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審核,通篇大改,如有問題請見諒,實在是沒找到審核的點在哪裡」
“奇怪了,為什麼我會出現幻覺?”
“我是你哥。”
“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我是你哥啊!”
“最近吃壞了腦袋,總看不清路,分不清夢與現實。”
“我是你哥啊!”
“可這又怎麼樣?”
“你給我放開!”
“好人就該有好報。”
“看我啊!”
“就該到我享福的時候了。”
“?”
“有點奇怪了,最近耳朵不是很好,總感受不到周遭出現了什麼動靜。”
“嗬嗬。”
“看不清,聽不清。”
“嗬嗬嗬。”
“這很壞了。”
“”
“”
「幸運」很悲傷,悲傷到忍不住笑出了聲,肩膀不住抽動。
因為蘇北被綁了。
五花大綁。
麻袋套頭,應有儘有。
幸運嗎?「幸運」不這麼認為,祂隻看到了努力。
祂認為自己能有此收獲,依靠的全是天賦與汗水以及孜孜不倦的自我調節,與「幸運」二字毫無關係。
至於彆的,暫時不必理會,苦了好些年,早就該到祂享福的時候了。
這是上天給予祂的饋贈。
簡單收拾過後,「幸運」來到了蘇北身前,柔軟身子順著地麵滑了下去,呈鴨子坐姿勢窩在了蘇北麵前,眨了眨眼睛,認真道:“拙劣的模仿嗎?”
蘇北虛著眼,冷冷道:“你可看清楚了。”
“像是很像,但不可能是真的,因為”「幸運」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了句。
這段時間,這類似話語「幸運」已經說了百八十遍了,幾乎快要把蘇北給說服了。
差點讓蘇北都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
“你彆騙自己了。”蘇北歎了口氣。
“聽不太清,風大。”「幸運」凝重的吸了吸嘴唇,露出了些許嚴肅表情。
而後,舉起湯匙,一下又一下,給麵前捆綁在了床上的蘇北不斷投喂龍血。
“張嘴。”
“這是我給你的——”
塞入湯勺。
“啊~”「幸運」微張唇角,亮晶晶眼眸正直勾勾盯著蘇北,示意蘇北張大嘴巴。
蘇北勉為其難喝下一口龍血過後,強忍住喉間火燒般的疼痛,皺眉道:
“我是你——”
「幸運」不語,再次將手中湯勺強硬擠入蘇北口中,看著蘇北눈눈不說話的模樣,抿嘴一笑,自言自語道:
“不說話就很好了。”
眼看蘇北又要說話,「幸運」簡單投喂兩口之後,連忙用手掌堵住了蘇北的嘴巴,認真道:“不想聽你說話了。”
“你不是聽不清嗎?”蘇北吐息從指縫中透了出來,嚴肅反問。
“聽不清聽不清。”「幸運」連忙搖頭,右手食指繞了繞白色發梢,視線側向一邊。
想了想,「幸運」總覺著拿一隻手一直堵著嘴很不方便,視線開始向著四周摸索了起來,不一會兒朝下掃去,望向了自己的腳掌。
蘇北瞪大了眼睛,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這指定不行!”
聲音從指縫間溢出,讓「幸運」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聽不清。”
“真不行。”
“麻煩。”
雖然嘴上說著聽不清,可「幸運」的確是沒有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而且腳本身就挺敏感的了,這麼做不好說是不是對自己的懲罰。
「幸運」思考過後,伸手卸掉了蘇北正穿著的風衣帽子,將帽子揉作一團,堵住了蘇北的嘴巴。
風衣怎麼有股奇怪的茉莉味道?
「幸運」疑惑皺眉,想不起來記憶中有誰身上的味道是茉莉味的,於是搖了搖頭,暫時放棄了思考。
現在就很好了。
嘴上說著聽不清,這和真的聽不清是兩碼事兒。
嘴上說著聽不清,可日後容易被秋後算賬,隻有真正聽不到蘇北的聲音,才能杜絕許多可能會影響到祂的麻煩事兒。
做完了這一切,「幸運」先將蘇北放在一邊,開始處理一件就目前而言無關緊要,但卻讓「幸運」曾經記恨了好幾千年的大事兒。
「幸運」視線從蘇北臉龐往下挪動,望向了蘇北風衣領口處。
有一撮呆毛,隨風搖晃。
看似隱藏極好,實則露出了些許雞腳。
「幸運」伸手。
掏向蘇北領口。
用力一揪。
使勁~
“嗚~”領口內響起一聲不甘掙紮。
“嘶~”蘇北眼眸一虛。
“出來!”「幸運」眼眸一眯,身上流露出了些許殺氣,將領口內的家夥用力拽出。
一番不算費勁的拉扯過後,「幸運」成功將羽毛筆捕捉,將其拽出。
“殘魂?”「幸運」眼眸微微蕩漾,一言道出了羽毛筆此刻的狀態。
羽毛筆“嘻嘻”一笑,摸了摸腦袋:“聽不清。”
“「智慧」。”「幸運」不打算繞彎子,祂向來心直口快,有話直說。
羽毛筆雙眸眼珠子一邊向上一邊一下,露出了十分“智慧”的表情,斷斷續續道:“聽不清,哈哈聽不清辣。”
「幸運」射向蘇北的回旋鏢,此刻從羽毛筆身上射了回來。
但這有用嗎?
「幸運」眼眸一凝,思緒如潮,回憶起了往昔歲月,娓娓道來:
“你趁著神戰紛亂,不僅燒掉了我的果園,還將我的菌子全部處理銷毀,我甚至懷疑你與白龍王背地裡達成了某種協議,導致祂在血液裡摻雜了許多雜質,將我重傷,害得我再也不敢胡亂吃東西,聞到臭臭的東西就反胃腿軟。”
“這很過分。”
“我很不開心。”
“嘻嘻。”羽毛筆咧嘴。
「幸運」給了羽毛筆一拳。
“不嘻嘻。”羽毛筆委屈。
「幸運」的體質是如此強悍,肉體即是神器,堪稱原初大陸五萬年來最強人形兵器,又怎麼會被白龍王輕易暗算?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除了幾位姐姐之外,就隻有那會兒以身祭天化作無儘「秩序」的「智慧」了。
見「幸運」如此不滿,羽毛筆欲言又止,忍不住解釋了句:“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實是對你好?”
「幸運」眼眸眨了眨,忽地挪開。
“開始聽不清了,暫且先這樣吧。”
「幸運」再不想聽「智慧」言語,於是將其撈住綁在了蘇北旁邊,同樣強硬堵上了嘴巴。
就這樣,一大一小被「幸運」同時捕獲,失去了反抗動作與所有聲音。
可「幸運」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蘇北與羽毛筆猜不中。
因為「幸運」自己都不知道。
祂很迷茫。
祂心中有很多想說的話語,有怎麼也說不完的不甘與憤慨,有滿腔怒火,有萬千心酸
但當真正將蘇北與羽毛筆捕獲之後,「幸運」反而什麼都不想說了。
現在的祂不想說。
祂想做。
具體是做些什麼呢?
「幸運」抬起散發著黑白雙色光芒之手掌,朝著蘇北與羽毛筆緩緩探去,自言自語:
“有這麼一種技能,它曾在眾神懵懂之時誕生,曾在各個「神明」心中萌芽發展,最終由「元素」完善其中理念,整合成了一套完美體係。”
“萬事萬物都逃不開這個定理,一切秘密都能在這種行為之下變得有跡可循,所有規律都離不開它的探索。”
“這是第一次神戰萌芽時期最偉大的發明,這是第二次神戰高潮節點最強大的武器,這是第三次神戰期間最泛用的技能。”
“這就是格物致知。”
「幸運」平靜說完之後,先是一手攥住了羽毛筆雙腳,閉目沉思了起來:“對於過去一些未解之謎,以及未來有可能發生的未知,我很好奇。”
“所以”
“讓我來格一格。”
「幸運」順著羽毛筆皮膚紋理感受其中道理,先是將羽毛筆格了個徹徹底底。
祂要了解過去的真相,了解羽毛筆未來的目的。
關於妹妹,祂有很多想問的,但詢問起來太過麻煩,不如親自探索了解。
格物致知之後,「幸運」表情沉重了幾分,輕輕拍了拍羽毛筆的腦袋,放過這位昔日最為聽話乖巧的妹妹。
“尋求虛無縹緲的機會嗎?可我不覺得這是機會。”「幸運」輕聲歎息:“你是妹妹,本該靠著姐姐們遮風擋雨,受我們庇佑快快樂樂長大。”
“可這方世界波折太多,苦了你了。”
“既然已轉世,為何心有不甘,仍要逗留去操心世界大事。”
“你與轉世本就是一人,不是嗎?”
「幸運」釋放善意不斷敘述著心中所想,然而羽毛筆一個字都沒能聽進去,思緒早已陷入了混亂與泥沼。
可惡。
混蛋「幸運」。
羽毛筆很氣了,祂甚至在心裡惡毒的詛咒起了「幸運」,讓祂在自己的腦袋裡變得很慘很慘,甚至希望最好是能讓「幸運」每天都被格物上個百八十回的,讓祂深刻體會其中意味,反複複習回味,讓祂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當然,「智慧」的心願很難實現。
因為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存在不多,目前站在祂這邊的僅有一個蘇北。
而蘇北,此刻同樣淪為了階下囚。
格物羽毛筆過後,「幸運」收回視線,放下了蘇北身上。
蘇北雙眸一虛,眼眸流露出了幾分警告意味。
「幸運」不語,伸出雙手,緩緩伸去。
開始了格物致知。
對於這位消失了多年的兄長,「幸運」內心懷揣著太多的困惑。
祂需要知道答案。
格物過程很漫長。
或許是蘇北承載著的信息過多,或許是「幸運」不怎麼專心。
當時的具體細節,二人已經記不清了
過後,「幸運」坐在了床頭,嚼起了菌子。
蘇北坐在了床尾。
他與羽毛筆皆在頹廢歎息。
以蘇北與羽毛筆此刻的體格,強撐「神明」的格物還是過於勉強了些,畢竟二者一位不完整,一位是殘魂。
好在「幸運」格完之後就將二人鬆綁,並未有過過多的折磨,這才讓二人緩了過來,逐漸恢複了原有意識。
此刻,「幸運」一邊咀嚼著菌菇,一邊歎息,喃喃自語:“哥哥,你這家夥,居然付出了這麼多嗎?”
“現在你承認我是你哥了?”蘇北冷冷一笑。
羽毛筆不語,隻是一味往蘇北懷中遞狸花貓。
蘇北起身,往前邁出一步。
他取出「魔劍」,合攏「神體」,收回「神性」,朝前邁出一步。
伸出大手,朝著「幸運」一手抓去。
「幸運」抬眸,並未反抗,甚至不做掙紮。
「幸運」被蘇北拎了起來。
「幸運」表情依舊淡然,與蘇北平靜對視。
“哥哥。”
“嗬。”
“為什麼騙我?”
蘇北愣住。
“哥哥既然幫過我一次,為什麼不幫到底。”
蘇北沉默,手一鬆。
「幸運」落下,抬腳,往蘇北膝蓋上輕輕一踹,忽地上前。
用力抱住了蘇北。
“騙我。”
“還真是。”
“不是好人。”
“還真是。”
“壞人。”
“還真是。”
“不道歉嗎?”
“還真——我的。”
“哥哥還是那個哥哥。”
“還真是。”
“”
“”
擁抱過後,「幸運」鬆手推開蘇北,沒哭沒笑,就這樣平靜望著蘇北。
良久過後,「幸運」猛地抬腳,將身邊未曾開封的龍血與菌菇全部掃下床,而後抬眸,在羽毛筆與蘇北之間反複觀察。
「幸運」看懂了局勢,這才伸出手指向地表,指向藍龍頭頂,認真道:“這隻龍雖是「智慧眷屬」,可祂受到了大日汙染,日後會在神戰為敵方提供助力。”
“要麼殺死藍龍,阻止大日日後神降可能。”
“要麼替解開藍龍封印,將藍龍送到穩固神國,由其餘「神明」處理。”
“這是「命運」姐姐給出的方案。”
“如此而已。”
“至於藍龍殺死「勇者」與「魔王」什麼的,姐姐沒給出這種可能性。”
“關於「勇者」與「魔王」,「命運」姐姐似乎知道很多。”
蘇北懂了,點頭伸手,給出了第三種方案:“殺死大日呢?”
「幸運」翻了個白眼。
既然沒否認。
就可行。