還硬生生把自己逼哭了,有沒有必要?”
昭昭這陣兒緩過來了,又想起剛才他們彙報工作時那一幕。
“完了。”她說。
周凜安看她一眼,坐下來,把她拉到腿上坐好,“什麼事情又完了?”
昭昭:“等會兒下午我回到部門去,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那些領導了。”
周凜安嗤笑一聲:“一開始就跟你說不要藏著掖著,怎麼我是見不得人,讓人知道我是你老公還不配了?”
昭昭動了動唇,不知道怎麼反駁。
哪知道這人還來勁兒了:“以前你在其森的時候,就不想給人知道,我也明白,那會兒你跟蔣嘉捷舊情未了……”
“不要亂講!”
昭昭打斷他:“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周凜安也不逗她了,看了眼時間,說:“陪我吃個午餐如何?”
昭昭笑起來:“好啊。”
.
諾福和銳A部,開放式辦公區內,人人都在議論今天一早時雨昭進了領導專屬電梯的事情。
因為之前李娜造謠,說時雨昭是陪高層睡覺才有機會空降他們公司的,這會兒再提起這個事,就有人相信了。
但昭昭也有說過,自己老公就是恒盛高層,所以也有人相信她的。
一時間站了兩個隊,有吃瓜的,也有開賭局的,一上午好不熱鬨。
直到許夢從頂層下來。
路過外麵的時候,耳邊嚶嚶嗡嗡還在議論時雨昭,她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是又覺得造謠董事長太太這件事可大可小,就在門口停下了腳步,“以後不要在公司議論同事,聽見一次扣一次工資。”
看向李娜,“你,進來一下。”
李娜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以為組長要給她安排工作,哪知道一進去,就意識到氣氛不大對。
許夢皺著眉看她,欲言又止。
李娜看她那表情,品著品著,品出點兒端倪來了,“組長,找我什麼事啊?”
許夢這才歎口氣,說她:“李娜,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興許你在咱們公司乾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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