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迪悠昏迷被搶救,蔣嘉捷在外麵等候。
很快蔣馳恩風風火火的過來,身上一陣沐浴露的香味,蔣嘉捷看她一眼,她脖子上吻痕遍布。
蔣嘉捷收回視線,他姐姐對周凜安愛而不得,導致私生活放縱,在外麵不知道跟多少男人鬼混過。
“怎麼回事,爸怎麼把媽打成這樣?”
蔣馳恩一問,蔣嘉捷麵無表情把手機遞給她,聊天框裡全是陳迪悠和男人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蔣馳恩皺眉,沒再問其他。
很快陳迪悠被推出來,醫生說沒血止住了,沒有生命危險。
推出來的時候陳迪悠醒著的,又帶她做了幾項檢查,除了中度腦震蕩,聽力好像出了問題,左耳聽聲音一陣模糊。
由始至終蔣孝賢都沒出現過。
事情傳到蔣孝禮和喬素心那裡,喬素心本就厭煩那個女人,這倒是看了笑話了。
蔣孝禮和哥嫂一家關係也不怎麼樣,雖不至於幸災樂禍,但絕對沒有心存關懷。再一個,人家夫妻間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打電話詢問。
喬素心說:“網上的事我問了凜安,是她做的,估計就是看不慣昭昭嫁了好人家,曾經她覺得昭昭配不上嘉捷,什麼難聽的話都說過,眼見昭昭嫁給凜安,到底還是不甘心,覺得打臉了!”
蔣孝禮說,“你彆這麼激動。”
看她一陣,又說:“素心,你嫁給我是因為跟我有感情,還是想氣我大嫂?”
喬素心愣了愣,說:“想什麼呢,追我的男人那麼多,有幾個比你差的?”
蔣孝禮笑:“這倒是真的,你是小時候漂亮,年輕漂亮,這歲數了還漂亮。”
“這歲數?”
喬素心打他,“我才十八!”
“行行行,永遠十八。”
第二天早上,昭昭就知道她婆婆乾的那檔子事了。
昭昭都驚了。
當時周凜安在洗手間對著鏡子打領帶,九點鐘有會要開,昭昭喊他,“凜安。”
他從裡麵出來,“怎麼了?還糾結呢。”
昭昭說:“媽媽真厲害。”
周凜安挑眉:“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昭昭點頭。
她身體沒什麼異樣了,想出院,周凜安讓她多待一天,等下午看醫生怎麼說。
周凜安讓曉梅來照顧她,在住院部樓下就碰見被老宅的車送來的曉梅。
曉梅傻大姐似的踮腳揮手,朝周凜安喊:“三少三少!”
周凜安:“……”
曉梅嘿嘿地跑過來,“三少要去上班啦?”
缺心眼的看起來怎麼有點高興。
周凜安臉垮著,“你來玩兒?”
曉梅才意識到,三少奶奶身體不舒服,她是來照顧人的。
“哦。”
曉梅收斂起來,說拜拜,撅撅嘴上樓了。
鄭琦在車裡看著直笑,周凜安上車瞪他一眼,這才沒敢再笑,板起一張臉把車開去公司。
曉梅來之後,沒多久喬素心也來了。
昨晚喬素心打電話,周凜安把事情起因經過都告訴她了。
喬素心心態女兒,怕她留下心理陰影,“你也彆往心裡去,過了就彆再想了。”
昭昭說,“本來好好的,搞這麼多人進醫院。”
她說的是金建輝,陳迪悠,還有她自己。
本來醫院是用來救死扶傷的,很多三甲醫院床位都緊張,他們這種屬於沒事找事,占用公共資源。
喬素心摸摸孩子腦袋。
還有精神想這些,心裡多半就沒事了。
“瑞瑞呢?”
瑞瑞問。
喬素心剝了橘子塞她嘴裡,“蔣孝禮去釣魚,我讓帶去了。”
昭昭想說什麼,喬素心打斷,“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他對我是好的,咱們家孩子他也是上心的。”
昭昭這才放心下來。
“下個月去中林大學附院做造口回納手術,回來再養幾個月,下學期能上學了。”
“嗯。”
事情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喬素心也算得到不少寬慰。
昭昭始終沒把周紹榮是孩子父親的事情告訴她,喬素心性格裡也有不好惹的一麵,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為好,中間出點紕漏搞不好就控製不好局麵。
.
陳迪悠做完一套檢查,醫生告訴她,左耳可能會失聰。
原本她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時雨昭,被蔣孝賢暴打了一頓,她尤其記得蔣孝賢狂扇她那幾個巴掌,當時她就被扇得兩眼冒金星。
“喝點水。”
蔣嘉捷給她倒了水過來喂她,並不知道她在那盤算什麼,隻道,“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對待昭昭,以前我和她在一起,你不喜歡她,說那些難聽的話我也沒跟你計較,聯合家中親戚背地辱罵她造謠她,我也都算了——現在竟然把那張照片四下散發,媽媽,昭昭她是受害者,你也是女人,你就沒有一點同理心?”
陳迪悠沒什麼好臉色給他:“現在我被你爸打成了殘廢,你還有心思在我麵前心疼你那個前女友?”
“你是咎由自取。”
蔣嘉捷眼中,從來都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泊,尤其是,在徹底失去昭昭之後。
他還有事,叫來了護工,人就先走了。
蔣馳恩生她的氣,知道她沒有危險之後就離開了醫院,蔣孝賢更是沒出現過。
如此淒涼,她全都遷怒到昭昭身上,遷怒到周家所有人身上。
她靠在那裡,護工給她擦身體。
她脾氣很臭,讓護工滾出去,然後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這個時間,周懷準正在金域山莊玩牌,周紹榮也在這場牌局。
周懷準接了陳迪悠電話,“哪位?”
“是我。”
周懷準回憶了好久,才記起她的聲音,示意旁邊的司機過來幫他打牌,然後出去接電話了。
周紹榮視線看似不經意黏在他背後,直到那門合上。
半個小時後,牌局散了。
包廂裡隻剩周懷準和周紹榮兩個人。
周紹榮問,“二叔,要見人?”
周懷準:“是有個人要來見我。”
很快,外麵服務生敲包廂門,周懷準喊進來。
門一開,便看見服務員帶著陳迪悠來了。
陳迪悠穿得奢華,可脖子耳朵那裡還綁著繃帶,周懷準和周紹榮看了也都愣了下。
陳迪悠坐下,給自己倒茶,說,“蔣孝賢家暴。”
周紹榮抿著唇不語。
周懷準來了興致,笑道:“哦,蔣董還有這愛好呢。”
陳迪悠哼了聲,“沽名釣譽罷了,在外麵有多紳士,家中就有多殘暴,偽君子。”
“蔣太太這番前來,找我有何貴乾,不妨直說。”
“準爺,你看看。”
陳迪悠把一份文件推到周懷準麵前,周懷準挑了下眼皮,拿過去。
周紹榮眼角餘光瞥見,股權轉讓字樣。
“蔣太太大手筆,說吧,需要我怎麼辦。”
周懷準睨她一眼,點了根雪茄,眯眼抽了一口,緩緩吐著濃密白煙。
陳迪悠嘴角勾起,惡毒的笑隨即爬上臉頰,“準爺,我要時雨昭身敗名裂。”
“怎麼個身敗名裂?”
“把她變成破鞋。”
周懷準聞言似是皺了下眉,搖頭,“不成,好歹是我侄媳婦兒。”
陳迪悠哼笑,“準爺就彆跟我繞彎子了,誰不知道你和你那侄兒關係不好。”
說著看一眼他身側的周紹榮,“周家長子才應該是恒盛未來的繼承人,想必準爺也是這個想法,蔣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看似不多,但添磚加瓦這種事,沒人會嫌少吧?”
周懷準咳了聲,“放那兒,我考慮下。”
陳迪悠笑了笑,起身拎著她的愛馬仕包走了,下樓就打電話叫了個鴨。
“她是在自尋死路。”周紹榮如實說。
“送上門來的錢,沒不要的道理。”
“二叔,凜安對時雨昭是有感情的,要真動了人,”
周紹榮沒把話說完,但周懷準知道他要說什麼,“紹榮,做事情不要畏首畏尾,我說了多少次了?”
周紹榮抿唇沒再吱聲。
當晚昭昭被周凜安接回家,粘人得很,車上就沒從他身上下來過,到家之後一路抱到臥室床上。
她總是冒虛汗,身體是真不太好。
周凜安給她擦臉,把劉海彆在耳後:“回頭好點了,跟我一起運動。”
昭昭抬腳輕輕地踢了他一下,臉紅著,“不是經常一起運動嗎。”
周凜安一頓,隨後彆開臉笑了下。
都會說葷話了,長進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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