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洪天奇存活的消息,如同一顆巨石投入湖中,在涼城激起了層層漣漪。秦家大廳裡,吳昌祖身旁站著兩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他們的氣息詭異至極,仿佛來自幽冥地府。兩人的麵容被大大的帽簷遮掩,讓人無法看清其真實模樣。
吳昌祖如墜雲霧,他不明白秦山河為何這麼晚還叫自己過來。看著秦山河嚴肅的表情,他意識到可能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於是開口問道:“老秦啊,這麼晚叫我過來,是有何要事?”
秦山河的麵色如凝霜般凝重:“之前我一直困惑,為何玉家血脈死後,金龍毫無異樣。今日秦明傳回消息,那小子不僅活著,而且似乎還很難對付。”
“秦明去了中部?”吳昌祖滿臉疑惑。吳家一直派人嚴密監視秦家,秦明的離開他卻毫不知情。這讓他意識到,秦家對他還是有所防備的。這些年來,兩家一直是表麵和睦,內心卻各有盤算。更讓吳昌祖驚訝的是,自己派來監視的人都是絕對可靠的,即便如此,秦明的行蹤他竟然絲毫不知。
秦山河似乎洞悉了吳昌祖的心思,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吳昌祖的問題,而是接著說道:“當年玉家家主僅憑玉牌的部分力量就已經目中無人,如今玉家人徹底獲得了玉牌的全部力量,又怎會如此輕易死去?是我太大意了。”
吳昌祖聽完後,麵沉似水,毫無表情,就好像在心中默默算計著什麼。不一會兒,他站起身來,雲淡風輕地說道:“我知道了。”然後,他帶著跟隨自己而來的兩人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在洛城警察署裡,洪天奇等人做完筆錄後,如坐針氈地等待著處理結果。這時,一個腰板挺直、正氣凜然的男人從署長辦公室走了出來。他對著洪天奇一行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
洪天奇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剛要抬腳離開,男人忽然開口說道:“剛才是辦公事,感謝洪少爺的配合。現在,我還有一點私事。”說著,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精致的木盒,遞給洪天奇,說道:“我最近一直忙於熟悉洛城的事務,沒時間去探望三爺。這是我們家自己製作的野生茶,三爺最愛喝這個,你帶回去找個時間給他送去,代我向他問個好。”
洪天奇知道他是三叔的老部下,便沒有推辭,爽快地接過茶葉,滿口答應道:“好的,我一定轉交,您放心吧。那我們就先走了,您忙您的。”
由於時間已晚,洪天奇臨時決定回洪家留宿一晚,明天再返回韓城。在征得小九三人的同意後,兩輛車朝著洪家彆苑疾馳而去。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然而在機樞山下的一棟小彆墅裡,吳天雄卻身著睡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他點燃一根雪茄,悠然地深吸一口,然後閉上雙眼,似是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滿足。此時,臥室的門緩緩打開,上官月步出房間,眼神中帶著幽怨,對著吳天雄嗔怪道:“這麼久不見,你竟然累成這樣?莫非你有了彆人?”
吳天雄露出一臉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神情,無奈說道:“鈺兒都那麼大了,你卻依舊如當年那般,這機樞山可真是個養人的好地方啊。”上官月坐到吳天雄的懷中,嬌嗔地說道:“是啊,我雖不減當年風韻,可你卻不複往日雄風,我再如何精心保養又有何用?哎,真是命苦啊!”吳天雄感受到上官月那躁動不安的玉手,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恐懼,趕忙求饒道:“你就高抬貴手饒了我吧,讓我歇息一會兒,我這次來找你可是有正事要談。”
可是上官月並沒有停下的意思,吳天雄看著媚眼如斯的上官月隻好妥協道:“好好好,說完正事我一定努力,真是怕了你了。”
上官月聽到吳天雄答應,頓時笑容滿麵:“那你快說啊,到底什麼事?”
吳天雄一臉肅穆地說道:“你不覺得得到時光閣太過輕而易舉了嗎?”
上官月聽聞,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你我苦心謀劃多年,如今得償所願,怎能說是輕而易舉呢?這難道不是我們努力的成果嗎?”
吳天雄看著上官月那過度自信的模樣,繼續說道:“剛才吳家傳來消息,玉家後人並沒有死,再加上你之前所說,那小子的老婆曾來過時光閣,這一係列事情,絕非巧合。況且,時光閣的隱息石也被林筱拿走,如此一來,我們不得不懷疑他們來時光閣的真正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想得到隱息石罷了。”上官月不以為意地說道。
“月兒啊,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林筱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那般柔弱,你怎能保證這不是林筱精心策劃的陰謀?”
“就算是林筱故意為之又如何?時光閣大半的人都受我掌控,我上官家也人才濟濟,豈會眼睜睜看著我受人欺淩?你整日憂心忡忡,擔驚受怕,真是越老越膽小了。”上官月不耐煩地說道。
吳天雄聽到上官月搬出娘家人,如墜冰窖,渾身發涼。他趕忙滿臉陪笑,將生氣的上官月緊緊摟在懷中,諂媚地說道:“月兒,彆生氣嘛,都怪我糊塗,竟把你們上官家給忘了。現在那老頭已經死了,你何時幫我引見一下大姨姐和嶽父啊?”
上官月卻一把甩開他的手,說道:“我大姐和父親,是絕對不會見你的。現在他們還不知道我嫁給時光閣那老頭是為了幫你們吳家,要是讓父親和大姐知道,這世上恐怕就再無吳家了!”
吳天雄聽聞,打消了心中的念頭,因為他知道上官月所言不虛。雖說上官家並非什麼名門望族,但是上官家的可怕,他可是心知肚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聽聞你們上官家隸屬藥林鬼門,此事當真?”
上官月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清楚。她隨即又說道:“對於上官家的毒術,我也隻是從爺爺和父親那裡偶爾聽到隻言片語,似乎提到過什麼鬼醫一脈。我們家規矩森嚴,我也不敢胡亂打聽。”說著,上官月像是想起了什麼,起身走進臥室,留下吳天雄獨自坐在那裡,一臉疑惑,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上官月一臉狡黠地走了出來,她笑著走到吳天雄身邊:“你怎麼了,笑得如此猥瑣?”
吳天雄話還沒說完,上官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那藥丸入口即化,吳天雄還來不及吐出,就已經進了肚子。他深知上官家是用毒高手,頓時慌了神。雖說自己也是實力高強的武者,但在善於用毒的上官月麵前,也不由得擔心起來:“月兒,你給我吃了什麼?快給我解藥,這可開不得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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