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這不一定哦,有些人滿打滿算一個月,有些人可能0幾天就到了,而有的人就不太準,”
已經到了公婆家彆墅外麵了,等待大門開啟的時候,昭昭望著周凜安,“比如我。”
周凜安咧開嘴笑。
“真難為你。”
“還好。”
周凜安不提這個事了,昭昭如釋重負。
天意難違,能拖一天算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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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昭昭先被姚勵珍家保姆貴姨盛情款待。
又是拿外套,又是遞拖鞋的,看見凜安媳婦兒,一笑起來眼角都是魚尾紋。
“喊貴姨。”周凜安招呼昭昭。
昭昭乖巧地喊:“貴姨好。”
貴姨臉上笑得更燦爛了,像摸小孩子那樣摸昭昭腦袋,“昭昭可算來了,我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
周凜安和昭昭領證兒的時候,貴姨就想瞧瞧他媳婦兒。
一個月前昭昭和他都不熟,更何況是他家裡保姆,周凜安委婉回絕了,就說昭昭剛實習,工作忙走不開。
昨天昭昭生日,好不容易貴姨要見著人了,結果她還是沒來,搞得貴姨又失望了一場。
今天可算是來了。
周凜安給昭昭介紹:“貴姨從小在我母親家長大,和母親情同姐妹。”
昭昭這就明白了,貴姨不是普通的保姆阿姨,對周凜安來說,是姨媽一樣的人。
難怪對她這麼熱情。
換好鞋,周凜安拉著昭昭往裡麵走,一邊問:“爸媽呢?”
貴姨說:“你父親今天有重要應酬,勵珍在下廚,今天好幾道菜都是她親自做的。”
昭昭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了。
她餓了。
“你和貴姨聊天,我去廚房看一下。”
周凜安在昭昭額頭上親了親,已經捋起袖子往廚房那邊去了。
邊上貴姨喜笑顏開,親昵地握住昭昭的手,“昭昭,安是真稀罕你呐,以前從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子這麼好過,看你那眼神膩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昭昭臉紅:“沒有這麼誇張……”
貴姨:“哼,就有這麼誇張!凜安從來就沒有帶任何女人回過他爸媽爺爺奶奶家,你是第一個!”
廚房這邊。
周凜安難得一次做點家務,他身高腿長地往姚勵珍麵前一站,和廚房這場景搭配很是不和諧。
姚勵珍有點嫌棄,“你要不出去等著吃行不行?”
周凜安:“知道你不開心,特意過來單獨陪陪你,想讓昭昭知道你和我爸鬨矛盾?”
姚勵珍:“沒有矛盾。”
“你繼續裝也沒事,問題沒解決,難過的也不是我。”
“你是我兒子嗎?說這種話你良心不會痛嗎?”
鍋裡的菜熟了,周凜安幫忙遞盤子,“我良心痛不痛不要緊,要緊的是你自己。”
周凜安說他母親:“你非說我爸有外遇,你至少也要拿出證據,你把事實擺在麵前才能讓他沒有辦法辯解。沒有證據,你每次找他理論他都說你不可理喻。”
“每一次吵架,他就給自己安排應酬。”
“周而複始,完全無解,夫妻感情到最後隻剩下零。”
周凜安說得淡定,姚勵珍聽得也淡定。
但她是真淡定還是裝的,周凜安看得明白:“我爸那個人,謙和的外表是他最好的偽裝,假如他正在外麵有女人,你認為他能給你抓到把柄?”
姚勵珍不說話,雙手撐在灶台上。
兒子的每一句話都在剜她的心,但不得不說,這都是事實。
周凜安端起那盤蝦仁清炒西蘭花,低頭聞了聞,“昭昭應該喜歡。”
姚勵珍說他:“你心裡也就隻有你家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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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姚勵珍和貴姨送小夫妻到門口。
長輩們拉著昭昭,又溫和地多聊了幾句。
女人們的談話,周凜安不參與,也不催促,插不上嘴,自己走到一邊抽煙去。
也順便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
諾福製藥那邊有中層乾蠢事,給藥務局的人送煙酒送了一盒子現金,現在被查出來,兩邊的人都脫不了乾係。
一個是真送,另一個卻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收,實在冤枉。
鬨到周凜安秘書處,他身份不適宜出麵處理這些事,秘書處主管把事情攔了下來。
但真要是撒手不管,以後在行業裡也就真落個壞名聲,誰敢真心與諾福合作?
商場如戰場,一步錯步步錯,周凜安約了人晚上組局親自去處理這件事,而那邊的女人們則歲月靜好。
姚勵珍越看昭昭越喜歡。
因為昭昭的存在,她那名聲在外手腕強硬、沒有人情味的兒子,身上多少有了點煙火氣,人活著,本來就該是這個樣子。
喜怒哀樂,該有人本該有的情緒。
姚勵珍笑著對昭昭說:“昨天我親自打電話問了你們領導,知道你剛進單位受重用,每天工作很多,昭昭你要是覺得太累,就跟領導申請,把手裡的事兒分一些給彆的同事。”
“媽媽。”
昭昭正要說點什麼,姚勵珍手一抬:“你彆怕,他們不敢拿強權鎮壓你!你還不知道,這次合作之後,恒盛給他們其森投資了整整五個億!你就是去哪兒躺著吹空調,他們都不敢開除你!”
昭昭:“……”
這到底是誰在拿強權鎮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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