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人被綁在床上動不了,手機一直在響,她知道是周凜安打過來的,卻比先前更緊張。
因為說不準什麼時候金建輝就回來了,到時候要是被他搶先接了電話,他就知道她讓他去取錢是為了暴露目標。
好在電話響了幾次之後就沒再響了。
這個時候,鄭琦回到包廂裡給周凜安彙報情況:“電話一直沒人接。”
昭昭從來不會不接電話,哪怕有時候跟他你鬨了矛盾,再不高興,他電話打過去她總是會接的。
周凜安起身跟合作方道彆,從包廂出來就打電話給肖秘書:“查一下昭昭酒店入住信息,我要馬上知道她住在哪裡。”
肖秘書這會兒也有應酬,聽他語氣嚴肅又迫切,意識到情況不對,也沒問他什麼,隻道:“等我一會兒。”
上了車,周凜安坐在副駕點了根煙,摁著眉心閉目養神。
鄭琦問他,“老板,是不是定最快去中林市的機票?”
周凜沉默地點頭,鄭琦立馬拿手機開始找最近的航班。
沒多久,肖秘書電話打過來:“查到了,住的中林附院附近那家羅斯酒店。凜安,發生什麼事了?”
“那邊有沒有你的人?聯係一下,儘快找到昭昭現在確切的位置。”
周凜安吩咐過後,肖秘書立馬就去辦了。
肖磊早年武行出身,後來得到周懷盛賞識送去國外深造,回來之後才當的董秘,他在道上吃得開,找幾個人幫忙都是小事一樁。
肖磊找了當年一起習武的二師兄,如今在中林市開武校教小孩武術的,一聽說兄弟家裡的人出了事,立馬就叫上兄弟們去幫忙了。
酒店畢竟開門做生意,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橫衝直撞一定會嚇著入住的客人。
二師兄帶人來到酒店後麵巷子,直接翻牆進去,摸黑爬到了昭昭房間——
當時昭昭嘴裡塞著襪子,人還驚魂未定,突然窗簾被人掀開,外麵趴著三四個男人腦袋,差點都給她嚇死了。
人在驚恐時分腦子都是一團漿糊,昭昭再沒了平時的離職,嗚嗚啊啊哭著往後退,退又退不動,當時就覺得自己今天是要死在這裡了。
幾個男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見個女孩子被綁那兒,也沒說立馬給人解開,在屋子中間站著聊起天來。
二師兄雙手叉腰看著昭昭,對一旁寸頭說:“磊子說是他兄弟老婆,一會兒手腳輕點,彆碰這人姑娘。”
寸頭雙臂環胸,自信滿滿:“放心,我對女生最溫柔了。”
二師兄點點頭,朝一旁的瘦猴招手:“你,一會兒躲衣櫃裡,聽到吹口哨就出來。”
瘦猴:“收到。”
說完之後,又看向離昭昭最近的紋身男:“大奎,你去浴室,也是聽到口哨聲就出來。”
紋身男抬手比了個OK。
剛想進浴室,想想,還是忍不住開口:“那個,二師兄,咱們要不把人姑娘繩子解開?我感覺她在怕咱們,瞧她那眼神兒驚恐的……”
二師兄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兩聲,上前抽開昭昭嘴裡襪子:“姑娘彆害怕,都是自己人。”
昭昭大喘幾口氣,緩緩平複下來,“他拿了我的卡,去取錢了。”
二師兄說:“磊子都告訴我們了,我們都知道。”
昭昭:“是肖秘書嗎?”
“對,就是你們肖秘書。”
二師兄笑了笑,沒什麼時間跟她閒扯了,直接問她:“那人一會兒會回來嗎?”
昭昭想了想,說:“應該要的。”
以昭昭對他的了解,他拿了錢之後應該會回來把她也帶走。
冒用他人銀行卡,侵占他人錢財已經違法了,他隻會更大膽,更瘋狂。
二師兄說:“那這樣,我們先不給你解開,姑娘你還得當一下誘餌。”
昭昭點頭,明白。
二師兄安排好所有人,自己則躲到了厚重的窗簾後麵。
將近二十分鐘後,金建輝拎著一個黑色袋子回來了。
昭昭瞧了一眼,那個袋子看起來十分沉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卡裡的錢都提光了。
“昭昭,這次你沒騙我。”
金建輝將那張卡扔到昭昭麵前,他一隻手拎著那袋子錢,另外一隻手一直握著那把刀,非常謹慎。
剛才二師兄他們忘了把襪子給昭昭塞回去,金建輝看見了,笑了一聲,說:“堵得不夠嚴實是不是?你這麼有能耐,一會兒我怎麼帶你走?”
昭昭冷著臉:“你先帶我去哪裡?”
金建輝皺眉,似是很認真地想了下,說:“我還沒想好,估計暫時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肚子裡孩子打掉。”
昭昭臉上沒什麼反應,隻說:“畜生。”
金建輝嗬嗬笑著,坐在她麵前,刀尖抵著她的臉頰:“罵吧,昭昭,你怎麼罵我,我都不會生你氣的。等你把周凜安的孩子打掉之後,咱們重新懷一個。”
昭昭抿抿嘴。
本不想跟這個人浪費口舌,又覺得他剛說那種話是對周凜安的一種侮辱,忍不住說他:“你沒資格和他相提並論,這些話,你光是說說我都覺得反胃,跟彆提……”
“你閉嘴!”
昭昭徹底激怒了他,她看見他眼睛裡泛起了火星子,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扔掉刀子用手掐住了昭昭的脖子,咬牙切齒地:“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話音剛落,身後砰地一聲,金建輝下意識往後轉身,電光火石間,一道人影就閃到他跟前,都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樣子,金建輝就一聲慘叫,被人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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