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洪老三的沉重落地,責備的聲音如雷霆般傳來:“你這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我已經幾夜沒合眼了,還得趕過來處理你這攤子爛事!”
洪天奇深知三叔是口硬心軟,他並沒有真心責備自己,隻是在旁人麵前,三叔必須端起長輩的架子。於是,洪天奇滿臉懊悔地說道:“對不起,三叔,這次我真的是中了彆人的圈套,我姐姐也在裡麵呢。”
洪老三心中猛地一緊:“你說誰?洪汐也在?她在哪裡?”
洪老三凝視著洪天奇,隨後大步流星地朝著洪天奇所指的房間走去。這時,那位局長和軍官趕忙跟了上去。
“三爺,這裡麵有您認識的人?”局長自知抓錯了人,心虛地詢問道。
“這還用問?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女兒,外麵站著的是我的侄子!”洪老三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洪汐等人,情緒激動地說道。
洪老三可是經曆過無數風浪的人,短短片刻,他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詢問起洪汐等人的傷勢。得知沒有生命危險後,他便開始認真地觀察起周圍四合院的情況。
此時,洪天奇三人也重獲自由,他快步來到三叔麵前,手指著先前倒在正房門前的那具屍體,神色凝重地說道:“他是被武者所殺,其他四人的情況非常詭異……”
洪天奇的話還沒說完,洪老三便一臉肅穆,斷然打斷道:“這四人早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洪天奇滿臉驚詫地看著三叔,脫口問道:“您是怎麼知道的?”
洪老三表情淡然,輕聲說道:“此事牽涉到一些機密,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你通知王平安了嗎?”
洪天奇趕忙點頭,應道:“我剛到這裡就通知他了,他應該也快到了吧。”
話聲未落,王平安那熟悉的身影便在倉鼠的陪同下走了進來。“三爺,少主。”二人向洪老三和洪天奇打過招呼後,洪天奇迫不及待地對王平安說道:“王叔,趕緊救人吧。”
王平安沒有絲毫遲疑,立即跟隨洪天奇走進房間。一番仔細探查後,他信心十足地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依次在三人身上精準地紮了下去。片刻之後,隻聽幾聲劇烈的咳嗽聲響起,三人悠悠轉醒。
昏迷的三人緩緩睜開雙眼,迷茫地看著周圍的眾人,疑惑地問道:“我們這是在哪裡?”待話說出口,三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同時檢查起自己的身體,在確認沒有異樣後,這才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洪汐滿臉驚懼地看著麵前筆直站立的洪老三,顫聲說道:“爸,您怎麼在這裡?”
看著自己的女兒安然無恙,洪老三那張原本緊繃的臉,如解凍的冰河般恢複了常態,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再不來,你就死到這裡了。你回國連我都不告訴,眼裡還有我這個爸爸沒有?”
洪汐一聽,心中的叛逆如火山一般噴湧而出:“哎,老爸,你每天忙得像個陀螺,什麼都顧不上。我媽一天給你打十幾次電話,你都不接,現在還有臉埋怨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回來是看我媽的,又不是看你的,你還是忙你的大事去吧。”
洪老三看著像鬥雞一樣的洪汐,心中感慨萬千,這熟悉的場景,仿佛將他帶回到了多年前。他並不覺得憤怒,反而有一絲欣慰。
這時,洪天奇趕緊出來打圓場:“三叔,咱們還有重要的事情呢,這些回家再說。這裡這麼多外人,免得被人看笑話。”說罷,他便拉著洪老三走出了房間。
幾人走出房間後,王平安如影隨形般跟了上去。這時,那位被局長稱作小張的男子,用充滿崇拜的目光凝視著王平安。終於,他鼓起勇氣,快步上前,來到王平安身後,緊緊拉住他的衣角,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王平安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他扭頭看向小張,隻見小張的目光如火焰般灼灼燃燒。於是,王平安疑惑地詢問道:“年輕人,你這是何意?”
小張此時的語氣堅定如鐵:“先生,我渴望跟隨您學習醫術,我希望能拜您為師。”
小張曾查看過菲姐三人的病情,他堅信,以目前的醫療水平,這三人至少需要十天半月才能恢複。然而,當他看到王平安為三人醫治的過程後,他的觀念被徹底顛覆。王平安的醫術仿佛是一道閃耀的光芒,照亮了他對醫學的認知。於是,他心生拜王平安為師的念頭。
此時,王平安有些猶豫不決。將自己一身的醫術傳承下去,這個想法在他心中早已根深蒂固。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傳人。然而,對於眼前這位年輕人,他對其為人一無所知。如果自己這一身的本領被心術不正之人學去,那無疑將是又一場藥林悲劇的誕生。
想到這裡,王平安原本輕鬆的神情忽然變得凝重而肅穆,他挺直身軀,雙眼凝視著前方,仿佛要透過眼前的虛空看到某種更深層次的東西。然後,他以一種低沉但堅定的口吻說道:“醫者仁心,作為一名醫者,無論何時何地都應保持那份救死扶傷、懸壺濟世的仁愛之心。這一點對於你這樣身肩軍醫重任之人來說更是毋庸置疑。所以,若想拜入我門下學醫,就必須永遠銘記並恪守此道。”
說話間,王平安緩緩抬起右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洪天奇。小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他實在想不通這位名叫洪天奇的人物究竟有著怎樣的背景與能耐,竟然能讓眼前這位醫術出神入化的老先生如此看重。而且,從老先生對他的稱呼來看,似乎此人身份非凡,這種待遇恐怕也隻有在電視劇或者武俠小說中才能領略一二吧!
正當小張陷入沉思之際,腦海中不斷盤旋著各種疑問,並為此苦苦掙紮時,隻聽得王平安再次開口問道:“考慮好了嗎?”這句簡短有力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小張耳畔炸響,瞬間將他拉回現實。
就在這時,小張緩緩的站了起來,眼神堅毅無比,毫不退縮地直視著王平安,鄭重其事地說道:“先生,非常抱歉,對於您提出的這個條件,張康實在難以接受。可能我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吧!作為一名身負重任的軍人,我心中唯一的主宰、唯一忠誠的對象,隻有我深愛的祖國!我永遠不會將自己的忠誠獻給任何個人。”
小張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令洪天奇深感欽佩與讚賞。他敏銳地察覺到,小張內心深處對於醫學的執著熱愛絕非偽裝所能展現。這種真摯的情感溢於言表,仿佛是源自靈魂深處的呼喊。
於是,洪天奇不再沉默,他果斷地開口對王平安說:“王叔啊,您也不要太過苛求。畢竟小張的身份非同一般,可以采取特彆對待嘛。如國您能收下他作為弟子,不僅是給他個人提供了成長的機會,更是為我們的國家培育出優秀的醫學人才啊!您還是答應了吧。”
王平安此時對小張可謂是讚賞有加,於是便順水推舟地應承了下來。小張見王平安答應,更是毫不遲疑地再次跪地,尊稱道:“張康拜見師傅。”
王平安欣慰一笑,扶起張康,對他說道:“今日情況特殊,等處理完此間之事,你到韓城的湖心居尋我,再行正式拜師之禮吧。你最應感謝的,應該是少主。”
張康深知自己能順利拜師,洪天奇功不可沒,但“少主”二字如鯁在喉,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見他支支吾吾了一陣,才對洪天奇道了一句:“謝謝洪少爺。”
洪天奇見張康這副模樣,隻覺好笑,他伸手拍拍張康的肩膀,道:“彆為難自己了,覺得彆扭就隨便叫吧,叫我洪天奇就好。”
事已至此,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四具詭異的屍體上。隻見洪老三來到屍體前,解開死者的扣子,從肚臍處取下一個黑色的球狀物體。刹那間,屍體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乾癟下去。王平安見狀,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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