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裡沒動,手緊攥著門把手。
蔣馳恩還在和金建輝通著話:“金建輝,你酒醒了沒有?現在不是你報不報警的問題,到時候時雨昭反過來告你強奸,鬨得人儘皆知,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現在蔣氏的競爭對手那麼多,你偏要在這個時候搞出來一個醜聞,到時候公關稿該怎麼寫!”
金建輝現在才開始慌了,“她、她不會的,女人都要名聲……”
“但願如此!”
蔣馳恩氣得掛了電話,雙手叉腰在原地緩了好一陣才返身回客廳去。
.
同一時間,酒店裡。
昭昭這會兒已經緩過勁來了,拋開那點對血腥的恐懼,她已經漸漸恢複正常。
這到底是大事,白曄還是把鄭教授叫過來了。
鄭教授了解了事情來龍去脈,氣炸了,安撫昭昭道:“孩子,你做得對,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護好自己。”
末了轉頭問白曄,“走廊上是有監控?”
白曄點頭,“嗯,那個地方有四個攝像頭,應該全都拍下來了。”
鄭教授問昭昭:“報警嗎?”
昭昭搖頭,不能報。
鄭教授看她,一臉不解,“昭昭,你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昭昭這才說,“我結婚了,我不能有醜聞,教授,要追究起來的話,事情會變得很複雜。”
如果她現在單身,倒是不懼怕流言蜚語,但是和周凜安結婚前,和姚勵珍簽過一紙合約,她不能有醜聞。
更何況,她也不想給周凜安丟臉。
鄭教授皺眉問她,“嫁了什麼樣的人這麼在意名聲?名聲能當飯吃?”
白曄沒忍住,對鄭教授說:“昭昭老公是周董,周凜安。”
鄭教授愣住,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給其森投錢那個恒盛?”
白曄點頭。
鄭教授眉頭皺更深了。
頂級豪門,確實是很看重這些。
看時間,已經十點了,鄭教授感冒也很難受,沒呆多久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昭昭到現在心裡已經平靜不少,但是睡不著。
她想周凜安了。
要是周凜安在,她總是無比踏實的。
手機在枕邊忽然震動一下,她拿起來看。
屏幕上橫著一條消息:【在哪個酒店】
昭昭一下坐起來,有點激動,給周凜安回電話去:“你在哪兒?”
“你說我在哪兒?”
男人故作語氣冷淡,但昭昭聽出來,那聲音裡多半對她容忍寵溺。
忍不住,眼淚簌簌下落,一晚上的委屈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昭昭給周凜安說了酒店地址,半小時後,周凜安就從機場過來了。
“今晚你不回來了嗎?”白曄問她。
“嗯。”
這間酒店被主辦方包了,周凜安定不到房間,隻能去彆處。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酒店門口,是周凜安訂那個酒店給他派的車,過來接昭昭。
剛來開車門,昭昭就往後排周凜安身上撲過去。
“搞什麼。”
周凜安一邊說她,一邊給車門關上,“坐好。”
昭昭沒聽他的,坐在他腿上不下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司機大叔在前麵笑,也沒吭聲,隻覺得現在的年輕小姑娘,表達喜歡的方式真是直接又可愛。
等到了酒店,昭昭還是沒從他腿上下來。
周凜安拍她臀,“人司機還去接其他人。”
昭昭這才下來,拉開了車門下車。
周凜安摟著她進大堂,按電梯。
一路上昭昭沒說話,無論是表情還是情緒,都很反常。
周凜安看她兩眼,看她身上整個氣場弱下來,便知她今天是遇上什麼難事兒了。
到了房間,周凜安彎腰迎麵把她抱起來,腳踹上門,往裡麵走。
昭昭趴在他肩膀上,緊緊摟住他。
又不下來了。
這讓男人有點哭笑不得,撫了撫她後腦勺:“不是不愛跟我親熱嗎?”
昭昭抱得更緊了。
耳邊是周凜安無奈歎息,他把昭昭放在沙發上,麵對這麵,將她額前發絲兒撥到耳朵後麵去。
四月天的夜裡風大,昭昭劉海竟然浸了汗,看來是遇到不小的事。
“等我問,還是自己說?”
周凜安開口了,昭昭和他對視,看見他拉鬆了領帶。
之前金建輝也是拉開領帶,要綁她…
昭昭嗓子裡咽了咽,好半晌才開口:“你怎麼來了?”
周凜安唇角微勾,“早上鬨了點不愉快,不想過夜,正好晚上沒應酬,就來找你。”
“哦。”
昭昭自己坐了會兒,又起身,坐到他腿上去。
“我今天,發生了點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描述。”
昭昭看周凜安眼睛,看他情緒穩定,這才往後說:“就是那個男同事,他今天喝多了,想跟我發生關係,我拿刀把他捅了。”
直直盯著周凜安的眼睛,有從他目光裡察覺到一絲怔然,昭昭接著說:“流了好多血,小白打了0把他送醫院了。”
“死了嗎?”
“……沒有。”
周凜安把她腦袋按在肩頭,“碰你了?”
昭昭猛地抬頭,“沒有。”
男人又給她按回去:“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如果未遂,就能當做沒發生,誰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來第二次。
周凜安不想昭昭再冒這個險,做錯事的人,是該付出代價的。
“我怕事情鬨大了,影響你名聲。”
“能鬨多大?”
周凜安親她額頭,“名聲重要,還是你重要?回答我。”
昭昭眨眼,沒吭聲。
周凜安捏住她下巴,吻過來:“柿子專挑軟的捏,我們昭昭可不是軟柿子。”
“嗯。”
昭昭主動地,去尋周凜安的唇,厚薄適中的唇,有點涼意。
吻了一陣就熱了。
昭昭稍稍起身,跪在他腿兩側,直起腰,抱著他的腦袋。
“凜安,來一次。”
周凜安聞言幾秒沒反應,對上昭昭清澈的眼睛。
過去,昭昭絕對不會主動要求。
昭昭隻是沒有告訴他,現在的她,是不想離開他了,未來許多變數,彼此間總要有點牽扯和糾葛,才不會有太多分開的理由。
昭昭想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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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蔣馳恩一襲睡衣,在臥室裡來回踱步。
睡不著,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周凜安要找金建輝麻煩了。
最可怕的情緒就是遷怒,萬一周凜安遷怒她怎麼辦?
金建輝是她拉攏過去的研發骨乾,目前二叔在集團內部風頭正盛,如果這次周凜安鐵了心要幫時雨昭出頭,給她難堪,股東大會上他們這一大家子是要吃大虧的。
蔣馳恩在這邊憂心忡忡,而陳迪悠則在那邊興奮至極。
早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一直想給她一點教訓,這不機會來了嗎。
陳迪悠連夜連晚找關係要到北城那邊酒店的監控,把金建輝推搡著昭昭進雜物間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
明天的花邊新聞,該熱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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